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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科学怪杰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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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放射性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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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mamnMuller,1890—1967),美国遗传学家,认为基因是生命的基础,证明X射线可诱发突变,获1946年诺贝尔医学奖。

    鲍林欣喜若狂。在这些签名的人中,包括了国家科学院五十多名院士,有些人还是诺贝尔奖获得者,相当多的人是重要的遗传学家。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也有一些人避免表态。有些学者不喜欢呼吁书中某一具体的观点,有些学者则认为,科学家一般来说应当置身于政治之外。但是,总体的反应令人鼓舞地表明,美国科学家反对核武器试验。6月3日,鲍林向媒体发表了请愿书,同时向联合国和艾森豪威尔总统发送了抄件。

    十年以前,为了禁止原子能用于军事目的,曾经发生过一场争论。从那时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得到如此多的科学家热烈的响应。鲍林这份请愿书的影响是非常惊人的,一夜之间成了全国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政府官员和报刊评论员都急于弄清楚禁试辩论中出现的这一突发事件到底意味着什么。鲍林抓住这一时刻,使这一事件更具戏剧性色彩,他在美国广播公司电视医学节目中告诉从事采访的记者,放射性尘埃在今后20代人中将会给20万名儿童带来精神障碍或身体缺陷,100万人将会缩短五到十年寿命。

    很快就有人起来贬低鲍林的请愿,并对请愿书作者散布怀疑情绪。请愿书正式发表后几天,艾森豪威尔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告诉记者:“我已注意到,有许多例子表明,有些科学家似乎喜欢离开自己内行的专业领域,参与这场有关核试验的争论,看来,很像是一次有组织的事件。”美国报刊的保守派专栏作家和负责撰写社论的编辑非常敏感,‘有组织的事件”就意味着“受到共产党的驱使”。格罗夫斯将军谈到鲍林的专业时说:“除了他获得过一次诺贝尔奖以外,我真不知道他心怀何种目的。我决不会请足球教练谈论如何管理一支重要的棒球队。”

    接下来的一步也就可想而知了。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在众议院会议上诋毁鲍林为苏联宣传;几天以后,参议院国内安全委员会传唤鲍林,要求他说出请愿书背后有没有共产党组织撑腰。“能有机会在这个问题上帮助我们在华盛顿的一些代表受到一点教育,本人将乐于奉陪,”鲍林这样对记者说道。华盛顿的政治论坛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与此同时,参议员克林顿·安德逊和林登·约翰逊正式举行原子能问题的联合听证会,他们不希望参议院国内安全委员会主席詹姆士·伊斯特兰德在他们的问题上插手。在安德逊与伊斯特兰德“摊牌”以后,鲍林到国会出庭的事就无限期地拖下去了。

    也有几位科学家对请愿书表示了否定的意见。伯克利的两位受人尊敬的化学家,肯·皮哲和乔尔·希尔德布兰德,公开指出,在鲍林的请愿书上签名的科学家中,对放射性的影响真正内行的人不到1%。这就促使鲍林作出了反击,他说,在请愿书上签名的人实际上都是与核试验问题相关的某一方面的专家,而且请愿书是根据放射性专家公布的研究结果作出判断的——就拿我本人来说,鲍林提醒记者道,我就得益于希尔德布兰德和皮哲作出的判断和试验。原子能委员会发言人仍然千方百计淡化核试验的危害。在请愿书发表后几天,利比再次提醒国会的一个调查组称,与人们每天承受的辐射量相比,与美国一旦拱手相让原子武器的优势可能带来的毁灭相比,放射性尘埃造成的危险是“微不足道的”。

    鲍林6月11日动身赴欧前,又再次反击。“当利比博士和原子能委员会其他代表人物在这些至关重要的问题上发表一系列误导公众的声明时,我的良心不允许我保持沉默。”他对记者说,他将与另外一些人联系,帮助他起草一份新的请愿书——这一次,他要征求全世界的科学家签名了。

    看来,鲍林的请愿书确实已经让美国政府处于被告的地位。在伦敦,谈判已经开始,苏联和美国第一次开始认真地商谈禁止核试验问题了。这在一两年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公众舆论已经公正地倾向于鲍林的一边。鲍林开始抱有这样的希望:1957年夏天也许就能达成一项禁试协议了。

    第一次出访苏联,成了鲍林这次欧洲之行的高潮。多年来,他一直希望亲自考察一下苏联人实验的具体情况,因此,当他接到邀请,与另外九名美国科学家一道,出席在莫斯科召开的国际生物化学会议时,他欣然接受了。在访问期间,鲍林还一直担任发言人的角色。他打算在自己的生物化学报告中,简要地回顾孟德尔一摩尔根的遗传学理论——那时,这一理论在苏联仍受到冷落,李森科的思想还是官方的信条——然而,一位翻译企图要他相信,在会上鼓吹西方遗传学将铸成大错,对此鲍林非常恼火,压根儿就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事实与此正好相反,当他在会上直接批评李森科的思想时,他发现在场的俄国人似乎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除了作一些专门的学术报告外,鲍林还在莫斯科的一个礼堂里就分子型疾病作了一次科普性讲演,录制了一篇供电台广播的有关和平问题的发言,其中公开反对核试验。他和爱娃还抽了一些时间旅游和观光。他们发现,主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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