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叫了老半天,林啸终于醒来。但脸上仍没有血色,呼吸艰难。我和方兰都没有动,但方兰的手在不停的抖。
救护车来了。
后来听说他的肺被我的脚震出了裂纹,看来他不是在床上躺上一个月,而是半年了。哦,我的脚这么有力吗?
我没有打过仗,也许这将是开始?
同学会不欢而散,我和方兰早早就回来了。
路上方兰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绝情?”
“哦,这话怎么说?”
“按理,我是应该看看他的。”
“哦……”
“可是,我真的不爱他了,我不想让他再心存希望。”
我笑了:“其实你做得很对,纠缠不清既害人也误己。”
哈哈,当然是对了。和他老是纠缠不清,无论如何,我的心总是不舒服的。不过,我不这样说罢了。
方兰笑眯眯的看着我,撒娇道:“你、你一脸坏笑的想什么呢?”
“没……哪有啊?”
“你就有!”她偎到我的怀里。
我紧紧搂着她:“亲个嘴吧。”
“嗯。”她出奇的乖顺。
可我吻上她时,她忙不迭的躲开了:“唉,这是大街啊。”
“哈哈,才想起这是大街呀,那又怎样呢?”
她附到我的耳边悄悄道:“你想吗?回到家,我给你。”
哈哈,我好快乐,“哎,打车回家吧,那样快。”我迫不及待了。
更让我高兴的是雨绵姐和梁珍都不在。于婉和苏菲又没有下班。我便和方兰在她的寝室里胡天胡地起来……
想不到极度满足了的方兰忽然哭了起来,哭得泣哽声咽。
我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今天,她承受了太多的风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是否承受着什么呢?我一直不大喜欢骨感的女人,我真的爱她吗?可是当我把她搂在怀里的瞬间,我的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怜惜,我知道我是爱她的。如果她愿意,她将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她将活在我的生命里!
我不停地亲吻、安抚她,我现在真的用心在爱,用情去吻,我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明天去看看他吧。”
方兰瞪圆了眼,看了我半天,忽然紧紧偎着我:“傻瓜呀,你真得没感觉到什么吗?”
“哦,感觉什么?”
“嗨,你不知道人家哭是因为你吗?是因为感激吗?”
“感激?”
她深情地一遍遍吻我,昵喃道:“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吗?你让人家以你为荣,人家又可以在同学们面前抬起头来了。”
“哦……”
“人家可曾是东浣大学公认的校花啊!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人甩了。”
“那林啸呢?”
“他、他那时是学生会的主席,也是公认的酷男。”
“唉,那我可比不了他啊。”
“谁说的,你今天比他酷。但不是因为你打了他,也不是因为你比他长得好看,而是你今天表现出来的气质、风度和不为己甚的品性。那是人本质的东西,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自然流露出来。”她说到这里,我感觉到她抚摸我的手更柔了,“人家都没法不爱你了。”
“哦……”
她沉吟半天,忽然调皮地在我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娇羞的说道:“你的男人功夫更是棒极了,你让人家今天成了天下最荡的女人了,你、你不许笑人家啊。”
“唉,我哪能呀。不过,你可不许和别人荡。”
她“噗哧”一声笑了:“知道啦……哎,谁和别人荡了?”
“哈哈哈……”
“你坏……”她张开嘴似要狠狠咬我的脸,可是咬上之后,就变成狠狠地吻了。她又吻我的唇,眼泪汪汪的道:“可你也要保证,不许始乱终弃。”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我保证,我发誓……”
她捂住了我的嘴,柔柔地抚摸我的脸。
“不要发誓吗?”
“誓言最不可靠了,真正的男人不须发誓!”
唉,这话更能锁住男人,当然得是真正的男人!
“我是真正的男人吗?”我忽然忍不住暗问自己。是呀,我是真正的男人吗?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呢?守信诺,有担当吗?
我坐了起来。方兰不解地看着我。她眼中的疑惑,我能够读懂。可是我能给她什么样的信诺呢?我又能为她们担当什么呢?
女人也许不仅仅只是需要床第的快乐,她们还需要有以你为荣的精神依托吧?
现在好像应该好好想想了!
一觉醒来,方兰睡得正熟。
哦,不知是几点了。
我爬起来,开了灯,看了看桌上的闹钟:都十点了?
整个寝室很静,一切的人和物好像都在深深的梦里,偶尔远处汽车的笛声,似乎在提醒我外面的夜很精彩。但那是属于有闲和有钱的人们。
我要精彩,我就还须努力!
方兰睡得又甜又香,小脸红朴朴的,不知是否是我对她滋润有功。不过,她为什么哭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