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寒与苗倩飞身形在官道上奔跑,庞寒撕下人皮面具,笑道“想不到这次的任务如此顺利,咱们易容成爷孙二人在历下亭卖药,本想打探燕十三的消息,可没想到那对儿小闹得那一出居然把燕十三给引了出来,那燕十三也是活该倒霉,居然一个保镖都不带,就这样被我们杀了。”苗倩笑道“你算是占了我的便宜,居然要我叫你那么多声爷爷,唉,装成小姑娘的样子可真累。”
庞寒凝视着她的绝丽容颜,笑道“你可比我容易得多,我装作老头子还需带上面具,你却只需稍微化化妆,便是清丽少女的样子,也难怪,姐姐如此美貌,即使不化妆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年轻貌美的少女哩。”
苗倩听了这番话甚为受用,嘴上却嗔道“贫嘴的家伙,就知道用甜言蜜语来糊弄人家,唉,若不是那个年轻人是徐太师的义子,燕十三也不会不顾危险地跑出来与他结交,若是在画舫之内,他身边有十几名高手保护,咱们不可能如此容易将他杀掉。”
庞寒道“此人恶贯满盈,虽然青龙会是因为他不受编制才派咱们来杀他,可此人死掉也不算冤枉,咱们这就算是为了地方除掉一害了。”
二人正说话间,忽见街边有一座茶寮,门口拴着一匹大宛良马,庞寒指着那匹马笑道“你瞧,那个叫燕淑的姑娘在此歇脚,咱们也过去喝口茶吧。”苗倩笑道“你这副样子别吓着人家,装神弄鬼的,人家姑娘家肯定不高兴。”
进了茶寮,那燕淑果然坐在早角落的一张桌子边生闷气,连茶水都懒得喝几口,一见二人进来,却是一惊,因为她看见庞寒摘掉面具的样子,她惊叫道“原来你是假装的?”
庞寒拉着苗倩来到桌旁,笑道“不好意思啊妹妹,哥哥我有事要办,所以易容乔装,跟拙荆做的那场戏吓着你了吧?”苗倩也向燕淑述说前情,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燕淑听罢二人陈述却不惊慌,她是大家闺秀,也见惯了江湖风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倒也不奇怪,那燕十三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杀了也就杀了,我不多管闲事,只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惹谁。”
苗倩笑道“这是自然,妹妹不用担忧,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我们懂得,大家相聚一场不过是缘分罢了,谁会没事无故增添仇怨呢?若不是我们有任务在身,也不会找那个燕十三的霉头。”
庞寒道“不知妹妹是哪里人士,为何与那个徐岩有了瓜葛?”燕淑叹了口气,“我的家是这里的望族,家父燕阙廷曾做过京都禁军教头,如今退隐归山,做了燕家庄的庄主,那个徐岩是家父过六十岁寿辰之时由徐太师派过来贺寿的,我便与他一见钟情,遂定下盟誓,可是今年他来了一封信札,推说以事业为重,要我断了那份念想,我不服气,便约他来历下亭说个明白,却没想到他如此绝情,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苗倩劝道“妹妹不用太过伤心,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庞寒没好气道“你这么说连我都绕进去了。”苗倩笑道“我就是在说你呀,不是有个叫朱萱思的姑娘也与你定下盟誓了么,还要你三天之内赶到大明湖完婚,现如今期限早过,那位朱姑娘恐怕难过死了吧。”
庞寒无奈道“我事情太多,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想得到那件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苗倩笑道“你瞧,还不是一大堆借口,男人都是如此,妹妹看到了吧?”
燕淑噗嗤一乐,“你们这一对儿还真是好玩儿,虽然是做杀手的勾当,不过倒也有趣,我若不是官宦家的女儿,也想跟你们到江湖上闯一闯。”庞寒叹道“妹妹还是不要这样说吧,江湖险恶,你不来更好,安安稳稳让你父亲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比我们这样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强多啦!”
苗倩也点头附和,几个人聊起天来颇为投契,居然结下了不错的交情∪过茶水,燕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哥哥姐姐,咱们如此投缘,假如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到燕家庄来,小妹随时恭候大驾。”
二人急忙多谢,与燕淑一起出了茶寮,忽然远处尘土飞扬,原来是徐岩赶了过来,他见庞寒、苗倩与燕淑站在一起,误以为是二人挟持了燕淑,立即大喝道“大胆贼子不要伤了燕姑娘,我跟你们拼了!”说着抽出长剑向他们刺来。
燕淑惊讶非常,连出声阻止都忘了,那剑光犹如匹练般向庞寒刺来,庞寒反应极快,龙渊剑化作一道红光嗖地一声点中徐岩的长剑剑尖,剑法极准,火候掐的妙到毫颠,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一瞬间二人便交换了十几招,双剑碰撞火化乱冒,徐岩大为惊讶,他因为剑法精妙,在江湖中鲜有敌手才被徐太师收为义子,如今普一交手就遇到了对手,令他十分惊诧。
但见白光闪闪人影绰绰,二人又是交换了数十招,庞寒虽然剑法与内功都胜于徐岩,但是由于重伤尚未痊愈,功力打了折扣,因此与徐岩相持不下,旁边的苗倩觉得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一纵身加入站圈,几回合就打中了徐岩的肩膀,徐岩吃痛,叫道“你们等着,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说着逃之夭夭。
燕淑着急的直跺脚,“这个徐岩,还是如此毛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