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喜欢把和自己不熟悉的,智力、位置差不多的人作为潜在的竞争对手,当然熟悉后也许大家就会成为朋友。这个时候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谭林峰当成了对手,一是因为他和柳韵一起进来的,还有就是公司里我们都是副总,管着不同的部门,本来就有竞争关系。按理说我和李可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有人喜欢柳韵我应该玉成其美才是,可坐在美人身边,一阵阵软玉温香,再加上竞争的关系,老子再怎么拙、怎么大度宽容,也不能让自己的马子被别人给抢走啊。特别是这个谭林峰,如果被他从我眼皮子底下给得手了,那我以后还怎么混,怎么做人,怎么做色狼啊?我做人岂不是太失败,大大的太失败了?哪怕是其他我不认识的人得手也好啊。
一瞬间我就有了那么多的想法,回头一想,是不是我也太——太——太过敏感了?其实现在是一团乱麻,究竟怎么一个状况我都还没有搞清楚,在这儿我都还是个外来户,偶然闯入了一个从未知道的世界,有很多谜底等待着我去揭开。
饭局在轻松的气氛中结束了,老刘安排我送柳韵去为她租下的房子,看来他是最清楚情况的了。我又喜又悲,喜的是又看见我喜欢的甚至想和她结婚的人了,愁的是除了公司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女朋友是那个跳舞的李可。我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玩完了,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在上演了。上帝是仁慈的,可他对我也他妈的太仁慈了,我又不是耶稣,也不是穆罕默德,一个是他的私生子,一个是他管不到的可以娶四个老婆的主,一下子送给我两个,我从哪儿去下手啊?一个是汤圆儿,两个就变成炭圆儿了。
坐进车里,我把车子发动,迅速驶离了红杏。柳韵坐在副驾位上,脸红红的,默不作声,我也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整日打雁,竟也有被雁啄瞎眼睛的时候,虽然我也怀疑过柳韵,但那时候她那么温柔娴静,一点儿也不张扬,让我实在无法把自己到这个公司来和她联系起来,我还真以为自己能力通天了呢。我有些悻悻然,在我野心正膨胀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居然由柳韵来给我当头一击,打得我眼冒金星,变回了原形。可我也无法怪她,她就坐在那儿,低着头不说话,象个久别之后的小媳妇,似乎害羞着有些不好意思看我。
“哎,好久没见到了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嗯。”
“我觉得我象是走进了盘丝洞一样。”
柳韵有些不解地望着我。
“嗯,嗯……”我嗯了两声,什么也没嗯出来,比喻失当,比喻失当,盘丝洞只有七个蜘蛛精,我到盘丝洞干什么呢?瞻仰她们肚脐儿吐丝?还是偷窥她们洗澡?kao!成猪八戒了。
“我是说我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哈,象个谜,到现在都还没有人主动给我透露一下谜底。不晓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会落到哪个美女头上。”
柳韵笑了,狡黠地说:“你怎么知道会落在美女头上?”
“我一向臭美得很,不是美女跟我说打死我都不听,把耳朵给我戳穿我都不听,把我丢进炼钢炉里我都不听。把我丢到美女……身边我就听了。”
柳韵呵呵一笑:“我又不美,只怕没有荣幸来给你说了。”
“安?哪个给你说的,你要是不美,这世界就是恐龙的天下了,我们就又回白垩纪了。恐怖啊,咔梆,咔梆,一口可以吃一百个人,脚爪爪底下还按到两百个。”我眉飞色舞,又开始驰骋在天马行空的跑题路上,都搞忘要什么谜底了。
“又来了,你不想听谜底了啊?”
“想,想,当然想,刚才才把耳朵用除垢剂洗过。”
“我爸爸是渝城集团的董事长,我们算是家族企业吧。去年我从英国回来后,正好我爸想到成都拓展市场,我又从来没离开过学校,我爸就叫我过来锻炼一下,也了解一下成都房地产市场的情况。没想到遇到了你,更没想到你会到重庆来找我。我觉得你是个很有头脑、很有冲劲的人,正好我爸说过节后就要在成都搞了,我就向他推荐了你,听刘叔的说法,你干得很不错,我爸还专门表扬了我眼光不错呢。”柳韵有些得意地笑了,就象叫花子挖到金元宝一样。
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她是董事长的千金,看起来我即便想吃这块肉也会有面临很多困难,如果能慢慢淡下去当然也是个不错的结果。看来以后我该采取“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纠缠”并且“没有伤害地离开”的“四不一没有”方针了,不过等等,她爸表扬她眼光不错是什么意思呢?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该安静地离开了,我喜欢李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没有理由离开她。而柳韵呢,至少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很深的程度,离开也许伤害不会太深。两者相衡取其轻,我必须要离开她,不然对李可是伤害,对柳韵也是伤害。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得先离开这个公司,唉,自己辛辛苦苦打开的局面,所有的心血就这样废弃了,所有的黄喉儿都是白扯了,所有的酒都是白喝了,我可怜的胃啊,你算是白忙活了那么久了。想到这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