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你既然和安琪儿是好友,那我也托大叫你刘福了。我想听听你对我们家族目前处境的分析。”
分宾客坐下后,老爷子没有说废话,直接说到了主题。看来现实的压力已经让他失去了英国人所标榜的绅士风度,但我看在特意留在我身边、此刻正乖巧的拉着我手的安琪儿的面子上,也就不计较了。
“我们中国古话中有这么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意思是说既然是自然抉择的事情,那就只好由他去吧!”我毫不怯场的道:“现在南非的曼德拉先生已经快要出狱,并且将参加明年的大选,由此一来他当选南非总统已成定局。这样一来,由于纳米比亚公司的特殊政治性,想来在南非的好日子也到了尽头。各位股东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是极其自然的。”
诺森爷爷击掌而叹,“好个‘大难临头各自飞’!中国的谚语很有意思,刘福你的分析也很对,曼德拉的上台已经无法避免,依照我们往日和黑人们的关系,遭到清洗是肯定的事情。公司的其它四个股东执意要卖掉属于他们的66%股份,而即使是身为最大股东的我们,也看不出未来的前途是什么。既然你带信说,你在南非未来会有采矿权,那我想听听你的解决方法是什么,难道是把采矿权卖给我们吗?”
“诺森爷爷,您别慌。我想,是没有人愿意把会下金蛋的母鸡卖给别人的,除非是他能得到自己更想得到的东西。”说到这儿,安琪儿的俏颜跳进我的脑海,“而我,之所以会和你们合作,原因也是因为我能获得利益。”
诺森爷爷也爽快,他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那请开出条件吧!”
我摆摆手,异峰突起的道:“条件我是会说的,但不是现在。就现在来说,我根本不打算和你们谈合作的事情。”
“什么?”一个好听的圆润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刘先生,那你不是在戏弄我们吗?难道我们万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美丽动人的克丽丝小姐的娇颜上,可以刮下几层西伯利亚的寒冰来。
此时众人的反应尽收我眼底:诺森爷爷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一个摆设;安琪儿的爹地一脸尴尬的望着我们,他显然不知道怎么调解;老二迪克却只顾着把玩自己手中的古董戒指,没有一点在意话题的意思;老四布拉特则是眼中异芒闪过后,又趋于平凡。
“我知道了!”诺森爷爷叹气道:“你是想让我们公司破产!”
。蝴不待别人接口,继续说道:“可是康恩施等四个家族,自乔治王时代就是我们家族的忠实朋友,你就不能再帮帮他们?你得到的利益不会减少的啊!”
“怎么会一样?”我依旧笑容满面的道:“既然不能同甘苦,何来共富贵?他们在公司危难的时候抛售股票,造成公司利益受到极大损害,这些,他们又为乔顿伊白家族想过没有呢?虽然在我眼里,生意场上没有‘忠诚’可言,忠诚只是因为诱惑的代价不够,所以我抛弃他们,也不会是为了忠诚二字。但是,由于他们缺乏起码的道德,而我只想要互利的伙伴,而不是狡诈的商人。”
听我把人性分析得如此透彻,在房得人当中,除了安琪儿这个小妮子外,包括迪克这个花花公子也有些毛骨悚然。而先前责怪我的美女也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我只是个少年。
诺森爷爷道:“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当纳米比亚矿业公司宣布破产的那一天,就是我们的‘梦想投资’介入的时候,到那时,我们不但负责收购所有的债务,而且也将宣布新公司拥有南非新采矿权的消息。到那时,那些抛售股票的家伙就等着哭好了!”
“至于我们和曼德拉先生的关系到底有多深厚,我暂时不能说。但凭借着这枚曼德拉先生只送出过六枚的‘承诺之戒’,你们应该相信我获得几处钻石矿山经营权,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见众人一脸感叹,我得势不饶人的道,“所以,请大家回去,安心的等待破产吧!”
…………
在沉闷的气氛中,诺森爷爷等人又风风火火的赶回了伦敦。
不可否认,我选择他们是为了安琪儿。
如果不是有这个美丽娇蛮的少女,我铁定又开始全额收购一家大型矿物公司的股票,然后再派去南非接收钻石矿。而现在却要留下纳米比亚公司,也不知怎么去和曼德拉说。嗯,如果不行,就到时让他们公司重新改名,然后再去请罪一番好了。
但问题却是接踵而来,我本来打算捞够20年的采矿权就收手,可而今乔顿伊白家族这么一掺和进来,摆明又是准备长期抗战。要是我得到安琪儿后,那少不了又要为他们的以后着想……
但是……所有的烦恼在送机回程中,安琪儿高兴的牵着我的手、并时不时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女人而遮风挡雨的,如果连这些小事都不能摆平的话,那还提什么世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