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层不便说出的原因,这就是他从日本军政的表面摩擦和分歧中,比任何人更早地看出了他们的一致。在我会见土肥原后的第二天(十一月三日),他的日记上写道:
大七(即郑垂)至日本领事馆,后藤言:土肥原谓此来即为迎上赴奉
天,领事馆可佯为不知。
二次大战后被发现的日本外务省的档案,其中有十一月六日外相币原给天津桑岛总领事的一封密电稿,说明了白河偷渡的戏剧性:
关于拥戴宣统帝的运动。认为如果过度拘束皇帝的自由,对内、外的
关系反会不好。曾把这种意见在外务方面协议过,外务方面虽然也同意,
但关于满洲目前的局势,各方面都有拥戴皇帝的运动,因此,对于帝国国
策的执行上,难保不受到连累。同时,皇帝身边的保护也属必要,所以做
了相当的警备。再外务方面也表示,现在满洲方面的政局,也稍安稳,东
三省的民众总的意志,也想拥戴皇帝。如果对于国策的执行没有妨碍,听
其自然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