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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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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间两宫专横跋扈 一、阿谀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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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走了进来,他哭丧着脸立在西太后跟前。

    “怎么了?小安子。”

    西太后早已把刚才的事给忘了,她一抬头看见安德海的脸又红又肿,她诧异了。安德海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细细描绘了一番。西太后听后,还真有一点儿感动,她抚摸着安德海那张被打肿的脸说:

    “小安子,难得你这份孝心,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安德海看到西太后如此心疼自己,干脆趴在西太后的怀里,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西太后为安德海抹去泪水。这一男一女,一奴一主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自此以后,每隔三五天,安德海便悄悄地把荣禄引进储秀宫,乐得西太后如鱼得水,好不快活。

    一日,荣禄走后,安德海又趁西太后心情好的时候进来献媚。他听着西太后哼了几句戏曲,便阿谀地说:

    “主子也会唱戏吗?”

    “会,小的时候我最爱听昆剧,还有徽剧,那悠扬的曲调,还有戏于们婀娜的身姿可美了。”

    西太后转而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安德海又不失时机地接着讨西太后的欢心:

    “主子,既然主子如此喜欢唱戏,不如在宫里搭着戏台,让京城里的戏班子进宫献艺。”

    西太后一听正中自己的下怀,可她又说:

    “过去未曾有过这等事情,这么做好吗?”

    安德海马上接了过来:

    “有什么不好,祖制上还没有太后垂帘听政哩,主子您不也做了吗?而且自从主子垂帘听政,四海平静,百姓安康,外面人人都称这几年叫什么‘同治中兴’,这不是主于您的功绩吗?主子想听戏,招几个戏班子进宫,这是小事一桩,没有人会说什么不妥。”

    西太后被安德海一捧,飘飘忽忽仿佛到了天宫里,轻飘飘的,不知西东。她当即拍板:

    “好,依你之见就这么办,过几天你就准备搭戏台之事。你再到京城四处打听打听,一定要选进最好的戏班子。至于酬金嘛,那是小事一桩。”

    “扎,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地办这事。让主子您不出家门就可以听上戏。”

    安德海可真忙活了好一阵子,他首先找到了内务府总管,向他们交了个底,要求他们选派最好的工匠来筑戏台,戏台要搭得

    大一些,比民间所有的戏台都气派,还要精心地装饰一番。不出一个月,一座豪华气派的大戏台便搭好了。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是到京城里四处打听挑选戏班子,安德海一想四处打听也不是个法儿,他猛地想起了一个人来。谁?安德海的表舅王毅顺。

    当年,王毅顺曾资助安德海念书,谁知这个外甥不争气,前先只念了几个月的书,就被私塾先生赶出了学堂。当安德海自闭后,表舅王毅顺又帮忙找人,疏通关系,顺利地把安德海送进了宫做太监,安德海的心中一直都很感激这位表舅。不过,自从自己人了宫,做了奴才,就失去了许多自由。一开始,安德海还抽点空去看望表舅,可这几年来,自从安德海成了西太后身边的红人,日夜侍奉西太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王毅顺。

    这个王毅顺乃京城一个戏班子的老板,他对梨园情况了如指掌,现在何不去请教他呢。安德海买了些精致的点心,一路到了表舅家。王毅顺一见安德海来了,连忙把外甥让到了屋里,泡茶相待。王毅顺早就听人说,皇宫内宫有个小安子,是西太后身边红得发紫的人,他早就猜到一定是外甥安德海,所以,安德海有好些年没登门看望他,他也不生气,他能体谅出外甥的难处。

    “德海,你的今天来之不易呀。”

    “表舅,外甥若有不敬之处,还请您老人家多包涵。”

    王毅顺一听安德海这如此得体之谦词,心中不禁暗喜:

    “德海这孩子长进了,连说话举止都有点文儒之气了。”

    王毅顺知道安德海此来一定有事,他便问:

    “德海,你有什么事需要表舅帮忙的?”

    安德海暗自佩服表舅的洞察力,到底是在世面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安德海便直言道:

    “外甥此来是想请表舅帮个忙,如今国泰民安,圣母皇太后日夜操劳,暇闲时想听听戏,解解闷儿。宫里已搭好了戏台,单等我挑选精湛的戏班子。抓紧排练了。”

    王毅顺一听安德海的“国泰民安”,显然有不同的看法。他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社会现实,他深有体会。昨天,他还听说四川一带连年水灾,甚至有几个村庄竟绝了户。但王毅顺是不会告诉安德海这些事的,即使告诉他这些事,他也不相信,就是相信了也无济于事,反倒引起双方的不快。所以,话都到了嘴边,王毅顺又把它咽了下去。他明白自己唯一的职责就是给外甥提供一些艺技高强的戏班子。他沉吟了一下,一口气点出了几个班主姓名:

    “宣武门南的王轩庭昆剧班不错,他们的唱、念、做、打都很有功夫。前门边的小桃红徽班的几个旦角长相都很俊俏,人称‘凤凰堆’。”

    安德海听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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