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总司令霍揆彰,却早就想找岔子并调常桃警备司令部,因霍是国民党中陈诚系统骨干,陈和戴笠是对头。霍认为唐与戴笠有关,特别对唐的生活作风不满,唐又不向他低头。看到桃源发生草营人命的事,唐自请处分竟没有一点表示,还是照样在常德花天酒地,他便通过陈诚等向湖南省负责人建议:既有洞庭湖警备总司令和二十四军在这一带驻防,常桃警备司令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们要求撤销常桃警备司令部,业务并入洞庭湖警备总司令部,常德治安留一个稽查处就可以了。这也是对唐的一种处分。这一建议很快得到批准。霍揆彰本想借此机会把稽查处抓过去,派他的人来当处长,结果由于各地的稽查处和警察局一贯是由军统人员担任,他无法抓到手。便将稽查处改为常德军警稽查处,仍由我任处长,不过要受洞庭湖警备总司令部的节制。
当我把这一情况向戴笠和军统汇报后,戴笠马上发来一急电让我转给唐生明,说有要事面商,希望接电后即去重庆。唐接到撤销常桃警备司令部命令后,正感到苦闷时,得到戴笠电报,便叫我复电,说他先回东安老家去看看母亲,就跟着去重庆。结束工作,全由副官处长吕某代为办理。
我把唐送走之后,霍揆彰表面上对我还客气,不久,我的几个部下因检查难民时强行没收一家上海难民的金条,我开始还不相信,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只把他们扣押在稽查处办公室内,没有送到监狱。不料一夜之间,竟逃跑五个,只留一个有家眷在常德的没有跑,洞庭湖警备总司令部和军统局闻报,都派法官赶到常德进行调查,审讯未逃的一人,结果虽查出我未参与,但还是认为我管教部下不严,我便自请处分,戴笠便决定调我去重庆,改派沅陵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长黄加持接替我的工作。
我到重庆见到戴笠后被他骂了一顿,他还听了许多不实的事,经我解释后,才没再骂下去。隔了几天,我到军统局去又见到了戴笠,他告诉我,唐生明已来渝,乃即往见。唐告我,他将有一特殊重要任务,戴笠还准备好让我去充当他的助手,他这次谈得很含糊,我只大致上估计他将去沦陷区工作,而我告诉他,已决定让我去上饶第三战区编练处训练便衣混成队,他说:“任务是一样”,我听不懂他说这话的含义,也不好详细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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