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这才觉得不安起来:“和大人……什么事啊?”
和珅说:“我呀,是来提亲的。”
三姑说:“唉哟,您就别提这码事了,那天我真该死,竟然跟老爷您争着提亲,冒犯了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和珅笑着说:“三姑,我是真的来提亲的,有人看上祝君豪了。”
三姑说:“啊?不行,我们君豪就看上小月姑娘,天仙来了也不动心啊!”
和珅问,“天仙来了不动心?格格来了呢?”
三姑一怔忙问:“格格?”
和珅说:“皇上的十八格格。”
三姑惊喜地叫道:“十八格格?我捡到那风筝就是她的?”
和珅说:“可不是?那十八格格是太后与皇上最亲最疼的心肝宝贝,人家看上状元郎了,天大的面子啊,可惜君豪看上小月了。”
三姑又惊又喜,慌忙改口说“没看上,没看上,那是小月姑娘一片单相思,我们君豪也没那么喜欢她……要不是她说有一千万贯……”
和珅问:“一千万贯?”
三姑一摆手说:“毯?我后来一打听,敢情杜小月一千贯也没有,穷啊!那纪晓岚就那么几间草堂……我正不乐意呢……”
和珅笑了,故意说:“三姑,你知道十八格格的嫁妆有多少?”
三姑贪婪地问:“有多少?”
和珅说:“十八格格是太后与皇上的掌上明珠,她的陪嫁何止千万?状元要成了驸马,三姑您就是驸马娘了。”
三姑惊喜叫道:“我是驸马娘了?行了,和大人,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就是十八格格了。”
和珅又问了一句:“三姑,恐怕状元未必首肯吧?”
三姑拍着胸脯说:“放心啦!状元还不是听我的?”
和珅一笑:“一切都拜托三姑了。”
抬家具的伙计又走了进来,三姑急忙说:“慢着,刚才那家具什么木?”
伙计说:“梨木,包钢。”
三姑说:“把这些家具全扔了!”
伙计问:“啊?全扔了?”
三姑说:“换个酸枝木的,包金的!”
和珅拍着手说;“三姑,好大手笔哦!”
三姑认真地说:“开玩笑,驸马哎,不能太寒酸嘛!”
祝君豪和小月一同看着纪昀挥笔在一只风筝上题诗,纪昀写完,放下笔问:“状元郎,此风筝之诗如何。”
君豪看着诗,念道:“……纸花如雪满天飞,娇女秋千打四围,五色酋裙风摆动,好将蝴蝶斗春归……好诗!”
小月也跟着说:“好诗!先生。”
纪昀笑着说:“这诗可不是我写的,请问状元郎,能否猜出作者何人?”
君豪看风筝摇了摇头。小月一旁打抱着不平道:“先生太不公平了,如今天下自称诗人的不知道有多少,莫愁姐说了,京城掉下一块招牌,砸到三个人,其中一个准是诗人!”
君豪一听笑了起来。纪昀看着小月笑着说:“小月还没过门,这就偏袒状元郎了?”
小月理直气壮地说:“先生故意刁难人嘛!谁写的诗,这哪认得出来啊?”
君豪说:“如果君豪没猜错,这是郑板桥的诗!”
小月紧张地望纪昀问:“猜对了吧?猜对了吧?”
纪昀笑着说:“佩服,状元郎。”
小月望着君豪,很自豪地说:“开玩笑,人家是状元哎!”
君豪说:“大清朝诗人,君豪只佩服郑板桥一人。”
小月瞪着君豪问:“什么?你不佩服纪晓岚?”
君豪说:“先生文才盖天地,作诗比起郑板桥却少了一份天籁。”
小月一生气打了君豪的头,叫道:“祝君豪,你找死啊!敢骂我们先生?我不理你了。”
纪昀感叹着说:“骂得好!骂得好!多少年了,纪晓岚第一次听到如此坦率的批评。”
小月问:“先生,他骂你,你还说他好?”
纪昀说:“一针见血,纪昀无话可说,纪晓岚长年跟随皇上,作的全是拍马屁的诗文,怎及得郑板桥不为五斗米折腰,挂冠而去,那份潇洒。”
君豪说:“学生放肆了!”
这时,院里传来三姑的叫声,三人抬头一看,只见三姑惊喜地跑来。
君豪叫了声:“大娘?”
三姑拉他的手就要走:“君豪,快回家了!快!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小月与纪昀注视着,君豪忙问:“大娘,家里出事了?”
三姑激动地说:“出事了,出大事了,出大喜事了!”
君豪莫名其妙地问:“大喜事?”
三姑看了一眼纪昀他们,可还是没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说:“和珅和大人来提亲了,十八格格看上你了!”
君豪大叫一声:“啊?”
小月也叫道:“啊?十八格格?”
纪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