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真浪漫的人,忽然深沉起来,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麻烦来了。
我从陆茜那回来第一眼看到梁珍,我就觉察不对。昨天一天又一宿没见着我了,怎么现在见着我,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这不对,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一直不是这样的。况且她这个懒丫头也不该起这么早。现在刚上午九点多钟吧,平时她还在梦中呢。都十一、二点了,雨绵姐把饭早都做好了,她还常常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我是很细心的男人,别看我有这么多女人,但哪一个我都放在我心里。我看着她那不高兴的俏样,我就很心疼。我轻轻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小妮子的脊背肉乎乎的,滑滑的,摸着手感极好。摸上她,我心里就暖和。
梁珍一把紧紧搂住我的腰。我任她搂着。搂吧、搂吧,只要你高兴。
“子文,我好想……”
她只说了半截话,下面的话就不说了。
“好想什么?我能帮上你吗?”
她搂的我好紧:“你帮不上的,”
唉,就在我说要帮她时,其实我心里就底气很不足。其实我知道她们个个都比我有本事,她们办不了的事,我恐怕更不行。做为一个男人,其实帮不上自己的女人时,心里是很不舒服的。男人是女人的依靠,无论她们多强总还是希望有一个更坚强的臂膀让她靠一靠的。
“省电视台就要举行通俗歌手大奖赛。”
哦,我明白了:“那就去参加呀。”
“可是今年新增了规定要参赛的歌手先上交一份自创的歌曲。”
“哦……这是什么破规定,又不是考作曲家,有必要这样规定吗?”
“是为了考察歌手的综合素质,我倒是觉得这样更好。谱曲,我不怕,可是没有好词。”
“你会谱曲?”
“哼,你真不关心人家……连人家是什么学校毕业的都不知道。”
“嗨,我知道那么多干嘛,我只要知道你漂亮,我喜欢就行啦。”
“菜,人家不想和你闲扯。”
“噢……你今天没心情。”
她笑了,但笑得很勉强。
唉……她的忙我帮不上。
“姐知道吗?”她知道我说的姐是谁,遇到难事,我总最先想到她。
“知道。昨天她帮我去请了凌风,可是他去了新疆。”
“那再请别人啊。”
梁珍不吱声了。我明白,不是不相当,就是请不到。
唉,想不到词作家也有这么有用的时候。但是这方面的忙我实在是帮不上,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尽我所能安慰她。但无论怎样,她都高兴不起来。
可是天不早了,我该去公司看看。虽然那是迟早都要易手的破公司,可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它生出了感情。尽管我为它负债累累,但是它现在却是我的公司,唉,我要有异能该有多好,那我就创造一个奇迹。可惜我屁能都没有,又因为梁珍,今天我的心一直灰溜溜的。
我在公司转了一圈,回来时,雨绵姐已经起来。见我回来和我亲热了一番,便指着梁珍的寝室门悄悄对我道:“去安慰安慰她吧,死丫头今天又哭了一场。这场大赛,她很看重。她已参加了两次大赛了,都没能取上。可惜这次……”
我走进梁珍的寝室,忽然我心中竟涌起酸楚的感觉。
走进她的房我的心一阵迷茫她深沉的睡眠正飘着芳香
走进她的房我的心一阵悲伤望着她甜美的模样我怜惜的泪正欲流淌
走进她的房我的心……
我走进梁珍的寝室,她似乎正睡着,我没有打搅。也许她昨晚一宿也没有睡好吧。看到桌上有纸和笔,我就胡乱感慨起来。
但我做梦也想不到,梁珍醒来,看到我写的那些破东西,竟激动的满脸是泪,手都颤抖了。提笔就在上面勾起谱来。那些像虫子一样的东西,我半个也看不懂。
我写这个词是一字未改,她谱的曲也是半个符也没易。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即兴的东西竟不但让她一举夺得了大奖赛的第一名,还唱红了大江南北,唱遍了全国各地八方。梁珍不但出了名,我也被冠名为著名词作家。
在报纸上不但常见到我的名字,我因陪着梁珍在电视上又露了几回脸。
靠!
我竟是著名的词作家了?那会不会把真正的词作家气死呢?
我本来没想陪梁珍去。但是看着梁珍那么渴望我去,我又实在不忍拒绝。雨绵姐和于婉、方兰们也鼓动着我去,她们大概是都希望我出去散散心。羽晴的公司弄成这样,我一直很不开心。弄得她们大家都高兴不起来。
梁珍有一项特殊本事,就是和谁都自来熟。在电视台里没用上半天她就和那些歌手们混得很熟了。那些歌手中有男有女。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的也是招展花枝。他们的思想很前卫,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得出。但是有些人打扮的我怎么看都跟个鬼似的,我怎么看都觉不出好看在哪里。为什么要那样去打扮?无论怎样前卫,但人穿衣戴帽不是为了更好看吗?更有甚的是一些男歌手,挺大个男人,**老是扭来扭去。走路没个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