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门外的杨雪和秀若早就不耐烦了,只听见里面乒乒乓乓打斗声响,本想要进去,可是庞寒和柳浅明吩咐过,没有二人的招呼,外人不能随便进去,也只好呆在外面静静等待。
突然,石门一开,柳浅明率先出来,脑门上红红的一个大包。秀若哎呀一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柳浅明垂头丧气摇着头道:“你去问庞寒吧!”
后面庞寒却扶着一位年轻女子出来,那女子全身裹在庞寒的袍子里,从裸露的肩膀和脚踝可以看出她身无寸缕,秀美的容颜让在场的所有男子意动神摇。
杨雪盯着那赤裸女子,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奇道:“这人是谁啊?怎么凭空冒了出来?”
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杨雪,眼神中充满了怪异之色。庞寒将手一摆,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出去之后找个僻静的所在再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大家听了庞寒的话,遂鱼贯而出,来到洞口,却听见崖下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庞寒一马当先将头探出洞口,见等在下面的新柳堡众人早就和几十个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动起手来,周围还有数百人围观。
庞寒知道事情不妙,又见新柳堡这边战况不利,急忙在柳浅明耳边低语了几声,柳浅明回头吩咐大家先不要下去,这边和庞寒打了声招呼,二人一起跃了下来。
柳浅明大喝一声,道:“住手,先听柳某说几句话。”
正在动手的众人果然停住了手,全部看着柳浅明,只听他说道:“我们新柳堡向来与各门各派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来到珞珈山只是为了救一个朋友,请各路豪杰行个方便吧。”
人群中闪出一人,中等身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拱手道:“柳公子,我乃是清河派的何翌人,有个问题先请教一二。”
柳浅明回礼道:“何兄有话请讲当面。”何翌人道:“当年的女魔头韩翠凝你可知道?”
柳浅明点头道:“柳某略知一二。”
何翌人恨声道:“既然柳公子知道那个韩翠凝的事迹,也应该知道她的手上沾满了不少江湖人的鲜血,这其中就包含家父何天伟的!”
何翌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声道:“家父何天伟当年不知何事得罪了那个女魔头,竟然被她一招之内身首异处,本来听说这个女魔头已经死去多年,今日听说这女人藏身于玄风洞内,小弟此来不为别的,倘若这女人仍然活在人世,我清河派就算拼尽全派性命也要将这女魔头就地正法!”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响应声,不少人同声附和,气势慑人。
柳浅明面不改色,拱手道:“不知何兄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我新柳堡此行与那位韩翠凝毫无关系,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朋友的踪迹,不知为何大家就是不信呢。”
何翌人道:“光凭柳公子一张嘴,如何能让我等信服,这百十来号人齐聚珞珈山就是为了讨还韩翠凝欠下的血债,倘若因为柳公子一句话就放了人,三门八派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混呢?”
柳浅明哼了一声,沉声道:“何兄看来是不给柳某这个面子啦?”
何翌人被柳浅明的气势震慑的后退一步,道:“不是不想给您面子,而是此次前来的不光是我们清河派,这个主我们不能做。”
柳浅明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扫射了一下人群,道:“既然三门八派向来是以潇湘派为首,打头的人为什么不出来说话呢?”
庞寒听到潇湘派三个字,心头猛地一颤,暗道:“这潇湘派可是武都派的死对头啊,师父曾经跟众弟子说过,武都派若想称霸武林,潇湘派就是最大的敌人,无论哪个武都派弟子出门,遇到潇湘派的人都要小心谨慎,不可不防。”
柳浅明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笑了起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黄衫女子,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鹅蛋脸儿,柔美异常,尤其一双秋波勾人摄魄,只听她娇声道:“柳公子请了,小女子是潇湘派的弟子方巧巧,今日得见柳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啊。”她的秋波横扫过来,柳浅明立即酥了半边身子,满脸堆笑道:“哪里哪里,方小姐仗义行侠的事迹才是柳某一生学习的目标啊。”
庞寒见柳浅明一见美女就魂飞魄散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好笑,在身后捅了一下柳浅明让他不要如此失态。
柳浅明怔了一下,这才正色道:“既然潇湘派出了头,不知方小姐接下来有何指教呢?”
方巧巧笑道:“柳公子不用怀疑我们的消息是否准确,贵堡这次前来珞珈山,一定和韩翠凝有关,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事实,大家既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说糊涂话了,我们三门八派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交出韩翠凝,一切好商量。”
柳浅明一摇折扇,心中暗惊:“此次前来珞珈山,各方面全都隐蔽的很,消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呢?这潇湘派近年来在江湖中名声远播,看来并非浪得虚名。”
他故作镇静,笑道:“哎,不知我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方阵中真的没有韩翠凝这个人,这样吧,我把所有人都叫下来,让你分辨分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