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个任务,最好的方法是立即攻占布雷斯特和洛里昂。我开始实施这一设想。
8月1日傍晚,第6装甲师占领了蓬托松。1913年,我和比阿特丽斯游览圣米耶尔山时曾在那儿住过一个晚上。这次作战中,第6师由于愚蠢损失了一个连的自行火炮,这些炮离前线太远,相互离得太近,又没有分队保护,对此负有责任的军官在战斗中遇难了。同一天,第4装甲师已接近雷恩。一件有趣的事发生了,日落前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接到报告说,一支装甲纵队正在距雷恩西南15公里的地方快速行进。我让第19战术空军司令部的韦兰将军派轰炸机去阻止该纵队。轰炸机没有发现敌军纵队,因为,实际上是第4装甲师从东北向雷恩开去。随后,机群狠狠地打击了第4装甲师前面的敌军防御阵地,此后,这样的事不胜枚举,第19战术空军司令部和第3集团军真是一见钟情。
8月2日,斯蒂勒和我加入了从阿弗朗什向东行进的第叨师纵队,并和他们并排行进了几个小时。当时,它刚刚由麦克莱恩将军和韦弗将军接管,其效率如何很令人担心。当我们到达通往南面的圣希拉尔的路口时,遇到了麦克莱恩和海斯利普。我得知在前面的路段上韦弗正亲自率领突击队攻打一座大桥。经过战斗的洗礼,它们开始成为最优秀的师之一,这主要是麦克莱思和韦弗的功绩。后来,这个师涌现出许多伟大的指挥官。
同海斯利普一道驶回集团军总部的途中,我看见一名年轻的军官和他的司机发了疯似的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翻进了一条沟里。我过去察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天上有架敌机盘旋。确实有架飞机,但它飞得那么高实际上构不成任何危胁;又是一个初次作战的人神经紧张的例子,他们钻进吉普车,比跳出来时还快。
大约8月2日左右,从阿弗朗什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起我所见过的最严重的事故。一个工兵从推土机上摔了下来,身体被推土机几乎截成了两段。他还活着,我一直陪着他,给他注射了吗啡,直到护救车赶来。
在这期间,大量敌机在我们上空盘旋轰炸。但同我们对他们的轰炸相比,这点儿空袭简直不算什么。我对某天夜里一小时内听到的上百种爆炸声记忆犹新,当然,我听到的爆炸声表明炸弹很分散。
还有一个晚上,敌人故意对关在我方一个战俘营的德国战俘进行轰炸和射击,管理战俘的普罗沃斯特·马歇尔把几千名俘虏都放了,但除了50人外,其余的都跑了回来。回来的俘虏对德军极为痛恨,破口大骂。
4日,科德曼、斯蒂勒和我决定去找第6装甲师。斯蒂勒坐在装甲车上领路,科德曼和我乘吉普车紧随其后。经过了阿弗朗什、蓬托松、康姆堡和梅尔德利亚克后,我们遇到了一个神情紧张的联络官,他告诉我们,公路前方已被敌军火力包围。过后我们发现这个可怜的小伙子头部受了点儿轻伤。然而,我们沿着公路在据称已被敌人占领的村子里行进了15公里还多,居然没看到一个我们的士兵,这令人惊讶万分。最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师指挥所。
第二天,在简况报告会上,我非常不安地得知,昨天我们确实从德军的一个师中间穿了过去,我不想让情报部门难堪,所以我没告诉他们我们未能发现敌军。我们进入布雷顿半岛时,当地人的态度友好多了,我想这可能缘于那里的战斗和轰炸减少了。瑟堡半岛的诺罗人显得不太友善,然而由于我们也不得不和德军一样轰炸他们的城镇,或许他们不应受到谴责。
由于行程太远,我大部分时间都要乘坐一架L-5联络机,我看到数以万计的飞机残骸。每个残骸周围都有被好奇的盗财者踩成的小径,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被甲虫噬咬了一半的死鸟,大头长翼的滑翔机则令人想起了蜻蜓。
一天,在去拜访布雷德利将军的第12集团军群司令部的途中,我路过了圣洛,1913年,我和比阿特丽斯曾在这里买了一些家具并呆了一夜。城市的毁坏程度是我见过的最严重的,从那时起,我的阅历又加深了。
8月7日,我们遇到了最猛烈的空中轰炸,敌人投的可能是约200磅重的轻型炸弹和一些杀伤弹。在这次轰炸中,他们击中了我们的一个弹药集中地,那里堆着总数大约一千吨的弹药,直到3天后,弹药还在不断爆炸。
7日——即第二个星期的第一天,第8军的第83师行至圣马洛郊外。第6装甲师已逼近(但还没进人)布雷斯特。第8师的一个战斗队在攻克了迪南后,向圣马洛西部的半岛进军去攻打迪纳尔。第4装甲师已进入了瓦恩,现在正向洛里昂进发。第79师、第90师分别在拉瓦尔和马延过了河。这时,第5装甲师已逼近贡提耶堡,第8师另一部的侦察分队也已进入了夏托布里昂。
8点30分,一名美国空军部队的军官走了进来——他在昂热附近被击落,但很快被法国国内部队的一名士兵救起。他告诉我们,回来时他驱车从昂热到夏布托里昂,并没发现德军的大队人马,只有几个陆军通讯兵在收拾电话线并向东迁移。他说昂热的那座桥完好无损。我派加菲将军、那个法国人和参谋部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