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逊上校和艾里上校,我的副官詹森和斯蒂勒以及米克斯中土。当我们的登陆艇离舰时,水兵们挤在舷栏边向我们欢呼。我们在13点对分上岸时,浑身早被海浪打得精湿。前方还有许多仅要打,而我的枪里连一颗子弹也没有。
我们到中午才得知哈蒙在拂晓前拿下了萨菲。
安德森中午就占领了河谷和高地,俘虏了德国停战委员会的八个家伙。他们在6点才得知我军登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华盛顿时,W·H·威尔伯上校就已自告奋勇地要到卡萨布兰卡向敌人劝降。随第一波登陆部队上岸后,他天黑后打着白旗驱车驰往卡萨布兰卡,途中数次遭到射击。城中法军虽不愿投降,却对他表示了敬意。
1942年11月10日日记
今天真是糟透了。从特拉斯科特或哈蒙那里什么好消息也没有。特拉斯科特还他妈的要求援助,而我无法派人去救援他。安德森在卡萨打了一仗,差点儿没把自己全毁了。凯斯在那个地方,把我们的人都拦截住了。我决定带领第3师去那里打一大仗。这需要尽力准备一切需要的东西,尽管我们在人数上不比敌人多,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握先机。
一个法国大人物来见我,建议我写写摩洛哥的苏丹。我接受了。但我又犹豫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在2200,舰队参谋长霍尔在安排海军后援工作。他带来了好消息。利奥特的飞机场已被启用,而且战术轰炸机将在那里得到使用。哈蒙已经打败了敌军的少许主力部队,摧毁了19辆卡车,6辆坦克。他正在赶往卡萨。这一切都说明我们应该抓紧行动了。上帝偏爱勇士,胜利属于他们。
1942年11月11日
我决定动用第3师和一个坦克营攻打卡萨布兰卡。这个决定很伤脑筋,因为特拉斯科特和哈蒙看起来已打得筋疲力尽,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掌握先机。霍尔海军上将上岸布署了海军火力和空军支援并带来了好消息。特拉斯科特拿下了利奥特港机场,那儿有42架P一40型飞机。哈蒙也正在向卡萨布兰卡挺进。
安德森想在拂晓时发动攻击,但我决定7点30分行动,因为我不想在黑暗中出错。今晨4点30分,一名法国军官来报,拉巴特的法军已经停火。参谋部所有的人都主张取消这次进攻,可我坚持要打。我还记得1918年我们过早停止进攻的教训。我让那名法国军官到卡萨布兰卡转告守将米什利埃海军上将,如果不想被消灭就立即投降,一旦开战——我就不会再劝降了。我又给休伊特将军传话,如果法军在最后一刻放下武器,我将通过电台发出“停火’信号。那时是5点30分。6点30分,敌人投降了。几乎就在敌人投降的同时,我们的轰炸机已飞临目标上空,战舰也正准备开火。我命令安德森率军进城,如遇抵抗立即打击。虽没有人阻挡他,但从7点半到11点这几个小时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时刻。
2点,米什利埃将军和诺盖将军来谈投降条件。我首先对他们的明智选择表示祝贺,最后我们共干香槟。我还让他们检阅了仪仗队——痛打落水狗是毫无意义的。
诺盖将在一二天内陪我去见摩洛哥国王。
司令官及参谋部拜会诺盖将军及摩洛哥国王
1942年11月16日于西部特邀部队司令部
卡萨布兰卡是座集好莱坞和《圣经》特征于一身的城市。9点45分,我们离开这里前往拉巴特。过了费达拉,眼前是一马平川!,是我所见过的最适于坦克作战的地形,有许多可用做步兵据点的石砌农宅散布其间。不过对于105毫米的坦克炮,那样的据点不堪一击。
这儿的乡村大体上与夏威夷的科特沿海类似。树种差不多,海是同样的湛蓝。沿途见到一群群的牛羊,说不清是什么品种。所有的公路和铁路桥梁均由一种摩洛哥人称做“古恩斯”(至少音译是这样)的非正规武装把守。他们穿着黑白条纹相间的浴饱,裹着几年前也许是白色的头巾,手持古老的步枪和刺刀。
一过费达拉,沿途尽是被摧毁的卡车和装甲车,昭示着我们的海军和空军的威力。快到拉巴特时,哈蒙将军给我派来了一支由侦察车和坦克组成的卫队。可我觉得带着这样一支卫队去诺盖将军的官哪会让人感到我是在显摆威风,于是就叫他们中途回去了。
快到诺盖将军官邸时,一名军官率领摩洛哥骑兵营前来迎接我们。另外还有由摩洛哥人组成的将军卫队,身穿白色军装,佩着红色牛皮武装带,胸部用交叉皮带扎着手枪和弹夹。
两支人马都很精神,各自都有自己的军乐队,乐器有法国号、军鼓和一把周边挂铃、边转边响的铜伞。
我们检阅了这两支卫队,并向法国军官们夸赞在我看来只配在1914年展示的军威。我只用一辆刚才打发走的卫队中的轻型坦克便可将恭立眼前的这一堆好看摆设轻而易举地一扫而光。
将军官翩是一座当年由利奥特元帅按阿尔汉布拉宫的样式建造的漂亮的大理石建筑,怪不得诺盖将军舍不得离开。他很殷勤地接待了我们,大家谈了约20分钟便动身去王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