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此外他还有一辆我清是造于1400年的金马车,四角挂着大灯笼,后部有两个马夫座位。金马车由马夫牵着的两匹马来拉。7匹马,显示着国王的地位。
金马车后面跟着一辆装满白色箱子的大车,其次是一匹驮着白箱子的骆驼,接着是驮着类似箱子的骡子。依我的眼力看,那些箱子都是空的,但分明代表着国王陛下平时带在身边的生活物资。之所以搞这项仪式,是由于从前国王每年都要以刚才演示的方式巡视疆土,每天一城,该城的长官要到城门口迎接。刚才他们就是在重复国王巡视的情景。
这一部分表演一结束,国王就回宫了,接着王储给我说的奇观便拉开了帷幕。几组3至20人不等的阿拉伯人骑着马,背着滑膛枪。得到信号后,其中一组猛然冲到草坪上演武,其中一个动作是枪口朝前地把枪平举过头顶。显然,演出开始了。之后他们变着花样把枪挥来舞去,最后竟放起枪来。由于是除发枪,打响的都不到三分之一。三四次都打不响的阿拉伯人都悄然退场了。有个平时受人尊敬的人摔下马来——他高喊:“噢,摔得好,弟兄们!——他的帽子掉了,鞋子也掉了,藏在袍子底下的几个小包裹撒了一地。演出随即暂停,随从把他扶回马背并收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总共约有三百号人如此这般才算了事。
1943年1月1日于卡萨布兰卡
今天一大早,我们首次遭到空袭。大约3点15分左右,3枚炸弹最先炸响,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在屋子中央点上灯,拉上窗帘,穿了几件衣服,5分钟后上了房顶。
铅云低垂,大约仅有2500英尺高,风雨交加。我们所有的探照灯都打开了——其数量差不多与乔治的年龄相当——光柱仿佛在云层中刺出了许多大洞。
高射机枪刹时密集开火,弹道像萤火虫划破晨空。5分钟后,一团夹杂着章鱼触角般火舌和火球的巨大闪光突然出现,耀眼的火光持续了约对秒钟,其间并未发生什么事。
随即,我们听见了刺耳的飞机引擎声和即使者不见飞机也会实射的高射炮的开炮声。
噪声持续着,不久有一架四引擎轰炸机迎面从我们的房顶掠过,同时也被两道探照灯光罩住。几乎所有附近的高射炮立即向它开炮,横飞的弹道映衬着它的黑影,一团团随即变成黑烟的白炽色的爆炸将它包围。尽管这架敌机的高度不超过两千英尺,也许正因为这个高度,它全身而逃了。有人认为它被击中了,可我觉得没有。
我们还能听见云层外别的飞机声和不时的轰炸声。一块弹片下落时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不过我们的屋子幸亏不在弹片群的辐射区内。
我派军官们到各处了解情况,不久他们就纷纷打来电话。我们的防务一切正常,除了担心我别无顾虑。
大约在5点差一刻我听见另一架四引擎轰炸机从我们后方掠过。它飞得比刚才那架低,也同样吸5呼地面火力。我敢断定这架飞机在朝欧洲方向消失前至少被击中两次。这架飞机刚逃跑,我们又听见了一波炸弹在一个高射炮连附近爆炸。我的副官A·L斯蒂勒中尉立即前去打探爆炸的确切位置和伤亡情况,结果大家都安然无恙。随后一切都安静下来,我觉得空袭显然已过,于是就回去睡觉了。大约5点30分,空袭又至,没脱衣服的我又上到屋顶。轰炸声此起彼伏,我们炮兵和海军舰艇的防空火力也异常猛烈,场面比想象中盛大的美国独立日庆典更为壮观。此时乌云已经消散,一架敌机在我们前方约四千英尺高的上空被探照灯盯住,惹发地面的阵阵狂轰。可它突然下降了两千英尺,得到了地面所有方向的火力关照。但它竟然从火力网中直窜出去继续轰炸,约飞行了3英里后来了个倒栽葱,几乎扎进海里。当时它的一二个引擎已冒起浓烟,眼看就要完蛋。但它最后还是在碰到海面前消失在烟雾中。
等天一亮我就去了解挨炸后的情况。同士兵们交谈。他们很镇静。一名炮兵说他们班没被一枚在50码外爆炸的炸弹炸死,只不过被泥块和石块擦伤。
轰炸留下的弹坑约有普通卧室那么大,每个弹坑里都有许多弹片。我们幸运地搜集到了一些弹片,以此谁知敌机的弹型和引信。
尽管敌人投下了大量炸弹,但没炸死我们一个人,炸伤的也很少。阿拉伯人可没这么幸运。一枚击中附近镇子的炸弹炸死了比我的岁数还要多的阿拉伯人,也炸伤了不少。我致信帕夏表示慰问,虽可给他几许安慰,却无法使死难者复生。
约10点钟我给全体飞行员和高炮部队军官开了个会,商讨防空计划并作必要调整。我们对现行体系表示满意,但仍要作一些改进。目前这些改进措施已完成。由于敌机似乎专挑空地或马路中间轰炸,没给我们造成任何物质损失。港口也未伤毫毛。
当最后一架敌机从我们房顶飞过时,乔治·米克斯说,“将军,如果我有马鞍,就把它甩上这架飞机然后骑上去。”
国王视察卡萨布兰卡
1943年1月12日、13日一住在卡萨布兰卡的国王的叔父大约在两周前问我是否愿意到国王在本市的行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