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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村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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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内乱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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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哨卡,禁止通行,违者即予射杀。冈村见去不成了,只好从四谷坂町乘公共汽车到鞠町的宪兵队机关大楼,在那里与杉山元中将、喜多诚一大佐等人组成了临时参谋本部。数小时后,临时参谋本部召开部、课长会议,冈村和石原莞尔作战课长主张采取“断然镇压”的方针,以整肃军纪。

    但是,一些陆军高层人物,如荒木、真崎两位大将及警备司令香椎中将等,内心赞同兵变部队提出的目标,主张以“训戒”和“劝导”的方针来处理,连“叛乱”一词都诲之应用。川岛陆相的态度也基本如此。

    荒木和真崎本来就是发动这次兵变的“皇道派”军人的挂帅人物。自30年代初以来,日军部分少壮军人聚集在荒本周围,形成所谓“皇道派”。他们以日本帝国皇基永固为念,主张通过黩武军人的武装政变,自下而上地建立法西斯军事独裁。这一派的领袖除荒本外,真崎甚三郎、建川美次和小(口克)敏四郎等,也是其中的核心人物。从1932年少壮军人发动“五一五事件”枪杀首相犬养毅起,该派青年军官又谋划了“三月事件”、“十月事件”等,形成了昭和时代日本军人以下剋上、犯纪作乱的风气。1934年初,荒木失去陆相职务,转任最高军事参议的闲职,这次发动“二二六事件”的少壮军人提出的要求之一,就是让他重新出山。由此可见,他与兵变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

    冈村宁次原先也倾向于“皇道派”,是荒木和真崎欣赏的干将,他能得到关东军副参谋长及现在的参谋本部第2部部长的职位,即得益于他俩的力荐。但是,冈村虽然认为有进行“国家革新的必要性,但目前要把扶植满洲国作为首要任务,要稳定国内,即攘外必先安内,不应急于进行国家改造”,特别是近年来下级军官屡次制造兵变,“损害了军队的名声,削弱了首脑部门的统制力”。所以,事件发生后,他在当晚的日记中“开始即明确斥责兵变者为一叛乱之徒”。

    由于参谋总长载仁亲王一直因病休养,本部工作由副总长杉山元中将主持,他与冈村的看法基本一致。因为几年来,内阁大臣10几个遇刺,包括个别军队将领也有被暗杀的,而刺客都是激进的日军少壮军官,弄得日本国上上下下一谈起军人都心存惊悸。一方面,这种暴力手段推动着称霸世界国策的运行,军界高层人士嘴上不说,心里相当满意;另一方面,青年军官身上这种非理性力量又让每一个高层官员,哪怕是军界高级军官睡不成安稳觉。因此,这次“二二六事件”发生后,以杉山元为首的一些将领认为“不能再这么放任了。”

    在日本,天皇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裕仁对这次事件持什么态度呢?事件发生的当天上午,川岛陆相按兵变部队头目的要求,进宫面见天皇。他将情况禀奏天皇,并将兵变者要求的书面文件一并呈上。天皇阅毕,半天才开金口:“不管其精神如何,这次叛乱终归是非常遗憾,我意此次行动有损我国体精华。”

    日本的臣民们视天皇为神。每个日本人在孩提时便都接受皇道教育:日本的道法基础是对天皇和父母应尽义务。没有天皇,则没有祖国;没有父母,则没有家。对于日本人来说,天皇是神。对天皇的感情。不只是敬畏,而且是爱戴、服从与尽义务。神的臣民们警告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直视天皇的脸,他们就要瞎眼。如果某人在演说中提到“天皇”二字,全体听众就会立刻将身姿坐正。由于天皇在道法上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天皇不能轻易说话表态。无论是御前会议上,还是临时向他禀奏的人,只能从其几乎毫无表情、含糊其词的半截话中,猜测天皇的意图。

    这次川岛禀奏事件经过,天皇使用了“叛乱”一词来定其性质,跟以往发生此类事件时相比,已经是一反常态地直截了当了。但究竟是剿还是抚,天皇不给你拿主意,再追问下去就属于干扰圣驾,是做臣子的不懂规矩了。川岛本来内心就有些赞同兵变头目提出的要求,这次上奏,天皇又没有说非镇压不可,于是更倾向于以安抚为主。

    东京街头的秩序越来越乱。2月27日上午,力主采取镇压手段的杉山元参见天皇,报告了外面的情况和自己的建议,终于得到了镇压的明确口谕,即以参谋总长载仁的名义下达戒严令,部署武力解决的方案。

    从27日天皇明确裁决使用镇压手段时起,冈村便整日呆在宪兵队机关大楼内,晚上也睡在那里,与其他部、课长们制定具体的镇压作战计划。参加兵变的官兵有1400余人,人数不少,而且来自战斗力强悍的精锐部队;事件发生在首都市区,他们占据的又是枢要位置,离皇宫很近,打起来难免要惊扰圣驾。这诸多不利,使冈村等拟制计划者,绞尽了脑汁。

    再说川岛义之、荒木贞夫和真崎甚三郎3位大将,仍想避免对兵变部队开战,他们派人找到香田等人,要叛军来人到宪兵队机关大楼——临时参谋本部谈判。27日晚,香田大尉、安藤辉大尉和竹岛继夫中尉如约前来,他们觉得陆军中的大部分高级将领是站在他们一边的,便声言:

    “如果我们最初提出的要求得到同意,我们就服从你们的命令,否则我们不能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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