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芷林派掌门施兰华率领一百名女弟子浩浩荡荡行进在路上,众女子袅袅婷婷姿势优美,走在山路之上被风一吹,衣诀飘飘甚为美观,此时风和日丽花香醉人,雨后的空气颇为新鲜,令人为之精神一振。
施兰华正和杜瑶等几个年长弟子商量接下来的目的地,就听身后有人远远喊道:“老婆婆,等等我们啊。”
施兰华向后一瞧,原来是庞寒和唐茵赶了上来,此时庞寒仍是当初的一身村夫打扮,还推着一辆小推车,唐茵则拿着一个包袱坐在车上,二人急急忙忙向着芷林派这边赶来。
施兰华一阵纳闷,与杜瑶对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于是叫住大部队,众人停止了行进,皆回过头来看庞寒想要干嘛。
庞寒满头大汗地推车过来,停下来嘻皮笑脸地向着众女弟子打招呼,来到施兰华面前道:“老婆婆,小的家里刚接到一封信,说是住在外地的姑妈得了重病,要我带着媳妇过去看她,我一想这路途遥远,带着这么漂亮的媳妇多有不便,若是不幸遇到歹人岂不是糟了么,可是姑妈平时待我不薄,若是不去又显得太过无情。我见您身边这些姑娘各个身手矫健,都带着武器,想必定是武功高强的侠女,因此想冒昧地请您带上我们,只要到了地方,我们绝对自己会走,只是图个旅途安全罢了。”
施兰华一皱眉,暗道:“这已年轻人毫不识趣,我们这是要去武林大会参加比武,一路上仇家不少,危险重重,真要拼杀起来谁有空护着他们,若他们真要死在我们旁边可怎么办?”
一旁杜瑶已经说道:“这位小哥,我们是江湖门派,在武林中的仇家甚多,这一路上凶险的事情不少,若是真到了那紧要关头,大家都去厮杀,你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掺和在里面可怎么办?”
唐茵道:“诸位姐姐请放心,我和丈夫并不是为难你们,只是这路途确实遥远,而且最近天灾不断,歹人横行,如果能找到你们这样的靠山也是好的,我们夫妇二人都是乡下人,会干的活计不少,也能为诸位姐姐做点杂务,如果各位不答应的话也就算了,就由我们俩在路上自生自灭算了。”说着泪光盈盈,其状甚为可怜。
施兰华见他们夫妇说的诚恳,沉吟了半晌,旁边的几个年轻女弟子早已看不下去了,纷纷过来求情,其中一个年幼弟子唤作裘婷的姑娘,过来劝道:“师父,这两个人又不耽误我们什么,况且这上百人正好需要有人洗衣做饭,带着他们两个也没什么要紧,无非是多两双筷子而已。”
施兰华平时颇为喜爱裘婷,见她如此相劝,只得点了点头。
裘婷来到庞寒面前笑道:“这位二狗哥,师父已经答应下来,你们还不赶快过去拜谢。”
庞寒仔细看那裘婷,只见她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娇俏动人,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一张俏脸在日光下秀丽脱俗,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他被其姿色一震,登时呆住了,被唐茵拉了拉衣角才清醒过来,马上过去向施兰华拜谢。
施兰华道:“小哥既然愿意跟着我们芷林派,那我有几条规矩要说给你听,你可要仔细记着。”
庞寒低头道:“婆婆有什么话尽管讲来,我全都听您的吩咐。”
施兰华道:“第一,你们夫妇二人在芷林派的队伍中可不比在寻常乡野之时,说话不能过于放肆,只管干你们的杂务,更不要与弟子过于亲近。第二,若是有人中途袭击队伍,你二人须得赶快寻找隐蔽之地自保,那时我们都在迎敌,无暇顾及你二人的安危,这个时候能否活命就全看你们的应变了。第三,芷林派中全是女子,你一个男子混在其中多有不便,在住宿之时,你定要远离大家的住处,在偏僻处休息,尤其弟子们洗漱方便之时,你都要远远躲开,不可偷看,否则杀无赦斩立决。这些都记住了么?”
庞寒连连点头道:“小人知道了,只要婆婆答应我们留下来,您提出多少要求我都答应。”
施兰华叹了口气,道:“你这少年毫无机心,一派天真烂漫,若是在江湖中厮混,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庞寒心中暗笑道:“看来我演戏演得很成功,我咋这么有才呢,大概我上辈子是个裁缝吧?”
日头到了晌午,众人停下来歇了三个时辰,又即赶路,如此向西急行,直赶了三天,周围都是大片芒野,市镇人烟皆是稀少。一众女弟子不论赶路休息,若不是非说话不可,否则谁都一言不发,似乎都是哑巴一般。只有施兰华咳嗽一声之后,大家这才放心说话,完全看着掌门的脸色行事。
庞寒在这几天的工夫与芷林派众女弟子早已混熟,因为男女有别,洗衣的活计自然交给唐茵,庞寒则是负责做饭,到了木材丰盛之地,甚至砍下树枝搭起茅棚给众弟子歇息。
众女弟子看他干活勤快,人又生的俊俏,也都愿意和他相处,只是因为男女大防,不敢进一步说话罢了。
某天,唐茵趁着芷林派众人吃饭的当口儿,偷偷叫庞寒出来,来到一个山坡背后,小声抱怨道:“这几天可憋死我了,总要装成村姑的举止言谈跟那些姑娘说话,我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