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道门也有此术?”
廖清宇笑道:“道又如何?魔又如何?还不都是人心在做祟。但凡是技艺,只要于己有利,便往图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梦源星的修真环境向来宽松自由,从不排斥任何宗派,在他们看来,无论是什么功法,其目的也都是为了追仙求道。
其实阿德也幸亏是先来了梦源星,若是换了其他地方,逍逸风他们别说是身怀魔婴了,便是身上稍有点魔气,也早被那些名门正派们除魔卫道了。
廖清宇自幼便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反是阿德此问把他给弄迷糊了。在他心底,早已把阿德与魔门联系到了一起,总觉阿德若非魔门弟子,也必与魔门关系密切,如今听闻阿德言语之间,却似是对魔门颇不以为然,心中疑云更盛。
便在此时,场内五女已经随着绮靡曲乐翩翩起舞。但见五人眉眼盈盈似水,笑靥绚烂如花,雪臂如蛇扭舞,酥胸似浪起伏,腰肢折转,香臀款摆,玉腿交错,赤足飘飞,仿佛烟柳随风,花絮逐浪。众人当中不论懂不懂歌舞,无不看的心醉神迷,浑然忘我。
廖清宇满脸忧色,显是不怎么看好阿德一方,叹道:“音为心之声、舞为心之语,这五女技法纯熟,想必便是天音宗的五艳圣女了。只是不知那战野与天音宗究竟是何关系,居然能请得动她们。”
阿德却知今日之战那战野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的对手是四大世家,甚或是血魔。当下也不点破,含笑朝场中望去。
这时序曲已近尾声,五女互望一眼,周身真气再次激荡,身上宫装片片齐飞,通透的素纱下,仅有艳丽的内衣勉强遮挡住几处重要部位。
靡音展转,乐声一变,顿如月夜春江,缠绵欢悦。美人轻纱,玉体横陈,嘴角眉梢春情无限,指尖勾点,赤足转舞,眼神冶荡,勾人魂魄。
雪白浮凸的股体随着那妖冶放浪的节奏穿梭交错,每一次回眸、每一次顿足、每一次拧腰,都与那洞箫、玉笙、长笛、瑶琴、铜鼓声声契合,令人目眩神迷,欲火如炽。曲音时如娇笑,时如呻吟,合著箜簇弦琴,从耳中一路痒到心里,让人血脉贲张,情难自己。
廖清宇不看好修罗七虎,阿德却是对他们一点都不担心。炼魔真解非意志坚定者不可修习,否则在魔婴初结的那一刻,早被神魔幻象迷失了本性。
那神魔幻象源自心魔,乃是人性中所有欲望的极致呈现,便是仙人之躯也难以突破。天音靡舞便是再厉害,总不会比神魔幻象的威力还大吧!
果然,修罗七虎很快便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体内魔婴运转,刹时便已耳清目明,齐齐大喝一声,如焦雷乍起,将那靡靡之音硬是拦腰斩断,紧接着飞剑交错而出,分向五女要害击去。
事起突然,便是场外诸人都被这声大喝搅的心神震荡,五女首当其冲,更是秀目圆睁、娇哼不已。
忽的又见飞剑及体,口中咿呀顿起,眉目荡处,仿佛是在责怪那七人不解风情,居然辣手摧花,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幽怨之情,便是铁石心肠也要给融化了似的。
岂知七虎心志早已被魔婴锤炼的远胜铁石,区区人间媚术在他们眼里便如废铜烂铁,一点作用都没有。
五女自艺成以来,还从未见过此等奇事,心中震撼实比天崩海啸来的还要猛烈。无奈十指连动,将所化的五行真力尽数贯于乐器当中,一时金、绿、蓝、红、黄五道剑气猝然而出,在五女身前交汇一处,便如一条五彩长龙,狰狞着朝来袭飞剑圈去。
五女所精者乃是靡舞天音,如今却被逼得以力相搏,胜负高下立判。
众人但听“轰隆”一声,悲鸣声中,五彩长龙顷刻间土崩瓦解。受此打击,五女齐声痛呼,口吐鲜血,朝后直贯而去,掌中笙箫之器纷纷爆裂,显是不能再用了。
“当!”梦无冀适时敲响了云锣,起立宣布道:“第一场修罗战队胜。”
七虎闻言收剑后退,施礼后鱼贯撤出。
众人齐叹,却也没人对梦无冀的判罚持有异议。只是对七虎自始至终一言未发、面无表情的作风深感奇怪。
转又一想,却又无不心生凉意,均自盘算,若是叫自己去面对这么一帮冷血无情的高手,那便又该如何应对?一念及此,周身不由寒毛直竖,激灵灵的连打冷颤,只盼这种事情永远也不要发生才好。
战野虽然也没指望第一场肯定能胜,可也没有料到自己一方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心中的震撼远比那些人来的还要猛烈。
阿德冲七虎好好勉励一番之后,方令七人归队。再抬头看时,就见战野正与身边之人低语,想必是在商量第二场的人手了。
几分钟后,就见对面看台上走出一人,廖清宇忙在一边介绍道:“这人便是战野的叔叔战天豪,是狂狮战队第一高手,修为已经达到了渡劫中期,为人好勇斗狠且嗜杀成性,一把烈焰狂刀使起来更是有去无回,素有阳界小狂刀之称。”
阿德恍然,再细看时,此人年约五十,长的豹眉环眼,狰狞恐怖,跟那战野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