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翌人嘿嘿冷笑,步步紧逼,突然左侧一股劲风袭来,原来是秀若抢在韩翠凝前面出手,一记粉拳向何翌人打来,何翌人往旁边一躲,闪开攻击,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轻轻踢出一腿,便将秀若逼出一丈多远。
秀若身形婉转,又向何翌人发起攻击,但是功力不济,几个照面下来已经抵挡不住,香汗从秀脸上滴淌下来。
何翌人大笑道:“小姑娘,凡事不要勉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劲风迎面刺来,他心中一惊,暗道:“这是哪来的高手,竟然有如此毒辣的招式?”本能地向后一纵,堪堪躲过攻击,可是脸上一热,一股鲜血已经从脑门上流下,原来头上已被划出一个口子。
他伸手摸了摸头上,见满手都是鲜血,登时羞怒非常。抬眼望去,原来是那个形似韩翠凝的少女出得手,怒道:“你……你不是不会武功么,为何会有如此毒辣的招式?”
韩翠凝笑盈盈道:“小女子早只是会点防身术而已,什么攻击招数之类压根就不懂啊。没想到这样就伤到你啦,看来是你水平不济才对啊!”
何翌人恼羞成怒,不由分说双钩向前一伸,双钩划出两道弧线一左一右向韩翠凝头上袭来,若是对方躲得慢了,头颅马上就会掉下来。韩翠凝蛮腰一拧,身子向一座拱桥般弯了过去,轻松躲过何翌人的杀招,手中匕首却像离弦的箭一般向何翌人射来。
韩翠凝深知自己功力还未恢复,与清河派掌门对敌胜算不大,唯今之计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对方立足未稳之时投出匕首,指望能将其刺中。
何翌人原本已经多加小心,可还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出杀招,虽然尽力躲开,但仍然被匕首刺中了肩头,他倒退十步,大惊失色,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那韩翠凝的一掷乾坤?”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大哗,有几个人浑身浴血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柳浅明,他派出三个人守住门口,再派二人缠住何翌人,自己大吼道:“后门有一条小道可以下山,你们快随我出去!”
秀若和乔雪想要抬起躺在地上的庞寒,韩翠凝摆手道:“你们先走,庞寒由我来背着。”二女听了韩翠凝的话,知道不可再做迟疑,便立即同柳浅明先从后门跑了出去,韩翠凝背起昏睡的庞寒,随后而出。
众人在山路上跑了多时,身后的喊杀声逐渐平息下来,柳浅明这才停下,望着破庙的方向叹道:“跟我来的弟兄们恐怕无人能回新柳堡啦!”当下伤感不已。
韩翠凝将庞寒放在一棵树下,擦了擦汗水,道:“清河派的人最善追踪,不要以为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倘若掉以轻心,定会再遭那些人的毒手。”
柳浅明握拳恨恨道:“等我回到新柳堡,一定要禀明堡主,定将这笔血债向清河派讨回,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韩翠凝道:“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也不晚,当今之计我们应该分兵二路,让追踪的对手应接不暇,这样才有机会赶回新柳堡。”
柳浅明和秀若、乔雪都觉得韩翠凝这番话十分有道理,全都点头同意。韩翠凝道:“拜托柳公子带着秀若和雪儿,庞寒还是由我带着比较安全,大家分路而行,希望各自平安!”
乔雪泪光盈盈上前握住韩翠凝的手,道:“咱们久别重逢,这就要分开,雪儿当真有些不舍。”
韩翠凝笑道:“瞧你哭的这个样子,怎么和小时候一个德行呢,只不过是暂时分开罢了,又不是上刑场,有什么好难过的?”
秀若也附和劝道:“是啊,娘不要太担心了,相信夫君他们一定能逢凶化吉。”
韩翠凝道:“事不宜迟,大家赶快跑路要紧,不要再磨蹭了。”
柳浅明带着秀若、乔雪急匆匆从左边小路离开,韩翠凝则背负着庞寒,踏上了右边的山路。
也不知翻过了多少山脉峰峦,她的眼前出现一片硕大的竹林,竹竹相连似乎要到了天的尽头。
韩翠凝喜道:“这里真是躲藏的好地方,就算清河派的人找到这里,想要从这片海洋般巨大的竹林中找到人也要花费些工夫吧。”
她背着庞寒,大步流星踏入竹林,又是一阵疾奔,周围郁郁葱葱满眼皆是绿色的竹子,韩翠凝暗道:“倘若走的太深会不会迷路呢?”
她想要回头,却听到远处有嘈杂声,心道:“看来清河派的人果然追到这里来了,只好再往竹林深处走下去了。”她带着庞寒,径直向林中深处走去,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日头西沉,后面再无追踪者的声息,此刻正是困乏之时,忽听远处传来水声阵阵。
韩翠凝大喜过望,急忙奔了过去,果然眼前山崖上坠下数道水线,正是一座瀑布,潺潺流水汇成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潭。
韩翠凝将庞寒放在地上,把他的背靠在竹子上,来到水潭边,先自己喝了几口水,潭水入口甘甜,乃是上等水质。
她用纤手捧起一汪水,可是端到庞寒身边,水已经漏没了。此时庞寒浑身发抖,寒气蔓延全身,更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