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妃子啊?”
伍定远心道:“看来遇上了个怪人,我可赶紧脱身才是。”他轻咳一声,道:“我……我是来借衣服的。”
那老汉哦地一声,道:“原来皇上嫌龙袍穿起来难受,想要换一身衣衫穿啊!”
伍定远喜道:“正是,老汉可有衣物借我。”
那老汉心道:“难得遇上皇帝,总要敲个竹杠才是。”当下道:“借是没什么难的,可老头我总要有个回报。”
伍定远眉头一皱,道:“老兄要啥样的回报?”
那老汉心道:“老子我一不会读书,二不会做官,难得遇到皇帝,还是讨个皇亲国戚的身分好了。”当即阴侧侧地道:“我家有个闺女,三十岁还嫁不出去,拜托皇上了。”
伍定远心下一惊,忙道:“这怎么使得?你可别乱来。”谁知那老汉已然喊了起来:“桂花啊!别睡啦!有大事啊!你快起来看啊!”他喊了一阵,只见一名蓬头垢面的女子冲了出来,揉着眼道:“爹,什么事啊?有小偷么?”
那老汉指着伍定远,大叫道:“皇上来啦!”
伍定远见那女子血盆大口,虽不至青面獠牙的惨状,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无盐,只吓得屁滚尿流,全身冷汗狂冒。天幸那女子见了伍定远,只是上下打量几眼,一脸狐疑地道:“这人看起来笨头笨脑的,真的是皇上么?该不会是戏台上的戏子逃班了吧?”
伍定远心中一宽,想道:“好险!这女子对我没意思。看来可以借件衣服穿了。”
谁知那老汉道:“自古皇帝都是长得一幅笨样子,不然怎么当皇帝?你快别啰唆了,快上去跪拜啊!”
那女子咕哝一声,便自向前跪倒,口中乱叫道:“民女桂花,参见万岁爷。”
那老汉拉住伍定远,笑道:“皇上快来歇息,你俩好过以后,我便是国丈了……”说着将伍定远拉进卧房里,便要替他宽衣解带。
眼看那女子已然冲进铺被,跟着裂开血盆大口,对伍定远媚笑道:“看万岁爷傻头傻脑,身子骨却是强壮,来!让臣妾好好服侍你吧!保管你销魂蚀骨,马上忘了三千佳丽啦!”
饶他伍定远练成盖世神功,闻到那女子口中的大蒜气味,又见了她的海碗大嘴,此刻也是两腿飕飕发抖,他大叫一声,猛地点中那老汉的穴道,跟着开始扒他身上衣衫,那老汉惊道:“皇上怎么了?莫非不爱闺女爱老汉?”
伍定远虎吼一声,也将自己的龙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结实强壮的筋肉。
一旁那闺女大怒道:“你这兔子,枉自练了一身铁打筋骨,谁知不是男人!”说着便要冲来撕打。
那老汉喝道:“桂花不要乱来!”跟着陪笑道:“皇上爱这调调也成,老汉虽老,却还是老而弥坚,您要上下左右都成,便是前后翻转,老汉也可以搏命一试……”他还待要说,只见伍定远已然抱着他的衣衫,疯狂飞奔而去。
经此一事,伍定远更加明白天有二日的可怕,倘若武英皇帝仍在人世,不免引起天地偌大的纷争,天幸此人已死,否则不知要惹出多少祸患。
伍定远穿好衣衫,此时方在黎明,来往行旅不多,玉门关守军尚未开城,伍定远行到关下,左右探看,想找条进关的方便之路,正看间,忽听后头一人喝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在此地徘徊?”伍定远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军官带着十来名小卒,正对着自己戟指喝问,想来这些人是在此地巡逻的守军。
伍定远抱拳陪笑道:“在下是西域回来的客商,只因赶路赶得迟了,没想到误了进城的时光,是已在此逗留。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小可早些进城。”
那军官冷冷地道:“原来你想要进城啊!随我来!”
伍定远忙道:“多谢军爷。”便随那军官行去。走不到三步,两旁军士忽然伸手将他架住,另一名小卒更伸手入怀,在他身上掏掏摸摸。
伍定远惊道:“在下是寻常百姓良民,大人此举何意?”
那军官狞笑道:“我管你是谁?便是皇帝老儿来此,也要交上一百两白银,这叫做过关性命钱哪!若不是咱们日日夜夜在此看守,你们这些该死的老百姓哪来的好日子过?”
伍定远心中暗暗叫苦,他先前落在昆仑山手中,身上物事早已被人搜走,此刻身无分文,却要他如何行使贿赂?
众小卒搜了一阵,说道:“这人身上没有银两,只有他奶奶的一本书!”说着递给那军官,伍定远心中暗暗叫苦,那书不是平常的物事,乃是天山中带出的“披罗紫气”,自己一身武艺全着落在上头,岂可任人拿走?
他正自盘算对策,只见那军官已将书本接过,骂道:“死穷酸,连一两银子也没有,居然还敢自称是生意人,老子看你定是敌国的奸细!”说着往书皮看了一眼,又骂道:“披罗紫气?老子披你奶奶个头!要带书也带本图文并茂的玩意儿,这算是什么狗屎!”大怒之下,便要把书本撕破。
伍定远忙道:“这书是要紧东西,大人万万撕不得!”
那军官狞笑道:“死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