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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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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索洛(Robert M.So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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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奖年度1987年

    演讲日期1988年10月13日

    出生日期1924年8月23日

    学历

    1947年哈佛学院学士

    1949年哈佛大学硕士

    1950年哈佛大学博士

    经历

    1950年~1954年麻省理工学院统计学助理教授

    1954年~1958年麻省理工学院统计学副教授

    1958年~1973年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教授

    1973年~麻省理工学院客座教授

    重要著作

    《直线性规划与经济分析》(LinearProgrammingandEconomicAnalysis),写多夫曼(R.Dorfman)及萨缪尔森合著《资本理论与报酬率》(CapitalTheoryandtheRateofReturn)《解说成长理论》(GarowthTheory;AnExposition)

    说真的,我应该先警告各位,在接下来的演讲中,我会尽量少提自己的事,虽然今天的主题是“我成为经济学者的演化之路”。我之所以这么作,并不是要刻意隐藏些什么。我倒希望,我有许多值得隐藏起来的事;至少那样好像意味着自己的一生相当刺激。我主要是认为现今普遍存在的“个人崇拜”的现象,正在慢慢侵蚀我们的文化。这种现象最危险的例子出现在总统大选上,好像候选人的眉毛长得如何,比他的政见还来的重要。我真想把这样的现象归咎于电视,因为电视这种媒体更适合谈眉毛而不是经济理论。不过,这种科技决定论的观点也不尽能解释所有的情况:像是绝大多数事物的心理层面、跟人物有关的书籍相当畅销、非小说类书籍畅销前十名中,有七本是传记类,还有大家津津乐道雷根先生和柴契尔夫人的“个人关系”,这其中可是大有深意。(当然我不是指雷根先生与柴契尔夫人!)不过幸运的是,在谈到对个人的兴趣上,学术界里头的经济学家好像有着较大的比较劣势。以我和华特斯(BarbaraWalters译注:美国著名电视女记者)为例,即使她有话和我说,我看我也没什么好和她说的。

    反正一句话,刚刚我所说的个人崇拜,已经成为文化衰退的象征。(“索洛教授,请躺下来,告诉我们你在什么时候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我并不想刻意顾左右而言他,来规避今天的主题;我只是希望把焦点稍扩大到社会与知识界目前的潮流。

    兴趣的萌芽

    三十多年前冯纽曼去世后不久,当时《计量经济期刊》的编辑史卓兹(RobertStrotz)向我约稿,请我写一篇纪念性的文章。冯纽曼和阮赛这两位,在本科研究之余,是对专业经济学者的研究影响最重大的非经济学家。(就影响力来看,霍特林应该也可以名列同级,但是他和经济学界的关系较为密切,事实已经可以称为兼职的专业经济学家了。)我从未写过这样的文章,但当时我的确深思了一阵。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浮现出来:冯纽曼是怎么对经济学产生兴趣的?于是我问了一些我认为能够解答的人,但是没有人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后来,我就写了封信给孟格(KarlMenger——其祖父系经济学中奥地利学派开山始祖之一),希望他能一解疑惑,因为他在维也纳主持过数学讨论会,冯纽曼、瓦德以及一些经济学者都曾偶尔出席。孟格对我的问题提供了一个绝妙的答复。他说,在奥匈帝国,人人都对经济学有兴趣。

    我成长于30年代,高中毕业时是1940年1月。我也可以很肯定地说,30年代的纽约布鲁克林(Brooklyn),人人都对经济学有兴趣。其实不只是经济学而已;在我那个时代,聪明的高中学生所关心的不只是经济大恐慌的问题,也包括法西斯主义以及纳粹主义的崛起,当然这些事件都和世界经济的衰退息息相关。生活中很明显的事实是,我们社会的政治与经济无法正常运作,没有人真正知道怎么来解释这些现象,或是怎样来解决这些问题。

    这些事情对我们今天所要探讨的主题是相当重要的。我想上面的叙述已经为经济学界的现况以及近期的演变透露了讯息。我前面提到,我是在1940年高中毕业的。当时,我比我的同班同学小了一两岁;不过1940年18岁的人,如今也66岁了。所以,再过几年,在活跃的经济学者之中,恐怕已不会有人对30年代有清楚的记忆了。那一代因深感有必要了解经济大恐慌而投身经济学领域的经济学者,很快就要从工作岗位退休。在今天大部分中、青年宏观经济学者的眼中,“景气循环”是一低度变异、自我相关不大、稳定而随机的过程,依循着一个大体令人满意的趋势而产生。这样的观念架构,和我自己在这个专业领域的成长背景所形成的架构,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也许他们的观念是正确的。我无意像个顽固的老学究,一再危言耸听,宣称明天就会有经济大灾难临头。因为其间所涉及的知识问题,是相当复杂的。从机率的角度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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