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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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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桂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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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闻得多尔衮已定鼎北京,他立即下令,扎下大营,停止前进,英亲王阿济格命人打听缘由,吴三桂告诉来人说是偶感风寒,需歇息几日,阿济格闻报,顾不得理论其中的真假,他倒乐得歇息几天,好找些妓女玩乐。

    众将见队伍停步不前,忙回大帐向吴三桂询问情况,吴三桂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伙,众将议论纷纷,忙问他有什么打算。

    吴三桂摇摇头,说道:

    “我现在是进退两难,那多尔衮最是多疑,我要是轻举妄动,稍露了形迹,我等的处境就不妙了,我现在大累了,真想一撇手啥也不管了。”

    夏国相一直对陈圆圆的归来持怀疑态度,他生怕吴三桂会溺于其中,不能自拔,所以他上前说道:

    “将军此言颇让我们这些做部下的伤心,将军您怎么能脱得了干系,想那满洲兵马是您引来的,你现在是只能进不能退,否则将军只怕对不起在天之灵的大明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天下的百姓,将军您要是对这件事不理不问,那后世的百姓会如何评论您呢?”

    吴三桂忙道:

    “国相,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胆小怕事,只是怕咱们力单势薄,恐怕不敌满洲兵力;再者,我要是同清人开仗,李自成那贼一定会乘虚而入,断我后路,咱们前后受敌,只怕没几日便会不复存在了,咱们还是慎重点好。”

    “将军不必多虑,您看,除了这北京以外,各路行省都属于咱们大明,明朝养士二百多年了,岂会没有忠义之士?我想,只要将军一举兵,天下都会云集而响应您,那时,复明大业可定矣。”

    吴三桂沉思良久,说道:

    “国相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容我再考虑一下。”

    说罢,让众将们退出了大帐,吴三桂独坐在大帐内凝神苦想。

    而这时,多尔衮也早得到了消息,说是吴三桂已搬兵回来,虽有英亲王几万满兵在其侧,多尔衮仍不敢疏忽大意,他知道天下未定,如果吴三桂一起事,这大河南北各省必定纷纷起兵来助吴三桂,多尔衮清楚当前首先要做的便是安抚吴三桂,他决定赐封吴三桂为平西王,并派遣洪承畴持浩命冠服及金帛等,来河间犒赏吴三桂。

    这时,苏州有一位名士,叫作王仁龙。他听到吴三桂借兵破李自成及多尔衮定都北京的事后,他就知道明室宗社已无望恢复了,所以他每日里只是恸哭,当他听说洪承畴奉命犒赏吴三桂时,心中暗道:“这北京的大局,只是三桂一人有能力改变,只是怕他会中了多尔衮的圈套,我应当设法劝阻洪承畴。”

    忽然他想起,当初洪承畴督师辽阳时,曾与满人开仗,当时京中讹传,说辽阳明兵大败,洪承畴已死难,崇祯帝不胜悼惜,亲良写了一篇御文,祭悼洪承畴,后来听说洪承畴已投降建州,崇祯帝曾后悔不已,而王仁龙因为喜爱那篇悼文做得十分哀绝,也记得烂熟,况且洪承畴与自己的父亲又有很深的交情,他想乘机羞辱他一场,望他猛省。

    于是,王仁龙就带了这篇御文,来到洪承畴必经的地方,等洪承畴到时,王仁龙径直到了他休息的地方拜见这位父亲的老友。

    洪承畴听说故人之子来访,忙迎了出来,待王仁龙行过礼后,让他坐在了一旁,并询问了王仁龙父亲的近况,王仁龙拱手道:“多谢叔父关照,家父精神倒也很好,他还常念起您,今日晚辈路经此地,不想碰到了叔父,不知叔父要去何处?”

    “我受了九王差遣,去犒赏吴三桂将军。”

    “我想九王此举是怕吴军起事,所以先笼络他,好使他大清能稳坐北京。”

    洪承畴听罢,默默不语。

    王仁龙又道:“国家大事并不是我辈书生所能预见的,我不敢妄谈此事,小侄近日作了一篇文章,自己看了也还满意,我想请叔父给评评此文的优劣之处。”

    洪承畴见他请教文章不禁将心放在了肚里,谦道:“老夫已多日未近文字了,恐怕让你耻笑。”

    王仁龙忙说:“要是叔父不愿看,我就背给您听吧。”

    洪承畴点头答应。

    王仁龙便把那篇御文高声朗诵,洪承畴一面听,一面汗如雨下,愕然不能回答,王仁龙假装看不见,依然把那篇御文高声郎诵,读罢,王仁龙呼道:“已已失节,何复累人?愿三桂勿忘明社也。”说罢,他大哭而去。

    洪承畴早就怕文人学士会讥笑于他,今日受辱,他只得面红耳赤,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他此时进又不忍,退又不得,彷徨无计,只好待在驿馆中不出来。

    这时,多尔衮听说洪承畴逗留不前,随即又派了孟拱文赶来,会同洪承畴一同来到了吴三桂的大营。

    吴三桂率众将这一行人接入营中,洪承畴先传达了多尔衮的命令,并交出了诘命冠带及金银宝帛等物件,吴三桂一一拜受,洪承畴一时默不作声,孟拱文见状,忙向吴三桂说道:

    “听说吴将军追逼李贼,却又半道回来了,将军是不是想用武力同九王爷争北京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吴将军就太愚笨了。”

    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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