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五十年,你为何叛我?为了掌门之位么……”金凌霜垂泪道:“掌门人,我对不起你。”他大叫一声,霎时拔剑出来,转往自己小腹刺落。
只见长剑透腹而过,鲜血疾喷而出,卓凌昭大为震惊,抱住了他,大声叫道:“你干什么?”
金凌霜身子颤抖,老泪纵横,对着江充叫道:“江大人,请你依约放了我家老小。”
卓凌昭不知他还有家人亲属,霎时身于巨震,转头望着江充,只听一代奸臣哈哈笑道:“卓凌昭啊,这姓金的老家还有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你可曾知晓?他平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又何尝知道?你枉称心机,在我江充面前,直如三岁小儿!”说着伸手一挥,只见一名兵卒走了出来,手上牵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串在十来名老小的颈上,便似俘虏一般。
卓凌昭恍然大悟,他低头看向金凌霜,问道:“他抓了你的家人?”眼见金凌霜含泪点头,卓凌昭心下反而安慰,师兄弟交情多年,若非如此,怎能叫金凌霜忽然叛变?
卓凌昭心结解开,心神已然宁定,他知道伤势沉重,须得立时救治,当下五指轻轮,止住金凌霜小腹的流血,跟着点上自己胸口的穴道,金凌霜哭道:“掌门人,你不让我死吗?”卓凌昭喝道:“此次是本座失算,你情不得已,我不怪你!”
卓凌昭运起功力,握住“神剑擒龙”,咬牙道:“昆仑门下,一齐杀出重围!”
只听唱地一声暴响,昆仑门下全数执剑在手,那剑锋却是朝自己指来!
卓凌昭震惊之下,忍不住向后倒退一步。
江充哈哈大笑,道:“卓凌昭!当年你纵容门下杀人放火,你门中还有忠义之士么?除了你与那姓屠的疯癫子,还有谁是买不动、吓不倒的?管你武功练得多高,我只要一伸小指头,便要你众叛亲离。”
卓凌昭全身颤抖,凝目看着众人,眼中尽是疑惑,只听钱凌异哈哈大笑,道:“姓卓的。你作威作福,镇日价打人骂人,老子早想除掉你了。只是忌惮你武功了得,这才难以下手,好容易江大人出手相助,有此大好机会,你领死吧!”
卓凌昭受伤不轻,但此刻的心痛,却比剑伤更为锥心,激动之下,忍不住一口鲜血咳出,全身气力登时消散,众们人见他伤重,莫不大喜,登时挺剑刺去。屠凌心对掌门极为忠心,眼看危急,便要奔来保护。
钱度异冷笑道:“老三啊,你再要冥顽不灵,休怪我们连你一起杀。”他呼啸一声,许凌飞、刘凌川登时挡住屠凌心的去路,两人联手围攻,登与“剑蛊”激战起来。
钱凌异哈哈大笑,道:“大家快快动手,等卓老儿死了之后,咱们便是老大啦!一紧门人举起长剑,又要往前刺下,屠凌心见状,一时大惊失色,只想动手救人,但两边相隔极远,又给刘凌川、许凌飞等人拦住了,竟是无能为力。
在这关键时刻,猛见一人搀扶住卓凌昭,将他护在身后,怒道:“你们胆敢犯上,难道没有门规了么?”
众人急看此人面目,却是莫凌山,此人向有侠义心肠,从来与昆仑门下不睦,此次钱凌异唆使门人叛变,自然未曾知会于他。他见屠凌心兀在激战!卓凌昭又是伤重难动,除非他出面”拼,掌们人定然惨死无疑,他想拉拢几人过来相助,当即大声道:“大家快醒醒。不要再受人挑拨了!”
钱凌异冷笑道:“莫凌山,你永远是个半吊子,当年我们杀害燕陵镖局满门,你龟缩不出,只一昧地咒骂卓凌昭。现下我们联手反叛,你又护住了他,你到底想什么?”
莫凌山怒道:“我虽然不服卓凌昭,却也不会背叛师门!你们现下这般干法,那是天地最最不容的无耻之徒!你们死后焉有脸面见咱们祖师?”众人听他疾言厉色的指责,心下有愧,都是低下头去。钱凌异骂道:“祖个屁师!老子便是祖师!大家动手!”
众人暴喝一声,一同举剑戳下,莫凌山使出绝招“剑豹”,剑光闪动,有如千花飞舞,一口气挡下了七八剑,但钱凌异那剑乃是“无形剑影”,却叫他难以阻拦,霎时剑影及身,嗤地一响,已然透胸而过,莫凌山脸色惨白,鲜血狂喷,软倒在卓凌昭怀中。
卓凌昭心下大恸,叫道:“六师弟!”伸手抱住了莫凌山,两人一同摔倒在地。莫凌山一向与他不利,当年为了“燕陵镖局”案,两人几成反目,哪知他到了最后关头,居然挺身而出,卓凌昭、心中凄然,才知“忠义”二字的意思。
江充见昆仑门下一个接着一个,不停有人出面代卓凌昭一死,忍不住皱眉道:“你们这些人反反覆覆,到底在干什么?快快杀了他啊!”
此时火枪手围在外圈,昆仑剑土挡住内圈,金凌霜、莫凌山濒死,屠凌心又给围攻,再也没人能救卓凌昭了。江充笑道:“加把劲,把卓老儿杀了,大家都有好处。”
众人长剑正要递出,猛听一声暴然巨响,只震得众人耳中生疼,纷纷倒跌,那巨响越来越大,桌上碗盘喀喀作响,梁上泥灰为巨响所震,更是飕飕而落。
巨响震耳欲聋,厅上宾客自是骇异万分,各自掩耳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