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害了他。”
一听这话,黄炳堂和香草俯在黄铁崖的身上,哭得更伤心了。
秋云、秋风仍隐在暗中偷听。
白烛已尽,烛火将灭。众僧也已离去。
窗外天色渐亮,已有鸣啼之声。在众人哀伤的气氛一下,纪晓岚又把白布盖在黄铁崖的脸上。
纪晓岚沉重地说:“炳堂!看来我们错了,替你爹办丧事吧!”
炳堂红着眼,哀伤点头。
纪晓岚看着小月和四姑娘说:“一夜没睡,大家都累了,你们也回去吧!”
小月问:“先生!你呢?”
纪晓岚说:“唉!我多留一会儿,这次意外是我的过错,应该亲眼看着他入殓安葬……”
四姑娘点头,说:“小月!纪先生说得对!不要再增加他的负担了,咱们走吧!”
小月和四姑娘转身而去。
窗外秋云、秋凤亦离去。
纪晓岚目睹小月和四姑娘人影消失了之后,突然改变了神态。走到床边,又掀起了白布……
黄炳堂和香草讶异地望着纪晓岚。
纪晓岚低声说:“炳堂!倒一碗清水。”
黄炳堂赶紧倒水,拿给了纪晓岚。
纪晓岚说:“你爹和我约定的时间是黎明,我故意提前了两个时辰……”
黄炳堂、香草惊喜着看着纪晓岚。
纪晓岚说:“这出戏太难演了,我不得不小心一点。”
纪晓岚说着,滴了几滴清水在黄铁崖的嘴唇上。干枯的嘴唇遇了水,突然慢慢地蠕动。
黄炳堂惊喜万分,听了一听父亲的前胸,高兴地握住了香草的手,叫道:“我爹活了!我爹真的复活了。”
纪晓岚关心地看着,示意炳堂不要出声。
黄铁崖的身体逐渐动了起来,反应逐渐明显。黄炳堂惊喜大叫:“爹!”
黄铁崖终于发出了声音:“是……炳堂吗?”
黄炳堂紧握父亲的手:“爹……是我。”
黄铁崖老脸非常激动,摸索着:“纪大人在吗?”
纪晓岚说着抓住老人的手:“在下幸未辱命。”
香草上前,也握住了黄铁崖的手:“黄伯伯!还有我……我也在这里。”
黄炳堂和香草把黄铁崖扶着坐了起来,众人正在欣喜之际,突听门外一声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众人骇然转头,只见福康安站在门前。”
纪晓岚怔住了。黄炳堂、香草、黄铁崖更是大惊失色。
福康安大步而入。
黄炳堂和香草紧张地抱住黄铁崖,但却吓得浑身颤抖。
福康安突然向纪晓岚抱拳施礼,道:“下官奉了和大人之命,暗中保护先生的安全,已在外面守了一夜。”
纪晓岚笑了。黄炳堂和香草也转惊为喜。
福康安说:“囚车已经备妥,请纪先生与炳堂兄入车,返京候审。”
香草一听,张大了眼睛,又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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