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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路过门口的报亭,赫然发现张贴着黎黎清凉、妖娆的大幅海报。
她侧身而立,上身穿着的露脐背心截止到小蛮腰上面,白色的网球短裤将饱满结实的臀部凸现出来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摄影师深谙女人体位诱惑的奥秘,细腻的布光让黎黎涂抹了棕榈油的皮肤泛出健康而动感的晕光。
我找小贩买了一份《男人帮》,夹在腋下往国贸中心方向漫步走去。
北京国际时装周是这个城市每年秋季的一场盛宴,晚场有瞿彦的个人作品秀,李聪几天前就吆喝一干朋友们前往捧场。
国贸中心大宴会厅前人头攒动,门口停着的北京服装学院的大巴车上还在补断有一群群学生往下挤,凡有此类活动总少不了的黄牛党照例也出现在这了揽客倒票。
在瞿彦陪着进门时我看见“水天一阁”的老板曾荃在几个西装笔挺的人簇拥下也走进大厅来。四目一对,他先冲我打招呼说,“巧呀,我们又在这里见面啦。”我把瞿彦给他做了介绍,曾荃抬手看来一下表,对身边的几个随从说,“时间还早,你们先进去吧,我聊会儿再找你们去。”
“曾总,你们房地产商怎么也对时装行业有兴趣呀?”瞿彦礼貌地和曾荃客套说。“我们公司也是整个时装周的赞助商之一呀,何况我还有陪客任务,一会儿马副市长也要来观看演出。”
“地产行业结缘时装行业倒是很好的一种合作,现在新楼盘开盘找我们设计专场时装秀的越来越多,”瞿彦还没说完,我接过话头,“金屋藏娇嘛,排队进京买别墅的山西煤老板现场一看中国最漂亮的模特在售楼处秀美腿儿,还不立马晕菜,痛痛快快下定金。”
他们俩听罢哈哈大笑,曾荃说,“你别把我们地产商想说得那么势力眼,我们是在传播时尚文化,为建设国际化大都市添砖加瓦。”
瞿彦有些感概,“其实中国的时装业就需要曾总这样的人进来,我们国家最优秀的人物不在时装行业里面,欧美则不一样,很多精英都活跃在时装和奢侈品行业。”
“那是因为资源配置还没有到那个阶段。我们的顶尖人物先得在地产、IT、证券和金融行业搏杀,这些领域才容易赚到足够的银子,等竞争加剧利润降低的时候,智商更高者就会携带重金转移阵地杀入时装、媒体等需要大资金量建立品牌的行业里淘金。”我说话间,曾荃一直非常专注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意味。
这当口他的一个助手匆匆过来,通报说马副市长已经到达。曾荃拍拍我的肩,“受益非浅,改天我一定专门请杨兄喝茶聊天。”说罢匆匆离去。
晚上的时装秀是几个青年设计师的组合,瞿彦的那部分名为“莲花”,一袭袭点缀着白莲花、蓝莲花意象的中式裙、袍,诠释演绎着清幽雅静的禅意境界,是其中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段落。
中国的时装之都在北京和上海,但服装生产的重地则分散在东南沿海开发区和对外开放城市,因为这些地方在改革开放初期引进外资从事服装加工生产,形成一批熟练的产业工人和专业化的生产流水线,慢慢世界名牌服装都找这些广东、浙江和福建的企业代工、贴牌生产,积累了一些经验的资本的老板中精明者不甘心居于产业链的下游,开始了创立民族时装品牌的艰难苦旅,其中就有大家可能听说过的“杉杉”、“七匹狼”、“安踏”…它们目前的主要市场在中国的二、三线城市,或是一线城市的二、三流商场。
在散场的人流中有人高声喊我的名字,我四下顾盼,竟然是黎黎,陪在她身边是杂志社的那个长发帅哥编辑。
“哟嗬,中国版FHN女郎怎么不在T台上秀一秀哦?”我一扬手里的杂志,开起她的玩笑来。
“杨哥可别笑话小女子呀,今晚的表演被人家新丝路和概念98公司包圆了,唉,我们只能在台下仰望喽。”转过头这丫头认真地问:“你说这期杂志上我的那组照片好看不?”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嘿嘿,你得好好慰劳你汪哥,他把你拍得像个小狐狸精,估计这会儿全北京捧着杂志,想着你的裸体流口水的至少就得有一个兄弟连。”
“你讨厌噢,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黎黎的拳头在我背上一通乱擂,那个什么狗屎编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在一边尴尬地陪着傻笑。
大凡男女之间有过肌肤之亲,男人处于的雄性动物本能,会产生成功征服异性后的得意感。我也不例外,思酌黎黎和我的关系,我们上过几次床,但这并不表明她是我的女朋友。显然她也没有把我当成自己唯一的男友,除了她背后那个面目模糊的神秘“傍家”,加上眼前这个时尚杂志的编辑,我弄不清楚她还有多少类似我这样的玩伴。
上床这件事情,在中国发生频率最高的地方非京城莫属,因为这里聚集了一千三百多万人口,还得加上三、四百万流动人口。每天晚上在家、酒店、办公室沙发、公园长椅、学校草坪、夜总会和发廊乃至汽车后座上,有多少合法和苟合的情事此起彼伏地上演着。最搞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