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们要象孙猴子那样,到华北前线去,闹他个天翻地覆。”贺龙如是说。真有点豪气冲天
题,出席了在云阳镇召开的红军军以上高级干部会议。
早在7月14日,中共中央一面命令红军作好开赴抗日前线的准备,一面派周恩来。秦邦宪、林伯渠再上庐山同国民党谈判。这次高级干部会议就是要为红军开赴抗日前线作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会议讨论了三个问题:1.卢沟桥事变后的形势发展;2.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的意义与任务;3.改编中和改编后的政治思想工作。
会上,就中共中央联蒋抗日的方针、红军改编开赴抗日前线的意义和态度进行了充分讨论。贺龙就此作了简短的发言。他说:
“我拥护中央确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治路线。抗战是全国人民与军队的职责,是不允许动摇观望的。我们红军自己抗战,也要促使蒋委员长领导他的军队抗战到底,但是,他们这些大资产阶级、地主官僚军阀政客中的有些人,对抗日是动摇不定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同日本人勾结。我们要时刻严防他们对抗日的捣乱和破坏。依我看,国共两党总是达不成实质性协议,是因为,蒋委员长现在正处于矛盾之中。他既怕将红军放出陕甘宁,会象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无法驾驭,又希望将红军送到最前线,好借日本人之手消灭我们红军。我们就要象孙猴子那样,到华北抗日前线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使日本鬼子不得安宁。”
贺龙的发言虽然通俗风趣,却一针见血地道出了蒋介石的心态,说透了蒋介石迟迟不愿与共产党达成红军改编协议的原委,而且,字里行间,都表达了他对中共中央抗日主张的拥护,对开赴抗日前线的高度热情,真有点儿豪气冲天。
他的确希望早点东进抗日。“七七”事变后,他一直忧心忡忡地在恼人的反军阀主义斗争中,不断注视着时局的变化。他知道,日本政府已决定增调十万陆军来华,扩大侵华战争;他了解,国民党里有人大唱“战必失败,和未必乱”的亡国论调。中国真是面临了亡国的危险境地。当今之时,只有全民动员,抗击日寇,把他们打出去,这是当前高于一切的任务。他自己就有一种到前线去为民族生存而战的强烈冲动。会议期间,朱德向他透露,军委有个想法,陕北红军第二十七、第二十八军可能同红二方面军合编,对此,他十分高兴,一有空就去找二十七军、二十八军参加会议的人谈话,详细询问他们的战斗历程、干部状况、思想工作乃至后勤工作。
关向应笑着问他说:“云卿,你找他们做什么?”
“了解点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呀!”贺龙说。
关向应乐了。说:“云卿,你是不是走得太快了点?前总还没决定呢!”
“走快点比走慢点好啊!”贺龙回答说。
7月末,中共中央决定,主力红军迅速改编,做好出师准备。8月中旬,红二十七军、红二十八军陆续开到庄里镇,由贺龙、关向应主持进行改编。
改编,对于红军来说,本来是件家常事,一会儿师改编成团,军改编为师;一会儿这个部队与那个部队合编。哪一个红军战士没有经过几次改编呢?可是,这次改编却遇到了许多使各级领导干部头痛的事。
这次改编要改名,不叫红军了,叫国民革命军;不戴红五星了,要戴青天白日帽徽,穿国民党军的军装。红军战士个个苦大仇深,和国民党军打了十年仗,一看见戴青天白日帽徽的“白狗子”就恶心,打心眼里反感。今天,自己也要戴“白帽徽”,和“白狗子”的模样相同,这个弯子实在难转。于是,牢骚、怪话成箩成筐,情绪波动很大,个别的人留张条子,自己走了,说死了也不当“白狗子”。
对于这一切,高层领导了解得一清二楚。彭德怀在前敌总指挥部召开的会议上说:“改编以后,我们红军就要编入国民革命军的序列,要穿灰军装,戴青天白日帽徽了。不戴行不行?不行!蒋介石是作为共同抗日的条件提出来的。他是逼着我们戴呢!对这点非原则问题,我们也得妥协一点。合作抗日嘛!”
贺龙与关向应、甘泗淇商量决定,为了做好改编的思想工作,主要领导分头深入部队,了解情况,做好工作。
几天以后,贺龙来到了四师十二团二营六连。他不进连部,一脚跨进了战士宿舍。他走到战士住的统铺旁边,打开一床被子,用手摸了一会,抬头对陪同的团长说:“山西北部冷得很呢!被子薄了不行幄!”
他又拿起几条毛巾闻了闻,满意地说:“还不错,毛巾上没有什么臭味。”
他一眼看见几双排放整齐的草鞋,弯腰拿起一双,端详了一会,对代理连长说:“草鞋没娘,越穿越长。平时要让战士多穿一穿,踩软和了,行军、打仗时穿起来才不会磨脚。”
贺龙又走到枪架旁边,伸手拿起一支步枪。
他要到团里来,头天晚上就得到了通知,所以,都有了准备。你看,枪擦得锃亮,摆得一溜齐,连论带都一样长短,无懈可击。代理连长心里美滋滋的。
谁知,贺龙看了枪,睑突然沉了下来,拎着枪背带对连长说:“你们的枪背带怎么都一样长?”
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