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寒突然注视到段菲莹的鹿皮快靴,望着这双小巧的靴子,道:“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一直不脱去这双靴子?”
段菲莹脸色一红,道:“人家就是不愿意嘛。”
庞寒不由分说,上前抓住皮靴道:“既然都让我看到了,为何这里却不让我看呢,来嘛,脱下来吧。”
段菲莹却死力抓住庞寒的手,不让他脱靴。执拗半天,当然以庞寒的胜出告终,段菲莹把脸摆到一边去,捂住脸道:“脱吧脱吧,熏死你活该!”
庞寒强止住激动的心情,慢慢脱下段菲莹的鹿皮快靴,见她脚上的罗袜已经被汗水打湿,尤其脚掌的部分也变了颜色,一股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庞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段菲莹笑道:“怎么样,熏死了吧,跟你说过,为了追捕这个大盗,我三天来不眠不休没洗澡也没洗脚,当然不愿让你看到。”
庞寒却狠狠地在她脚上亲了几口,脱下她的罗袜,道:“我说过,我用舌头给你洗嘛,当然要做全套的……”
两人收拾停当,带着部分珠宝走出溶洞,庞寒笑嘻嘻问道:“刚才我的服务还行吗?”段菲莹红着脸推开他道:“你好坏,真看不出你是那种人!”
眼前风和日丽,景色宜人,庞寒叹道:“假如没有江湖上的纷争,在此地隐居也是不错的。”
段菲莹笑道:“别妄想了,别说你是武都派大弟子,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门派弟子,想退出江湖也是很难的事情。”
两人上路,仍然共乘一匹白马,此时比前番更加亲热了。
庞寒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段菲莹道:“将东西交给上司,然后再看看有没有新的案子。”
庞寒道:“我觉得你现在的工作很危险,没想过要退出不干了吗?”
段菲莹道:“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你想的太简单了。”
两人策马走了不多时,忽然道旁一声哨响,几十人此起彼伏窜了出来。为首的一人书生打扮,手中一把折扇,虽然面貌俊秀,但是眼圈深陷,神色萎靡,一看便知是纵情声色太久的缘故。
段菲莹见状停住马,掏出六扇门捕快的令牌,问道:“请问各位有何事拦住道路?我乃是六扇门的捕快,有各省通关令牌,任何人都无权在官道上阻挡我的行进。”
那人一笑,道:“先给上差见礼,在下新柳堡堡主柳行隼的侄子柳浅明,接到线报,听说上差在此处截获独角大盗薛明,想必此行收获颇丰吧?”
段菲莹道:“抓捕薛明是我们六扇门的事情,截获多少赃物与你们有何关系?还不快快退下,难道想触犯王法不成?”
柳浅明笑嘻嘻道:“我们没有想触犯王法,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需要告知上差。”
段菲莹道:“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柳浅明道:“此处众所周知名叫新柳堡,这里的道路桥梁房屋都是我叔叔柳行隼花钱修的,因此每个过路的客商都要缴纳一笔小小的过路费,知道上差抓捕大盗不易,但是这样也是占了我们的地方,走了我们的路,不交点过路费恐怕说不过去吧?”
段菲莹怒道:“好你个新柳堡,竟然敢打六扇门的主意,不管你是新柳堡还是旧柳堡,都是天子脚下,皇上的地盘,我们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人,到过许多处地方,却没见到你这般胆大包天敢跟我讨钱的恶霸。”
柳浅明笑嘻嘻道:“您怎么骂都无妨,只要掏出点钱来,就放您过去,要是您一个子都不掏的话,嘿嘿,咱们这几十号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呼啦啦大群人便将段菲莹和庞寒围在当中。
庞寒初涉江湖,自然有些害怕,小声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人分明就是想耍赖搞点油水回去,咱们犯不上跟他们浪费时间,给他们些银子,打发走算了。”
段菲莹怒道:“这些无赖泼皮,敢在天子脚下犯法,当真不要命了,我若是给了他们钱财,日后还怎么在六扇门混下去,同行会把我笑话死的。”
她从马上跳下来,抽出柳叶单刀,道:“既然你们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先告诉你们知道,六扇门的捕快杀人历来是先斩后奏,你们可要想清楚,别到时候脑袋掉了地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浅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耸肩道:“既然段姑娘如此说,那在下就陪姑娘玩一玩吧。”
庞寒见状想要上去帮忙,段菲莹把手一拦,道:“你不要上来,这次我要亲自动手,就不信我堂堂捕快还抵不过一个小小地痞流氓。”
刀光一闪,段菲莹挥刀向柳浅明头颈处砍去,嗖地一声,柳浅明的身形忽然闪到一旁,轻松躲过这一攻势,手中折扇轻轻在段菲莹的刀背上磕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劲力透着刀背传递到段菲莹的手心,段菲莹一个没注意,差点单刀脱手而出,心中讶道:“想不到在这个小地方,竟然有如此手段高超的人,这下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当下打起一百个注意,和柳浅明周旋起来,但是在旁观战的庞寒早已有些坐不住了,他已经看出段菲莹不是柳浅明的对手,况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