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肚能容,我可受不了这口气。”
和珅叹了口气,自我缓解地说:“本非同道中人,莫去勉强也罢!”纪晓岚这一来一走,毕竟让他意兴索然,他有气无力地说:“来!咱们继续喝酒。”
福康安悻悻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然一名歌妓惊叫了一声,手中拿了张字条举到和珅面前:“大人!您看。”
和珅接过字条,打开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吕长安藏在云间寺”。
和珅把字条交给福康安。
福康安疑惑地问道:“姓纪的这是什么意思?”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寂静的街道上。薄雾如烟,行人稀少,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纪晓岚立在街头,吸着烟袋,似在徘徊凝思。
远处的狗吠声时大时小。纪晓岚好像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大步走去。
黄铁崖家炼药房炉火渐渐将要熄灭。
香草俯在黄炳堂的腿上,已睡着了。见香草的睡态憨美。黄炳堂轻轻挪起了香草的头,站了起来,脱下外衣,盖在香草的身上。
黄炳堂走到桌前,拿起了几样备好的药草,掀开丹鼎的盖子,放入其中,随手又加了一些柴枝,炉火又旺了起来。
这一夜难眠之人好像特别多,德和堂大厅内,昏暗的灯火闪烁着。何掌柜独坐在大堂内,面前放着几盘小菜,正自酌自饮。
传来敲门声,何掌柜问:“谁呀!”
外面传来纪晓岚的声音:“买药的!”
何掌柜起身开门,纪晓岚进入。何掌柜目光盯着纪晓岚手中的烟袋,再上下打量来人,问:“您是纪晓岚。”
纪晓岚说:“不错!正是纪某。”
何掌柜急忙说:“请进!请进!”说着引纪晓岚至桌边坐下,倒了一杯酒说:“夜深露寒,请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纪晓岚也不客气,举杯而尽。
何掌柜坐下问:“纪大人半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纪晓岚一笑说:“没有要事……我只是前来见一见黄铁崖的糊涂师弟。”
何掌柜脸带不悦地说:“纪大人此话怎讲?小老儿不太明白。”
纪晓岚说:“你不明白?好!我先说第一件事情……你替和珅炼药,原本无可厚非,但是盗用上贡的珍珠来作药材,问题就大了!只要东窗事发,和珅的位高权大,掉不了脑袋,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你掉了脑袋不打紧,香草和黄炳堂也跟着受难。想想看,你的一念之贪,担了多大的风险?”
一番话让何掌柜听得冷汗直流,木讷着说不出话来。
纪晓岚接着说:“第二件事情……你明知你的师兄黄铁崖,入部当御医,而今犯案潜逃回乡,有冤难诉。你或是报官,或是协助躲藏,都不失为明哲保身之策,而你却置之不理。等到朝廷明令缉捕,按图悬赏捉拿的时候,他一个瞎了眼的老人,能跑得掉吗?你能脱得了关系吗?”
何掌柜说:“纪大人!小老儿与黄师兄从小长大,情同手足,连独生女儿都许配给了他的儿子,他的灾难,小老儿如同身受,怎么会置之不理呢?”
纪晓岚问:“如何替你师兄洗冤,有打算吗?”
何掌柜看着纪晓岚说:“小老儿请求大人指点。”
纪晓岚说:“你虽有贪婪之心,仍不失忠厚之人,眼前倒有办法,可以暂渡难关。”
何掌柜兴奋地说:“那太好了。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了。”
薄雾绦绕,钟声响起,山林间隐约可望见“云间寺”的大雄宝殿。
山径石阶上,四姑娘与秋云、秋凤,身穿劲装,佩带宝剑,站在上写着“云间寺”石碑之前。
四姑娘说:“同是采药人,云深不知处……云间寺!点得好!咱们进去,先探虚实,不得鲁莽。”
秋云、秋凤应声称“是”。
三位女子向云间寺走去。
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捕快率领一队清兵,快速冲到囚禁的小月的民宅前。捕快上前敲门,大声喊着:“里面有人没有?”
屋内被绑的小月在椅子上,听到有人来了,神情兴奋,她挣扎着,可却说不出话来。
捕快下令,撞开木门,清兵冲入囚禁小月的屋内。小月兴奋地看着他们。
果然有一名女匪。捕头得意地说着,上前取下捂住小月嘴里的白布条。
小月又惊又气地问:“什么?你说我是女匪?”
捕头问:“你叫杜小月对不对?”
小月说:“对呀!”
捕头说:“那就不会错了!今晨得到密报,有人擒获一名女匪,名叫杜小月,献予官府发落。弟兄们!押回去。”
数名清兵一起上前,解开一部分绳索,可小月还是被绑在椅子上。他们抬起椅子,往外走来。
小月愤怒地喊着:“你们搞什么东西,我不是女匪,我是钦差大人……”
捕头冷笑着说:“你是钦差大人?那我岂不是玉皇大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