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气氛沉闷起来。
雨绵姐不说话,梁珍也开始不说话了。我呢,则是无话可说。我的心思老在“博士、继父……继父、博士……”这两个人身上,不去想都不行。
我想详细向她们问一下于婉的情况。可是总觉不妥。好像是我对于婉不信任,在打听她的**。不问,那两个阴影又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大概是我的脸色很不好看,雨绵姐轻轻问道:“想什么呢,子文?”
我从自己的思想里惊醒过来。看一下雨绵姐,又看一下梁珍。梁珍也向我看过来。见我在看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这小妮子我是得罪了。唉,好像还结下了很大的冤仇。
我把目光又转到雨绵姐的身上:“没想什么……”
“哼,瞪着眼睛在说谎。没想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梁珍不屑的道。
“你又没看我你怎知道?”
梁珍愕了一下:“谁稀罕看你?看你脸上好看吗?”她说到这,自己忽然忍不住笑了。
雨绵姐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打嘴仗:“你们俩个是不是天生的冤家?”
“就是,哼,谁让他骗人家!”
“唉,这话不公平吧,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
她一时理屈词穷,她恐怕真的找不出我骗她的证据。
“我怎么?我骗过你什么,你倒说说。”
梁珍噗哧一声笑了:“哼,像个什么男人呢,嘴尖舌快的,一点不知道让着女人。”
唉,这小女子,怎么说都是她的理。
雨绵姐早以忍不住格格笑起来:“珍妹才是一张利嘴,无理也搅三分。”
梁珍也终于笑了。但还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但是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唉,虽不能成为夫妻,但还是不该成为仇人。梁珍对我也真的很好,虽然比较开放一些,但真的不招人讨厌。又娇又痴,她的那种开放,很像是小女孩子的调皮。如果没有于婉,我说不定真的会喜欢上她,我喜欢她这种疯辣娇俏的样子。
“哼,人家心理不平嘛。本来以为一个破烂没人要的,想不到竟成了抢手货。”梁珍絮道。
“哼,嘴上这么说,恐怕心里不这么想的吧。”雨绵心细,她大概怕我禁受不住梁珍的奚落。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的。她愿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出了气,心也许就平了。所以我的反应很平淡。
“喂,不会这么小气吧,几句话也禁受不住,嘟起嘴干什么?”
唉,看来这小妮子今天是要吃定我了。
“我哪有?”我道。
“嘻嘻,看你急的,你还着紧人家,是吗?”
哎,这种话题可不好再招惹。
“哼,别吓得那样吧?”梁珍见我连看也不看她忽然又不平起来,“你以为你真是宝了。”
唉,这话真的不大好听了。
雨绵姐叫道:“梁珍……”
梁珍不再说话了。不知是雨绵姐的语气重了,还是觉得委屈,眼圈忽然红了。
我不能不说话了:“雨绵姐,没事的。她愿说就让她说吧,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梁珍猛地抬起头:“哼,谁是……”但是她的闪着泪光的眼睛里,已现出笑纹。
饭还没有吃完,门铃响了。
雨绵姐道:“梁珍,看一看是谁?”
我做梦也想不到来人竟是美发厅的老板肖丽。在见到她的刹那,我惊愣了,也有些紧张和不安。肖丽的脸上也闪现出瞬间的尴尬。不过马上就平复了,她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
雨绵姐是一个擅于交际的人,但是见到肖丽,她竟动也没动。这很不符合她的性格。梁珍站在肖丽的身后,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化。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站起来打一声招呼?
我站了起来。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声招呼怎么和她打。
雨绵姐忽然问道:“你找子文?”
肖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不悦。大概是因雨绵姐的问话冰冷而生硬。她点点头淡淡道:“昨天,子文没来上班,又没请假。今天,于婉说他要辞工,哼,”肖丽转过头盯着我,“要辞工也该当面说一声吧。”言外之意:太没规矩了,一点礼貌都不懂。
嗨,哪跟哪啊。
望着肖丽满脸的怒容,我心中暗笑:“装得真像。”无论她的脸上怎样严肃,我都觉得有些滑稽,但不敢挑透(何解)。这女人能做到老板,也不是好惹的。总得给人留个台阶的。
肖丽又转向雨绵:“我和子文有点误会,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唉,这更好。有些话真得不好在雨绵和梁珍的面前说。
一进到于婉的房间,肖丽的俏脸绷得更紧了。唉,看来是要算旧账了。
我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受着吧,打骂由她。
“噗哧”一声,想不到肖丽忽然笑了:“耍了一个柔弱的女子一回,还占人家的便宜,然后拍拍**就走。哼,算什么男人呢。”
“这……嗨,你先耍人家的。”
“哼,那就可以扯碎女人的裤子?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