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东南的内乌,我们在欧洲大陆的第一个指挥所就设在那里。这座古堡一布里魁北克堡,据说曾属于凯撒的一位将军,其主堡为十一边形,有趣的是它从最初的方形过渡到了圆形。在驶向指挥所的途中,我们必须穿过位于卡朗坦的一座桥,这座桥随时可能遭到袭击,我们必须快速通过并且车与车之间得拉开很大距离。过桥时,我看见4名我们的士兵正坐在桥上钓鱼。然而,我后来遇到的每个士兵都向我诉说他们过桥时遭遇的各种险情。
盖伊将军把我们的指挥所设在一座古老的苹果园里。他做得非常棒。
在那儿时,我找机会从地面和空中观察了德军在瑟堡周围的防御工事,我还让集团军工兵主任康克林上校把它们绘成地图,因为我认为,德国人是个有条理的民族,无论在何处,他们都很有可能采用同一种防御模式与我们对峙。我认为这些防御工事并非牢不可破。观察结果证明,我是正确的。
整个瑟堡半岛北端到处都是V-l飞弹发射场。这些发射场很有意思,通常是由公路干线引伸出来的一条水泥小路,经过伪装后,显得脏乱不堪。它终端与一个大约两个网球场大的混凝土路面相连,路面的边缘是几个半圆形的场地,可供卡车停放。路面中央有一些洞。有的发射场还建有可以储存飞弹的山洞或防空洞,其他发射场则没有这些。发射方式是,夜里,一支装载着数枚飞弹和可装卸的发射斜轨的车队开赴发射场,斜轨上的铁柱被插进前面提到的洞孔里,使斜轨竖起并与地面大约呈30°角,飞弹被敌人放到斜轨上,精确地对准英国某地,然后发射。当飞弹全部发射完后,车队拆除并运走斜轨,一支分遣队留下来恢复原来的伪装。我到过的发射场,极少遭到轰炸的破坏。
这里还有另外一座巨型建筑。据我所知,其建造缘由至今无法查明。它是一块长达一英里,宽约60到80英尺的水泥板面。在山的两侧,建有深达100英尺、顶部宽达200英尺的楔形坑道,里面注满了水泥。我觉得,这个设施耗费的原料比建金字塔耗费得还多!大约3000个苦力在这儿干了两年多,但连一半都没建完。
7月12日,特迪·罗斯福将军不幸逝世。我们参加了在圣·索弗尔附近的一座公墓里举行的葬礼,高射炮为这位勇士鸣炮致哀,以告慰英灵。
17日,陆军部长史汀生在邦迪先生和瑟勒斯将军的陪同下访问了我们。
24日,弗林特上校阵亡,26日,他与麦克奈尔将军一起下葬。帕迪在天之灵也会为他的葬礼深感欣慰。我们特制了一口棺材,并用机械化骑兵履带车将它送至墓地。一名集团军司令、三位军长、集团军参谋长、副参谋长以及司令部的全体骑兵为他抬棺。相反,麦克奈尔将军的葬礼由于要保密,规模很小,只有布雷德利、霍奇斯、我本人、奎萨达以及他的私人助手出席了葬礼。
24日,我和亨利将军整晚呆在一起,我们察看了发射场并向第6装甲师发表了讲话,这是一段愉快的时光。我在诺曼底度过的第一个星期天非常令人难忘。我前去参加天主教的战地弥撒,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全剧武装。当我们在蒙蒙细雨中跪在泥地里时,可以清楚地听到枪炮的轰鸣声。天空中到处都是去执行摧毁敌人的任务的飞机…馆一切与我们正在进行的弥撒所宣扬的宗教教义,是多么鲜明的对照!1944年3月24日给妻子的信
我已经鼓舞了他们的士气……我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信心。我告诉他们我会像考特尼那样如父亲般地关心他们的福利问题……
这里一切都进展顺利,但我希望我们的士兵再多些杀气。他们他妈的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一一一一情愿自己等死而不急于去杀德国鬼子。
我告诉他们,甘愿为国捐躯很好,然而要德国鬼子代他们去死岂不他妈的更好?此前没有人曾这样对他们说过……
英军已经遭受很多痛苦,几乎要变得疯狂了,我们的军队还没有……
罗马文明的没落即是因为失去了征服的意志,为已取得的成就沾沾自喜,过高的税收弄垮了贸易,毁了私人企业,最终将人们逼出城市。历史又要重演…我爱你,爱你寄来的每一封信。
1944年4月12日给妻子的信
你来信说等我回国时,我的名气会使我们的私生活被破坏。我不这么认为,通常士兵们会很快被人们遗忘…。
这里仿佛有人很不明智地合谋要打击我的自信心,但至今为止这阴谋已经失败了。…”此外,我觉得,当然可能并无根据,蒙哥马利和布雷德利都不急于让我接管第3集团军。如果他们知道我对他们两个的作战本领缺乏尊敬的话,我想这两位就更不希望我很快掌权了。好了,如果我可以支撑到战争开始,我将无怨无悔。
1944年4月给妻子的信
麦克罗依问我对于蒙哥马利的看法,开始我说我宁可不回答这个问题。后来他一定要我讲,我就说蒙哥马利做事有些惟惟暗暗,而且缺乏冒险精神。
麦克罗依和麦克纳尼都一再警告我不要说那些会招惹是非的话,因为一旦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