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放开了她们的手,这是一个很好的气氛,温馨而祥和,我很珍惜,我不想这份难得的温馨又成尴尬,所以我主动地放开了。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那样人才能活得自然,活得洒脱,活得有滋味。
“唉,你是什么人啊,”肖珊看着我笑道,“一会儿是小人,一会儿又是君子了。”
我也笑了:“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和小人在一起,我就是小人,和君子在一起,我就是君子。”
瞿琼也笑了。
无论肖珊还是瞿琼,脸容都舒展开来。这是我最高兴看到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我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当然希望别人也能好好的活着。我很享受地仰靠到椅背上,看着舞池里正陶醉着的人们。我忍不住问自己:“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呢?”
是啊,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
人们的潜意识里是不是真如我想的那样呢?真的是异性相吸,才让他们那么陶醉吗?唉,有些事情说不清,也最好别说得太清。不过我却知道我自己,我只有有女为伴才真得能快乐起来。就如现在,既使坐在我身边的两个女人不说话,我仍觉得内心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快乐。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那份快乐是真实的。肖珊和瞿琼两双美丽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扫寻着,我能感觉得到,但是我却装着不知道。我现在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目不斜视,一脸浩然正气。
哈,只是自己绝对是真小人,却忽然变成了真君子,自己都觉得挺好玩。
我忽然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握在了我的手上,那是琼姐的小手。琼姐主动这样,还是第一次。当然那次在医院里她也有过主动,但那时她是在赌气,那不算。
“子文真得很陶气,但有时又真的让人很喜欢,才多大的小人呀,有时真的很像个男人。”瞿琼忽然看着我笑道。
哦,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呀,我怎么觉得她又把我当成了孩子,而不是当成男人呢。唉,这种结过婚的成熟的女人的心思,我老是摸不准。似有情似无情,感觉她和我很近,可是又很远。那真是非常奇怪的感觉。别是真的把我当成可爱的小孩子来喜欢吧,那可够让我失望的。
“呵呵,”肖珊笑了,“他呀……唉。”
哦,这两个女人倒底是想说什么啊?
一曲舞罢,人们都很潇洒地走回各自的座位。但音乐并没有停,只是换了个曲调。那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我对于曲乐是一个外行,但是我仍能感觉到那激昂的音乐里孕育着的与命运不屈的抗争精神。
“子文跳一个吧。珍姐喜欢你的桑巴……”
“子文会跳桑巴?”肖珊和瞿琼都瞪起了眼睛。
丽娃也是满脸不信的神色看着我。桑巴舞是难度很大的一种单人舞。我在小镇读书时,一位来我们山区贫困地区支教的舞蹈学院的老师教过我们这种舞。如果说舞蹈是门艺术的话,我认同桑巴这种舞,因为它给人以亢奋向上的精神。
“嗯,”梁珍笑道,“子文的桑巴跳得可好了。”
肖珊站了起来,推着我道:“去,跳一个……”
瞿琼也用鼓励的眼光看着我:“跳一个吧,子文无论跳什么舞,都会很好看的。”
哦,这话怎么说?我怎会无论跳什么舞都好看?但是她的目光里真的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还是那种小孩子心性,我不知自己骨子里是不是争强好胜,无论什么事,都不肯认输。但是刚才看着大家都能上得场面,我其实是很羡慕的。
“跳吧……”瞿琼笑眯眯地鼓励着我。
其他人也向我行起了注目礼。
物以稀为贵,都不知道我会这种舞,大概出于好奇,都想看一看我会跳成什么样吧。
好吧,跳就跳一个,再推辞就有点顾做形态了。我走上台子。我在丽红酒巴多少干过几天,对于酒巴也好,还是酒店也好,相关的业务,我并不陌生。我向乐师们举起手,音乐立时停止。
我则优雅地在台上转了一圈。印度的桑巴舞,我非常喜欢,那是一种踢踏脚舞,最适合男人跳,因为阳刚健美。两脚或脚尖或脚跟交替跺踏着地板,踢踏踏、踢踏……两手交替背后或挥前,特显潇洒。我的脚本来特别的有力,踏地的声音就自然更响,全身洋溢着劲和力配上我纤秀的身材,让柔弱与强悍这两种属性相反的东西奇妙的揉和在一起,不但让人耳目一新,更让人感到一种非常奇妙的舞美。什么是舞?用那位老师的话说:舞,不过是人的肢体语言。只是它所要表达的不是词句的意思,而是通过肢体表达出人的一种精神;或昂扬向上,或萎迷低沉,而桑巴则是前一种。当舞到妄情的时候,我不但舞出了它的精神,更是超脱了它的形式,我竟把陆茜的十八式擒拿手揉进了舞里。舞,无处不在;而武,更能体现踢踏的真义。尤其最后激昂的时刻,我更是飞出了旋风脚。有那一刻,我的身子仿佛停在了半空,双脚连环踹出,瞬息之间十几脚。
哇!那究竟是舞还是武?
整个大厅一丝声息都没有了。
啪!双脚跺地,一声暴震,我的身子已标杆般立在了台中,人们才终于惊醒过来。
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