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双手放在脑后,狠狠地呼出几口气,排遣剩余的欲望。柳韵嘤嘤地哭着,我没去惊扰她,女人在人生中发生一件重大事情的时候,发泄一下情绪也是正常的吧?或者她觉得是巨大的幸福降临了,然后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或者觉得是我欺负她,她伤心而泣?
我猜测着柳韵哭泣的原因,想去安慰她,却找不到什么话,她的抽泣转成了呜咽。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试着把手放上了她的肩头,她没有躲闪,我把她扳过来对着我,轻声地问:“为什么?”
柳韵却扑在了我的肩头,轻轻地抽泣,我轻抚着她的背,象眶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咳,别哭了,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柳韵摇了摇头。
“哪为什么要哭啊?”这肯定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柳韵又摇了摇头。
“哪我们下山去吧?”柳韵点了点头,双手却还挂在我脖子上,抱着我,舍不得离开我的肩膀。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在一起,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我们在这一刻相爱了——吧?我说不清楚,我们认识还是只有短短的几天,柳韵的美丽让我这只千年色狼有了狩猎的目标。我是个不达目标绝不罢休的人,在这一刻,也许她还只是我没有完全到手的猎物。如果到手了,我还会有这样的激情和冲动吗?爱是什么?如果喜欢算是爱的话,那我已经爱了。如果要更深层次的说爱是什么,我不知道,就象我们不知道意境是什么东西一样,它虚无缥缈,可以意会,却难以言传。在我现在这个阶段,爱就是冲动,爱就是浪漫,爱就是纯粹,没有其它杂质。在恋爱的每一个阶段,爱都应该有它不同的含义。
终于,柳韵的皓首还是离开了我的肩头,我对她灿然一笑,把车发动,顺着盘山路溜下山去。
下到了江边,我们顺着公路慢慢开着。对面就是朝天门吧,几幢高楼在夜色中亭亭玉立,数艘游轮在灯火辉煌的朝天门码头慢慢地游动,高楼、码头、游轮灯光璀璨,它们的倒影在粼粼波光中轻轻摇曳,美得让人心醉。一艘四层的维多利亚号游轮就泊在我们下面的江边,船坞的灯光映着她白色的船身,夜色中分外美丽。我停了下来,和柳韵一起在江边伫立,当然也忘不了拿出我的相机,摄下这美好的夜晚,美丽的风景,美妙的人儿。
夜深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两江丽景酒店,把车停在了外面狭窄的停车场里。柳韵到再现在都还没说要回去,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好好过一个销魂之夜了,想到这儿,我的小弟弟一下子无比兴奋,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取下了车钥匙,到后座去拿照片,我不想让柳韵有机会对我说她要走了,因为一旦她说出就说明今晚的一切都完了。经过刚才南山上在车里的一番缠绵,我相信她不会就这样离去了吧?柳韵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我现在能了解到的就是她有一张美丽的面庞,性格比较温柔,不张扬,似乎不是大家公认的重庆女孩的形象。对她的过去、家庭我了解很少,这和我这个人的性格有关,不管对任何人,我都很少去打听别人的隐私。而柳韵也不是一个非常爱说话的人,自然也就很少提起了。我现在想和她在一起,感觉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我觉得她就是一个标准的可以结婚的对象,不象那种飞叉叉的女孩,勾不起你半点结婚的欲望。我希望她今晚能留下来,是因为我的欲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但如果她要走,我也应该觉得欣慰吧,毕竟可以说明她不是那么随意的女孩。但如果她真要走,我该怎么办呢?
我把身份证递给了酒店的前台,要了一个标准间。在我拿到房卡的时候,柳韵终于说话了:“你好好休息哈,我要回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的心里非常失望,一下子就垂头丧气了,我还想挣扎:“这么晚了……”
柳韵打断了我的话,轻笑着说:“我家就在附近不远,我打个车几分钟就到了。”
“打车会不会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吧?”
“呵呵,重庆还没那么夸张吧,打个车没问题的,何况你又不熟悉路,一会儿转不回来就惨了。”
“惨什么啊,我当山大王当惯了,随便哪儿都可以过一夜的。”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乖哈,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看来是没有希望了,我只好把照片交给她,送她到外面打车。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柳韵和我道别,我拉着她的手,还想最后一次挽留她:“我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还是留下来吧?”
柳韵轻摇了摇头:“我也喜欢,但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就不能让我做一个随便的女孩啊。”
我无言地笑笑,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幸好刚才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她要真留下来才是一个奇迹呢,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人的漫漫长夜了。如果我喜欢她,想和她发展下去,我就应该让她走;如果我只想做一个货真价实的色狼,只想解决当前欲火焚身的问题,要强留下她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样对柳韵似乎太不公平了,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就应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