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变,再加招式精妙、心狠手辣,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实乃天地间最为可怕的对手,方子敬若要全力拼斗,连秦霸先、宁不凡也要忌惮三分,何况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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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敬救下石刚的性命,便向满场众人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间撤下双手,任凭灵智回力收招。场边众人震于他的绝顶武功,竟无一人说话。高天威、宋公迈最怕此人,此刻更是面如死灰,神情大不自在。
灵智身居方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见了方子敬到来,也只缓缓退开一步,合十道:“方施主驾临,老衲不曾远迎,当真失敬。”方子敬微微一笑,稽首道:“方丈不必客气。”他转头看向石刚,见他全身鲜血,却仍是满脸杀气,便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石刚比武时向来不喜旁人插手,当年在西域便曾因薛奴儿一个多手,他便放过罗摩什不杀,此刻被方子敬公然打扰,要他如何放得下面子?他一声闷哼,厉声道:“我与少林方丈生死相搏,你怎地过来打岔?莫非看我不起么?”
方子敬淡淡地道:“赢了面子,输了性命,那里值得?”
石刚吐出血来,喝道:“死得其所,心之所安,性命何足道哉!”
方子敬哈哈一笑,伸手朝怒苍众人指了指,道:“别说这些了,看看他们。”
石刚捂住胸口,回身转头,只见秦仲海虎目泛红,常雪恨、解滔满面泪水,其余老将无不满面关切。方子敬将他搂住了,温言道:“什么叫做死得其所?你今日死得不明不白,你带来的几万番军听谁号令?现下朝廷兵马包围山寨弟兄,少了你的人马,咱们怎么抵挡人家?你自己死便死了,却要连累满山弟兄一块儿死,你要拿什么去见秦霸先?”
方子敬接连几个题目问下,却要石刚如何回答?他醒起自己肩担之重,全身冷汗涔涔落下,寻思道:“他说得不错。当今山寨初举,我那些子弟军只听我一人号令,我若战死此处,他们未必肯听少主调派。石刚啊石刚,你这把年纪了,行事怎还如此浮躁?”
心念于此,已有悔悟,当下长叹一声,道:“方兄教训的是,石刚知道错了。”
众人见方子敬几句话之间,居然说服了桀傲不驯的石刚,都是大为佩服,看来这“九州剑王”确足与秦霸先平等论交,绝非寻常山寨人物可比。
二人说话间,这厢灵真已跳了出来,只听他戟指叫骂道:“你们两个打一个,算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可说个明白,这场胜负如何算法?”
常雪恨扭着一张嘴,回骂道:“他妈的!你家老秃驴没死,我家大将军也活着,当然是平手了!你是瞎了么?”灵真怒喝道:“满嘴胡言!无耻卑鄙!”
常雪恨还待叫骂,青衣秀士却止住了他,淡淡地道:“方老师插手比试,我方说来理亏,这场算我们输了。”少林僧众听他自承败北,这才止歇骂声,方子敬转过头去,向石刚微微一笑,道:“都怪老夫不好,方才技痒难搔,多出了一手,却害你输了这场。”说着向他做了一揖,聊表歉意。
其实场边高手心知肚明,这场比试若无方子敬插手,石刚早已死于灵智手下,但方子敬为了顾及石刚的脸面,便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言明自己违规之故,方致石刚败北,用心自在为弟兄遮掩。
石刚惨败灵智之手,说来也没什么可耻,这方丈贵为天下第一门派的掌门,便与天绝僧相抗,他也不见败,石刚输在此人手里,可说虽败犹荣。陆孤瞻知道老友生性高傲,又兼身上内伤,自须早些调养,便使了个眼色,让解滔、常雪恨将他扶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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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智并非气量狭窄之人,听得对方自承败北,也不多加一辞评论,合十便道:“承蒙贵山相让,现下双方一胜一负,结果尚未分晓。依着两边约定,这便开始第三场比斗吧!”
方子敬微微一笑,向青衣秀士等人招手示意,道:“人家找了天绝出场,这场便由老方出马应战,大伙儿可有异议?”怒苍众人闻言,登时轰然叫好,李铁衫更是纵声大喊:“多年不见剑王出手,今日咱们擦亮眼睛,正要好好见识一下!”
此时三战两胜,双方各得一败,眼下第三场便要开打,怒苍山第一号高手“九州剑王”方子敬已然赶到,自是冲着天绝僧而来。方今武林四大宗师中,宁不凡退隐,卓凌昭身亡,只余方子敬与天绝僧犹在江湖行走。这两人互为多年死敌,几十年下来彼此相互较量,互有胜负,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方子敬见山寨弟兄别无异议,便自哈哈一笑,他迈步行向达摩院,拱手叫阵道:“天绝老僧,方子敬过来领教你的“天诀”,大家都等着看,你快出来相见吧!”
方子敬喊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他心下微感纳闷,咳了一声,便要反身询问方丈,忽听达摩院中传来脚步声响,这声音一沉一沉,步步低缓,众人心下暗自忌惮,暗忖道:“这天绝僧终于要现身了!”卢云、伍定远屏气凝神,秦仲海、青衣秀士掌心出汗,高天威、宋公迈心存惧意,众人都在等着山神现身。
当年华山一场决战,“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