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就一处莫高窟;没啥科技,就一座东风航天城和一台重粒子加速器;没啥看的,就丝路花雨加大梦敦煌;没啥宝贝,就一匹铜奔马和一棵摇钱树;没啥资源,就有点有色金属;没啥大官,就出了个总书记和总理;历史不太长,就从伏羲女娲算起吧……”
曾荃见他说得有趣,脸色也润朗起来:“你这么一说,咱们就在甘肃多转悠几天。信义,你老夫老母还在兰州吧,把地址写给耿虎,我们路过有空专门代你看望一下两老。”
说话间,瞿彦突然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儿。她翻看一通后问我说:“听说西藏东部的苯教徒有给人下蛊的习惯,到了林芝一带是不是不能随便吃喝人家的食物呀?”
我知道这些莫须有的诡异的传闻反而会增添旅途的吸引力,便趁机吓唬她说:“这个秘密你也知道了呀,人家那叫借运,如果自己倒霉时会把客人骗到家里,在食物或者水中下毒,把客人的好运气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中毒反应不会当场呈现,也许会拖到很久以后呢。如果客人是美女,还能将美貌移花接木,所以你要是哪天变丑了,一定是中了奸人下的蛊。”
瞿彦似信非信,耿虎倒是在一侧触类旁通,插言说:“我看杨兄说的下蛊的奸人华弛就有,要不是姓余的小子出卖,我们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
“耿虎,我一再跟你说世事有成必有败,为人有兴必有衰。华弛的这一劫早晚会发生,早些倒还不至于全军覆没。老早茅大师就提醒过我,愚者暗于成事,智者见于未萌。只是我们太急于求成,现在收缩战线,韬光养晦是为了来日捏紧拳头猛然出击。中国市场给我们的机会不会只有一次,要知道,这是一个国家积攒了几辈子力量托起来的大牛市……”曾荃或许是酒助谈兴,习惯性地开始滔滔宏论。只是我被酒精弄得昏昏沉沉,好多浓缩人生精华的章句都当成耳边风一掠而过。
夜色阑珊,席尽人散,曾荃和瞿彦并肩站在大院门口也我们依依惜别,俞悦特意跟瞿彦拥抱一通,再拍拍曾荃的手臂祝福一路平安。
回城路上,俞悦说我饮酒过量,且脚上又添新伤,把我赶到副驾驶席上,自己亲自驾车。秦秦已经在后座上酣然入眠,我恍然间听见俞悦跟我唠叨:“我还真担心今天会是离别的伤感悲情,还好大家都算开心。”
我大脑几近混沌,随口嘟囔道:“这个……大家其实就像茶壶一样,屁股都烧得红红的,还有心情吹口哨!”说罢,就这样昏昏睡去,随着沉寂的轿车驶入午夜萧条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