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据地,其他能收公粮的90万人口是处在游击区中,而你们连马匹折合计算尚有8万多人脱离生产,这是不能持久的。目前你们应即下决心减去3万,只留5万,其中文武比例,应是文一武四。”依照中央指示,该边区又进行了一次较为彻底的精兵简政。
1943年秋季,冈村将方面军战斗指挥所迁到保定,“在我亲自统帅下,对盘踞在太行山脉的共军主力又进行了两个月的清剿作战”。这次名为“铁滚扫荡”的作战,是该年度华北日军一系列扫荡中规模最大的一次。冈村认为对华北平原和盆地的作战他已得逞,下一步就是打击躲至深远山区的八路军主力部队,如果成功,华北的治安也就被彻底“肃正”了。
9月初,冈村宁次在保定精心组织策划,把第36、第69师团和伪军共4万余人分三线布置在东起白晋线、西至霍山的一二百里的正面上,并在西侧的同蒲线、白晋线构成严密的封锁线,妄图“迫使八路军背水作战,不降即亡”,将太岳根据地全部摧毁,建立所谓“山岳剿共实验区”。他还从各地抽调180余名军官前来观战。10月23日,“参观团”在临汾东北50里的韩略村附近遭到由太岳区开赴陕甘宁边区路过此地的八路军129师第386旅的伏击,180多名日军军官,除少数几人侥幸逃脱外,全被击毙,其中有少将旅团长1名,大佐级联队长6名,其余也都是中队长以上军官。“参观团”的覆灭对日军打击非同小可,如此严重的“事故”自侵华战争以来还是没有过的,大本营对冈村提出了严厉训斥,恼羞成怒的冈村认定必是出了内奸,亲自对第69师团司令部及周围日伪人员进行了一次大“甄别”,结果将该师团长井上贞卫中将撤职,第1军参谋长调离才算完事。由于这次事件的影响,驻晋的日第1军情绪低落,同时,太岳根据地的八路军部分主力已分头向陕甘宁分头转移,11月中旬,日军草率收兵返回原驻地。冈村的这次“铁滚扫荡”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实际上到1943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已整整6年了,战争到1941年底已扩大到太平洋和东南亚地区。日本国民已开始尝到战争的真正滋味,因战争需要大批的兵员和高额的战费,使得日本人民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已没有了战争初期的那种狂热。国内这些情况,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国外战场,对日军参战官兵的心理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多年远征异国,亲眼目睹战争之各种惨状,使得一些士兵和下层军官对战争开始产生了悲观情绪。在这种情绪的支配下,日军内部纪律已逞松弛趋势,抗命事件时有发生,甚至出现恶性事故。如驻山东的华北方面军第12军,曾发生过数起士兵拒绝上前线,并殴打和枪击军官的事件,甚至导致了军司令官土桥一次中将及几名师、旅团长被解职。
冈村对读职部属的处理从不手软,同时也有完络的一套,特别是他的前任多田骏过去曾两度担任华北日军首脑,下面的关系盘根错节,这方面他更需小心。华北日军的旅团长、联队长级军官常年在区县驻守,一般没有机会来平、津大城市游乐,冈村认为“华北地区与一般战场不同,任务单一专搞治安整顿,因而有改变一下气氛的必要”。他提议经常让这些中级军官来平、津聚会一下,“表面上布置共同研究课题,实际上向他们提供二三天换换心境的机会”。而换心境的方法,不外乎饮宴逛景、肆意淫乐。结果,“这样实施的效果甚好,与会者皆大欢喜”。他坦率地承认,“勿宁说这是从维护统率的见地出发的”。
经过连续几年各种规模的“肃正作战”,冈村命令司令部幕僚编写了《剿共指南》一书,发给各个部队,对扫荡中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诸如守备碉堡、警戒铁路、构筑工事、安排步哨、接近村落、进行搜索、乃至防备手榴弹等等,均作了具体规定。冈村称“这本书当时起了很大作用,甚至连与共军作战堪称我等先辈的国民党军,停战后也立即把这本书译成中文加以运用”。
但是,尽管他挖空心思研究战术,企图彻底消灭华北的抗日武装,然而却无法克服兵力不足的根本弱点。从1942年下半年开始,日军在太平洋和东南亚战场由盛转衰、兵力吃紧,不得不从中国战场上调兵增援,至1943年底,冈村麾下已有五六个师团被调走,占华北日军师团总数的近一半。剩下的部队守卫主要城市和重要交通干线犹恐不足,更不用说主动发起大规模军事进攻了。而中共武装渡过了1941年到1942年的最困难时期,趁日军兵力空虚之机,又迅速获得了恢复和发展。捉襟见肘的冈村宁次手里没有几张牌好打,只得仰天长叹;良将无兵,犹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是否为良将?另当别论。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的来临,从大范围说,东京大本营注意的焦点在太平洋和东南亚战场,这关系到日本帝国的生死存亡,因为只有美国的海空力量才能直捣它的本士;从中国战场来说,对蒋劝降不成,军事打击的矛头又集中在国民党军身上,因为它认为这才是解决“中国问题”的根本出路。而这样一来,自冈村宁次在1943年秋季发起的所谓“铁滚扫荡”草草地倡旗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