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郝某恭敬不如从命。”将长草抛上半空,刷地一声,钢刀出鞘,便往长草虚斩过去,那草给这刀风一激,便尔飘上半空。
众人见他行止有异,忍不住咦地一声,不知都他劈出这刀的用意。
长草飘上半空,郝震湘深深吸了一口气,闪电般地探手出去,将那草抓入手里,沉声道:“小吕布既然划下道来,郝某岂敢不从?且看我这株草!”睥睨之中,开掌示众。
只见那株草软趴趴地垂下,不见半点内力真气,众人正自起疑,却听郝震湘暴喝一声:“起!”霹雳声响,宛如半空打起焦雷,只听嗤地一响,那草冉冉增长,一路往上暴长,原不过寸许之长,此时一停、二停、三停,足足向上冒出一尺有余,宛如受了春雨滋润,忽尔拔高生长一般。众人见了这等变故,自是张大了嘴。韩毅惊道:“你……你这刀法是……”
原来郝震湘方才将长草抛上半空,以快刀手法接连斩落,在草上切了十来记不止,这刀法阳刚中不失细腻,令长草将续未续,似断不断,成了绵绵相连的细须。待以内力灌下,自是高升了十倍不止。秦仲海也是用刀高手,早已看出个中机关,他嘿嘿一笑,心道:“这郝震湘当真了得,无怪当年能居锦衣卫第一高手之名。”怒苍山群豪互望一眼,都是暗暗点头。常雪恨与解滔更是大声喊叫,以助声势。敌我众人武功不到的,兀自不明究里,犹在探听郝震湘手上的魔术。
韩毅见了这等手法,心下自也钦佩,他拱手让道,叹道:“好刀法、好见识,韩某心服了。郝教头,祝你旗开得胜!”说着双手向旁摆去,示意郝震湘上场应战。
郝震湘微微欠身,道:“承蒙相让,郝某性命不在,此仗也不敢有失。”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心结尽抛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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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灵定早在场内等候,郝震湘更不多言,旋即走下场中,将衣襟束起,朗声道:“久闻罗汉堂首座武艺盖世,今日郝某斗胆讨教。”
灵定无喜无怒,合十便道:“郝教头不必客气。”
两人互相凝视,各自运气护身,郝震湘刀锋正欲出鞘,待见灵定仍是空着双手,并无取出兵刃之意,忍不住愣道:“大师恁也托大了。郝某手上有刀,烦请大师去取兵刃来,以示公平。”灵定微微一笑,摇头道:“老衲向来空手御敌,郝教头不必在意。”
郝震湘听他要空手与自己放对,忍不住哼了一声,灵定虽非出言轻视自己,但此时此刻,自己若无异议,岂非矮人一截,令得山寨弟兄颜面无光?他摇了摇头,冷然道:“大师是罗汉堂首座,郝某是双龙寨教头,你我皆为人师表,说来职责一般,郝某如何能占这个便宜?”他不愿授人以柄,便将佩刀解下,扔给常雪恨,当下也要空手应敌。
灵定身居罗汉堂首座,平日寺僧遇到武学疑义,多由他出手点拨,以武功之渊博而论,合寺无出其右者,郝震湘带刀也好,空手也好,于他都是一般。此时郝震湘执意空手决战,灵定自不在意,只微微颔首,并不多置一词。少林僧众见郝震湘也要空手放对,忍不住暗暗冷笑,暗忖道:“咱们首座何等武功?便当年“剑神”与他动手,也靠长剑之利,方能胜出。凭你郝震湘一只三脚猫,居然想和四大金刚平起平坐?一会儿有你苦头吃了。”
郝震湘见众僧面带冷笑,意存不屑,不禁心下大怒,暗道:“胜便胜,负便负,你们少林便算是武林正宗,也不该意存轻薄,将郝某视若无物!”
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管他灵定是神是佛,都不过是个较量对手而已,郝震湘心中狂怒,当即暴喝一声,左掌虚圈,幻化为一只鹤嘴,右拳探出,狡如一尾灵蛇,正是湖南郝家的正宗绝艺“蛇鹤双行拳”。
灵定见他出手刚柔并济,当即点头,赞道:“好手段。”
郝震湘见灵定兀自好整以暇,心下更怒,想道:“好你个贼秃!便是达摩祖师复生,怕也挨不起郝某的“蛇鹤双行”!你灵定不过是个罗汉堂首座,怎敢狂妄至此!”
大怒之下,那蛇拳挥舞更急,一时飕飕作响。郝震湘蛇拳堪堪击出,灵定深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五指挥出,直朝郝震湘胸口扫去,这招刚猛渊深,乃是少林寺的“菩提千叶手”。
这一扫的来势虽然厉害,但郝震湘内外兼修,又加体格粗壮,挨得起开碑手、裂石掌,根本不把五指攻势放在眼下,他有意显出山寨威风,当下凝力在胸,对灵定的阳刚指力不避不让,心下暗暗冷笑:“和尚指力再厉害,至多不过与大力金刚指相似,今日拼着受你一指,也要打得你灰头土脸!”
也是深恨对方连番轻侮,郝震湘对指力不避不让,只把蛇拳加力打出,堪堪击上灵定下颚,便在此时,五指也已拂过胸口,郝震湘拼死受力,拳中劲道加紧打出,正要打落灵定满口大牙,蓦地胸前一凉,一股阴柔内力竟从指端传来,这内力好生险冷,旋即连破玄关,胸口穴道赫然被封。郝震湘大吃一惊,方知灵定指力别有洞天,这指看似阳刚,实为阴柔,最是欺敌不过。此时郝震湘穴道被封,丹田气力不济,百忙中撤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