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表演,把吴和的疑惑全都打消。他不得不惊叹胡大仙的胯下绝技,不由得羡慕问道:
“你那气泡儿是怎么鼓出来的?”
“那就是元气呀,所谓势,就是元气。”
“胡先生,这元气真的能补上?”
“能!”
“要多少时间?”
“这就事在人为了。”
“胡先生,你别卖关子!”
“咱不是卖关子,”胡大仙看出吴和心情急迫,解释道,“只是要看你吃什么药。”
“吃什么药,还不是你定。”
“是我定,但得对你说清楚。”胡大仙说到这里便有些踌躇,又道。“你若狠得下心来,也许只要半年,你就可以还阳。”
吴和“还阳”心切,赶忙表态:“只要治得病,狠狠心又算得什么,你说,要如何狠心。”
胡大仙道:“丧元补元,这是大法。你道最好的元气藏在哪儿?”
“你说。”
“是初生婴儿的脑髓。吴公公若是能半个月吃一个婴儿的脑髓,保准半年,你胯下的阳物就会同常人一样。”
“你说什么,吃婴儿脑髓?”吴和这一惊非同小可,“你这不是叫我戕害性命么?”
胡大仙咧着他的漏风嘴巴,似笑非笑地说:“要不,你改吃猴脑,只是药性儿缓。”
“缓多少?”
“半个月吃一只猴脑,一直不问断,恐怕得五年。”
“五年,这太慢了,不成!”
胡大仙见吴和拧眉攒目一脸不高兴,便讥道:“吴公公,治病可不是上街买东西,任你讨价还价。要想立竿见影,你只能吃婴儿脑髓。”
吴和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抱着头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又抬脸问道:
“胡大仙,你说实话,你吃过人脑么?”
“没有,咱吃过猴脑。”
“有人吃过人脑么?”
“有,咱接治的病人里头,还不只一个人吃过。”
“病治好了?”
“肯定治好了,上个月,被咱治好的一个病人,还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啊,”吴和露出艳羡的眼神,接着问,“这婴儿脑髓,是个啥滋味?”
“你吃过猪脑么?”
“吃过,滑溜溜的,就着酱吃,还是美味。”
“人脑比猪脑还要嫩,只是不能煮熟吃,一打开颅就得趁热吃,也不能加作料。”
吴和顿时有些恶心,蹙着眉说:“如此残忍,怎吃得进口呢?”
“为了治病,就顾不得了。”
吴和点点头,又在房子里踱起步来,看得出他心中惶惑下不了决心。胡大仙倒也不逼他,只顾自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养神。
忽然,吴和停下脚步,问胡大仙:“既是补元造势,这婴儿必定是男的了。”
“是的。”
“半个月吃一个,半年下来得吃十二个,上哪儿弄这多的货呢?”
“只要吴公公肯出银子,货包在咱身上。”
“要多少银子?”
“五百两银子弄一个婴儿。”
吴和心中盘算这价格不贵,嘴里却问:“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五百两银子买一条性命,你还嫌贵?”
吴和被噎了一下,自惭地一笑,又问:“婴儿弄来以后,又如何处置?你总不能让咱眼睁睁地看着婴儿的脑袋被敲开吧。”
“这个嘛,你吴公公就不必担心,一应开颅配药之事,都由在下承当。”
“还要配药?”
“不配药,光吃人脑有啥用?咱家的祖传秘方,就是还阳丹,婴儿脑髓只是药引子。”
“好了,这些都依你,就这么办吧。”
“吴公公下定决心了?”
吴和一脸严峻,指着胡大仙说:“半年以后,咱若恢复不了男儿本色,你也甭想活了。”
“吴公公这是说哪里话,”胡大仙一拍胸脯,大包大揽说道,“六个月后,咱胡某包你能够传宗接代。”
谈完这些要紧话,吴和便让麻大年把胡大仙领到街上去寻间客栈住下。他自己到膳房里吃了点东西,然后魂不守舍地跑到大门口瞻望。他在等赵金凤——他的对食儿伴当。大约戌牌时分过半,才见一乘两人抬的小轿进了胡同口,在他门前停下,轿上下来一个腰挂牙牌的小内侍,这是赵金风女扮男装。却说大内紫禁城门禁极严.一过酉时便把通向外头的各座城门尽行关闭。所有内侍无事均不得出门。宫女管束更严,晚上不单不能出内城,就是所居宫室的大门也不得擅出。内侍中有要紧事出去的,须凭司礼监发放的通行铜牌放人。吴和自与赵金凤成了对食儿,每每嫌宫里头行事不便,便要约她出得大内到他私宅里幽会。他设法给赵金凤弄了个通行铜牌,又给她备下一套男宦服装。大内侍应一万多人,门禁哪里个个认得?谁要出城,只是验牌放人而已。第
一次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