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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科学怪杰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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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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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叨万美元;纽约《每日新闻》称鲍林是亲共“半公开的美国喉舌”,他又要求赔偿50万美元;他还要求赫斯特报业集团和国王报刊辛迪加赔偿100万美元,因为右翼专栏作家、一直与鲍林作对的老冤家富尔顿·小刘易斯写了一篇攻击他的文章。

    与参议院国内安全小组委员会发生的纠葛,再加上其他方面一些不顺心的事,其中也包括那次悬崖遇险的经历,鲍林的身体日益消瘦。以前,他对一些批评意见通常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如今,无论批评来自右派还是左派,他都变得非常敏感。在参议院听证会后的两年时间里,他就得罪了不少以前在和平事业中的盟友。他辞去了健全核政策全国委员会发起人的头衔,不再搭理创始人诺曼·库辛斯,认为他向托德屈服了。他认真地考虑了是否要向《原子科学家学报》起诉,要求赔偿100万美元。鲍林曾一度通过爱因斯坦的原子科学家紧急委员会帮助过这家杂志,但是,这家杂志却刊登了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有名的反对核武器积极分子本特利·格拉斯将他与特勒混为一谈,认为这两个科学家在解释核试验数据时都心怀鬼胎,染上了各自的政治色彩。这家杂志的编辑部工作人员花费了好几周时间劝说鲍林取消这次诉讼。在此之后的许多年里,鲍林与这家学报和它的编辑欧仁·罗比诺维奇再也没有多少联系了。由于普格瓦什会议的组织者坚持邀请格拉斯、罗比诺维奇等他不赞成的人与会,他也和会议组织者闹翻了;他感到,普格瓦什的讨论会已经由超越政治自由公开地表达新思想的讲坛,沦为只会鹦鹉学舌重申官方政府路线的场所。

    促使他敏感性发生改变的另一因素可能就是爱娃·海伦。在意识形态上,爱娃向来比丈夫更左。她个人认为,那些基于宗教信仰的老式和平团体是“反动的”,而像健全核政策全国委员会那样的新组织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组织都不愿意将反对核试验的活动置于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基础上。她想,如果你不去变革酝育战争的经济制度,怎么能够消灭战争呢?此时,鲍林在批评美国社会时,用词也就更加尖锐了。资本主义是一种因素,还得加上国防工业和华盛顿当局之间的肮脏交易。为什么有人对禁止核试验持反对态度呢?“毫无疑问,赚取冷战利润是一重要动机,”他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鲍林的心目中,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特别是身为科学家,从战争和人们的苦难中获取不义之财,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种人更加卑鄙的了。他从一家新闻刊物上学到了一个新的用语,并且开始运用到自己的演讲中,就是“学界富豪”。大约有一百名左右的科学家,利用了自己的研究才能,在国防工业上为自己聚敛财富。在鲍林眼里,这些学界富豪如同特勒一样,卖身求荣,他们的出现乃是一度曾是高尚的行业开始腐败和堕落的象征。

    但是,能够这么居高临下地观察问题的,除了他本人以外,就只有爱娃、罗素和少数几位积极活动的朋友了。看来,在反对核武器的纯洁事业中,谁也没有达到他们的境界。

    鲍林仍然享有崇高的威望——举例来说,1960年,理性主义学会将他提名为那一年度的理性主义者;《时代》周刊将他作为封面人物刊登在1961年1月号上,鲍林成了被评为“年度人物”的科学家之——但是,作为和平运动的领导者来说,与其说他是一位英雄,还不如说他已经成了一门比较自由的大炮,一位受人欢迎的发言人,一个用来抗衡特勒的砝码,同时也是一个不可捉摸、爱闹独立、越来越喜欢与人争吵。离左派核心越远就越感到舒服的人。

    肯尼迪,奥斯陆,脑冰

    美国新总统也没有逃过鲍林锐利的眼睛。长期以来,鲍林一直是斯蒂文森的支持者,而对来自马萨诸塞州的这位闯劲十足的年轻参议员,他始终保持不温不火的态度。1960年,就有一些人私下议论,要将鲍林推选为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在斯坦福大学生的一次模拟投票中,从3000名自填候选人的选票中,他得了152票),但他认为这是一个玩笑而已。他对支持者说——其中有些人后来提议他参加洛杉矶市参议员或市长的竞选——他不是政客。

    为了推动长期停滞不前的日内瓦谈判,肯尼迪至少算是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他上任后不久,就成立了美国军务控制和裁军局。“我本人高度评价我国新总统实现裁军的愿望,”鲍林在总统竞选后不久写道。肯尼迪也很有气度,他邀请鲍林和166名“有创造性贡献的美国人”参加1961年初在华盛顿举行的总统就职典礼。鲍林因另有约会未能参加,但他还是颇有感触,这毕竟是一种新的姿态,12年了,他一直受到白宫的白眼。他送去了请柬的回复,同时还附上了个人的一张便条:“我很高兴能加入欢迎和祝贺您当选的行列,您是我们争取世界和平的伟大希望。”

    他的希望没有落空。1961年,肯尼迪在联合国发表演说,以总统的身份向苏联人发出挑战:“不要军备竞赛,要和平竞赛。”作为开始,可先禁止大气层核试验。与此同时,肯尼迪又一次充实了美国在日内瓦的和平谈判团,派遣阿瑟·迪安为谈判首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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