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珅立即表示:“那一定,大谢特谢!”
“我只能好好教她画雨点了。”纪昀说的话只有他跟皇上明白,乾隆、纪昀相视一笑。和珅不明白内情问:“什么雨点儿?”
乾隆、纪昀二人笑得更厉害了,和珅也陪着傻笑起来。
乾隆说:“这样吧,你们先与陈辉祖拟个条款,立即下手把王亶望的家抄了,所有家眷,都交陈辉祖看守。办完此事,你们晚上约上小月、莫愁,到右边园子里,陪朕赏月聊天吧。”
众兵丁如狼似虎,查抄杭州王亶望府王家。王家家眷被押到空场上。和珅与纪昀都在家眷中寻找着。
和珅说:“纪大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吧?”
纪昀没理他;“只怕是彼此彼此吧。”
和珅问身边的陈辉祖:“陈大人,王亶望的家眷都到齐了吗?”
“除了义女苏卿怜外,都到齐了。“陈辉祖说。
和珅瞪起眼睛:“大胆,难道有人纵容苏卿怜外逃吗?”
陈辉祖说:“我查过了,苏卿怜一直住在皇上的行在。”
和珅一愣。
两张石桌,放满茶点鲜果,乾隆与和珅、纪昀坐一桌,小月与莫愁一桌。皇上在行在花园请两位姑娘。侍卫远远立候,随时听候吩附。
乾隆问:“小月这趟跑西北,玩得好吗?”
小月说:“皇上还说呢,整天看着和珅,哪玩儿去?”
乾隆乐了:“和珅还用看着?”
“您有圣旨‘如若再犯,小心尔的狗头’!”小月那认真的神情,把大伙全逗乐了。小月继续说:“我和莫愁姐捧着圣旨,整天守在大帐门口,不许他出去!”
乾隆问:“有这事?”
和珅急忙说:“有,有,千真万确。”
众人哈哈一笑。
乾隆故意问小月:“他没给你气受?”
小月神气活现地说:“他敢!有皇上在后头戳着……”
纪昀见小月没大没小的,斥责道:“什么词儿!”
小月一吐舌头,急忙改口:“说错了……有皇上在前边坐着,他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欺负我。”
乾隆又问:“你没欺负他?”
“能吗?他毕竟是朝廷的大钦差,谱儿可大了,连亲兵都搽胭脂抹粉!”小月说。
众大笑起来。小月说:“笑什么?真的!”
纪昀故意说:“和大人就一次也没出去过?”
莫愁笑道:“去过,要逛兰州城,我们俩怕他惹事,只好奉圣命随同保护。”
小月说:“对呀,他进兰州城,还和人打架了。”
乾隆来了兴致问:“跟谁打?”
莫愁说:“兰州府一位自称金大烟袋的。”
“后来怎么着呢?”乾隆急于闻知下文,站起来问。
“我们俩拼命保着他,不知挨了多少拳脚,现在腿还疼呢!”小月一脸委屈地说。
乾隆问:“和珅呢?”
小月看了一眼莫愁:“他,他……”
莫愁接过话来:“他扔下我们,自己跑了!”
乾隆觉得很奇怪,问和珅:“你跑了?”
和珅急忙辩解着:“我哪儿……”
小月打断和珅,伸出胳膊指着他:“你再说你没跑!”
和珅这才明白了小莫愁的用意,说:“是,我撒腿就跑!也不知怎么了,我一念之差,就做出这等让人笑话的事。”
“后来呢?”乾隆问。
莫愁说:“我们被抓住了,一提皇上,才放了我们,和珅大人可以做证。”
“确实如此,他不敢不放。”和珅说。
“那金大爷说,皇上的面子他得给,‘滚吧’!就把我们给踢出来了。”小月说。
乾隆关心地说:“和珅,这么说你在兰州很是吃了些苦头?”
和珅被皇上这么一问,来了精神,说:“西北民风膘悍,奴才算是深有领教。奴才正要启奏此事,请皇上下旨,责令陕甘总督对敢于犯上做乱的要严加追查,以免他们坐大。”
“你如此说,有何凭证呀?”乾隆问。
和珅说:“奴才有切肤之痛,还做不得凭证?兰州暴民,以那匪号金大烟袋者为首,无法无天,奴才念及军务在身,顾全大体,方未与他一般见识。那金大烟袋谎称是八旗之后,言语间对皇上也是大为不恭,肯请皇上下旨严办。”
乾隆为难地说:“这可难办了,金大烟袋,你出来吧。”话音刚落,金大烟袋从内室走出,对和珅说:“和珅,你小子不地道,在兰州你对大爷我俯首贴耳,怎么一到了主子身边就变脸了?”
“是他吧?”乾隆问。和珅迟疑着点点头。
金大烟袋爽声说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人皆知的金大烟袋,怎么成了匪号了?今天你不说清楚,看老夫不拿烟袋敲你的脑壳。你让皇上说说,我这个亲戚是假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