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带荣某一去,日后定当感谢安公公。”
安德海眼珠子一转,心想也是,荣禄欠他的情,不会不还情,何不趁机敲他一笔。再者,带来了荣禄,让西太后开心,她也不会忘恩的。
就这样,安德海再次导演了一出风流寡妇偷情的“喜剧”。
荣禄生怕安德海不暗中帮助他,或者想出更毒的计谋害自己一下,不得不舍痛割爱,将大量的白银塞进安德海的腰包。安德海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开始20两银子就能使他眉开眼笑,后来40两银子也买不到他的承诺,再后来,索性不要银子了,他专向荣禄榨取奇珍异品、古玩字画。
安德海见荣禄身上有一个圆圆的、闪光的小东西,上面还有三根针子,很稀罕,便问这是什么玩意儿。荣禄回答是怀表,安德海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荣禄气得直咬牙,在心里大骂小安子贪得无厌。
这样一来,荣禄由最初的感激小安子转变为后来的恨死小安子。
文祥带着圣旨连夜赶到了荣禄的府邸,荣禄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家丁来报:
“文祥大人到!”
荣禄咕噜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三更半夜的,文祥到此一定有大事,荣禄只穿了一件睡袍,便匆匆来见客。文祥见荣禄衣冠不整,便悄悄地说:
“荣大人,快换上官服,准备接旨。”
一听说“接旨”,荣禄心中可犯毛了,半夜里接旨,非是紧急情况不可,是好事?还是坏事?荣禄不肯多想,他穿好官服,戴上官帽,跪在地上听文祥宣旨:
“安德海私自出京,有违祖制,已令丁宝桢查办,就地正法。
现令荣禄抄查安宅,即刻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刚才,荣禄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被文祥吵醒,这会儿心里还有些怦怦直跳。再加上小安子被捉拿一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事先,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乍一听起来,心里又不免跳个不平。荣禄心里暗想到:
“妈呀,小安子犯事儿了。这下他真的无路可逃了,看来他非做刀下鬼不可。”
文祥急于抄查安宅,便不容荣禄细想什么,催促到:
“荣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带兵包围安府,皇上还等着你的消息呢。”
安德海这次南下,整整带走了89口大木箱子,里面装的尽
是几年来从宫中骗的、偷的古玩字画、珍奇异宝,还有一部分是各官员想打通“安公公”这条门路,让安德海在西太后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自愿“孝敬”安公公的。当然,他带走的是绝大多数,还有一小部分带不走。带不走的东西,或是体积太大,生怕带到路上太显眼,或是十分珍奇,安德海不舍得出手,或是价值低的,不值得带走。
当然,还有一种东西,他没有带走,那便是一叠叠银票。
安德海出京前,安排他的远房侄子安英为他留京看守宅院。
安英从小好逸恶劳,游手好闲,不成体统,他的爹妈见这个儿子不成大器,便求到安德海的门下,死活非要安德海收留这个远房侄子不可。
安德海搭眼一看,便知道安英乃流氓之徒,自己正缺少阳刚之气,家里多一个吃饭的也不算什么,留下他,正可以做打手,就这样,安英投靠了表叔叔安德海。平日里,安英无所事事,吃饱了便逛街,约戏子。最来,安英和“恰春园”里的红妓小桃红打得火热,两人如胶似漆,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全家人都欢天喜地地准备南下苏杭,好好地乐一下,而安英却不舍离去。一日听管家黄石魁念叨什么“留守北京”,安英瞅住了这个好机会,向安德海卖了个好:
“叔叔,眼下您老就要出京了,这宅院侄儿愿留京看守,不知叔叔放心不。”
安德海一听心想:
“这个安英,看他平时不懂得规矩,关键时刻还真有点孝心,他不但不吵着下江南,还自愿留守北京,真看不出来,安英也有懂事的时候。”
一高兴,安德海赏了他20两银子并留下两三个月的生活费。
“安英,我给你留十几个家丁,你们好生看管府院,叔叔到了江南,回来时一定给你带个漂亮的南方姑娘来。江南的姑娘比咱们北京的姑娘水灵多了,一个个嫩藕似的,保你满意。”
安英听说安德海给他带个漂亮媳妇回来,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致谢。
“谢谢叔叔的厚爱,安英一定尽心尽力看守府院,请您老放心吧。”
安德海走后,安英不敢马马虎虎,生怕安宅被盗,但又不舍得恰春园里的小桃红,想来想去,他只有向园里的鸨母请求,以大价钱将小桃红包下,包期是三个月。他把小桃红带到安宅,两个人住到了安德海夫妻的卧房里,整日相拥而卧,十分快活。
这天夜里,小桃红与安英自然又是一番亲亲热热。一阵“倾盆大雨”过后,两个人都有些疲倦了,便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发出了鼾声。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小桃红缩在安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