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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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山寨,只见己方死伤也甚惨重,言二娘、止观、欧阳勇、哈不二、陶清等人尽皆重伤,秦仲海、李铁衫、项天寿等人也中了十来只箭。秦仲海望着东北两名上将,叹道:“若无诸位及时来救,只怕我们真要覆灭在此了。”
陆孤瞻与煞金相视一笑,都道:“此乃份内之事,将军又何必见外?”
李铁衫问向石陆二人,道:“你二人离山已久,一向不见踪影,怎会这般巧,恰好赶到此地?”陆孤瞻微微一笑,取出一封书信,道:“九州剑王亲笔来信,说怒苍山重起大业,要天下离散兄弟回山听命,陆某身为座下五虎大将之一,闻得剑王召唤,岂能不至?”
李铁衫向与方子敬交好,听了这话,登时击掌赞叹:“好啊!果来是剑王的精心安排!”
陆孤瞻事业非小,在江东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秦仲海若要求他入伙,自不免大费周章,但若由方子敬出面邀约,却远较秦仲海出面管用。秦仲海想起师父照护的恩情,心中更是感激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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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笑几句,只听煞金叹了口气,忽道:“这些家常闲话,过些时候再说吧。咱们先来安顿大都督吧。”众人听他要安顿秦霸先,心下都是一奇,陆孤瞻却点了点头,叹道:“你把大都督请回来了?”
煞金命人捧上一个石瓮,道:“秦将军,当年令尊兵败神鬼亭,终于自尽身亡。此番我等再起山寨,便不能任他曝尸荒野,这便是他的骨灰。”说着便将骨灰坛子交了过去。
秦仲海抱着父亲的骨灰,一时神情凝重,也不知该说什么。陆孤瞻神色黯然,叹道:“朝廷残忍,你父亲无法葬回中原,过去咱们只能在关外树下祭拜他。现下怒苍烽火再起,咱们定须将他迎回本山,好生供奉。”
煞金更不打话,引着众人,便往烽火台去了。
众人站上峰顶,眺望山下的大千世界,煞金拍着秦仲海的肩头,道:“你父亲往日喜欢在这儿沉思事情,咱们便把他供在这儿吧。”他接过骨灰坛,将秦霸先的骨灰供在山顶最高处,让这位一代豪杰得以瞭望山河,永世庇佑自己一手创立的山寨。
秦仲海跪倒在地,焚香祭天,祝祷道:“上天垂怜,今日怒苍弟兄得以杀退奸臣,兴复大业。自今尔后,本山弟兄秉持天意,诛奸杀佞,除恶移暴,将百姓从昏君奸臣的手中解救出来!爹爹天上有灵,定要护佑吾寨弟兄,成此大业!”说着叩首不已,众人也随他拜了三拜,这才站起。
秦仲海手持火把,点起了狼烟,他望着熊熊烈焰,想起父兄血仇,内心也如怒火腾烧,直冲天界三千丈。狂风吹起,将他额上乱发拂开,霎时露出了血红的“罪”字,更显得他满面怒容,神情极是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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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苍山一举重创朝廷五万兵马,旗开得胜,这几日自是士气大振。此时山寨兵强马壮,已非当日寂寥一片的窘境。以兵力而论,有了煞金的三万子弟兵,再加陆孤瞻的几千人马,朝廷若要贸然来攻,凭着山上天险,大军居高临下,若无名将出马、十万大军合围,决计奈何不了他们。
局面稍定,诸大首领一面安顿新入伙的好汉,一面疗养伤者。山上多了许多弟兄,不免要大兴土木,所幸怒苍山占地辽阔,基业庞大,稍事整顿,驻营居处自也不虞匮乏。连着几日赶工,众人已将大殿清理出来。
这日风和日丽,恰逢黄道吉日,止观建请秦仲海开办酒宴,替众好汉接风洗尘。秦仲海每日里只想喝酒,一听此言,登时大喜,便命陶清、哈不二安排宴席。
哈不二精于烹调,陶清善于经理,有这两人整治酒席,再加双龙寨与番军原有的百来名火头,办起事来自然俐落无比,众人杀猪宰羊,不过一日时光,便治了千桌酒席出来。
是夜众人欢聚一堂,怒苍山诸多老人数十年不见,各自交杯畅饮,述往忆旧。言二娘虽然有伤,但大宴难得,便也让秦仲海扶了出来,与一众老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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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山寨毁后,石刚便下落不明,没想居然成了西域第一武勇的“煞金”。众人心中好奇,均想知道别后情事。石刚听众人问起,登时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唉……若非少主重起山寨,我此生也不知能否再回中原……”秦仲海流氓一个,什么时候当过少爷了?听石刚又以“少主”二字称呼自己,不免有些扭捏,想要他改个称呼,却又不知如何说话方是妥当,一时只是咳嗽连连。
项天寿问道:“早些听陆爷说了,他是接到剑王的传书,这才及时回山,您此番回归中土,莫非也是接到方老师的信么?”石刚嘿嘿一笑,道:“小子,把你衣衫解下来吧!”
秦仲海点了点头,当即脱下上身,露出背后狰狞的刺花。陆孤瞻见了上头的图文,登时颔首道:“方老师信上所言果然是真!霸先公真有后人在这世上。”
石刚颔首道:“当年老寨主有两个儿子,这位便是小少爷。过去山寨传闻,说小少爷还在世上,我听了以后,也只是将信将疑,直到年前我在西疆遇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