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响,急忙回头去看,薛奴儿却已冲破屋顶,如飞鸟般地遁走了,那金轮却好端端的夹在卓凌昭指上。
罗摩什眼望江充,颤声道:“若给这人逃得性命,可会生出什么事来么?”
江充嘿嘿冷笑,眼见薛奴儿已然走远,便是暴跳如雷也无济于事,他向来阴沉稳重,等闲不露本性,此时只摇了摇头,道:“算了,等我回京之时,大家再各显神通吧!”只是想起刘敬的厉害之处,还是忍不住皱眉烦心。
伍定远见场面混乱,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见众人心神略分,抱住艳婷,双足一点,便往店门外冲出。
安道京登时察觉,喝道:“你干什么!”他正要拦截,伍定远轰地一拳,那泛紫的右拳已朝他门面打来,安道京鼻中闻到一股恶臭,知道拳力古怪,慌不迭地往旁滚开,一旁众多好手见伍定远脱身逃走,急忙赶上截住,将他围在核心。
伍定远拉住艳婷,将她护在身后,他环顾四下,只见众人个个武功高强,无一不是硬手,一时不知如何脱身,忽听一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凌厉的掌风向背后袭来,伍定远急忙转身,只见那人掌做朱砂,使的当是毒掌之类的阴毒工夫,掌力尚未及身,伍定远已然闻到腥臭之气,他急忙挥出右掌,碰地一声,已与那人的手掌对上。
两人掌力激荡,却听那好手惨叫一声,猛地往后滚开,众人只见他右掌冒出阵阵白烟,掌心处已然溃烂,那溃烂越来越深,逐渐往手臂上沿腐蚀而去。那好手惨叫道:“好邪门啊!”他拔出腰刀,大吼一声,猛将自己的右掌切了下来。
余下众人大骇,眼见伍定远掌力如此阴毒,连朱砂掌这等工夫都接不下他的一掌,何况其他?众人不敢与他硬拼掌力,都是举刀砍去,伍定远左肘后打,右脚前踢,招式虽然平庸,但势道却是快极,霎时连中两名好手,偌大的劲道灌入,那两名好手惨嚎一声,如脱线风筝般地飞了出去,只见他们的身子撞上了照壁,跟着破墙而出,已然不活了。
江充微微冷笑,道:“好厉害,不愧是天山出来的!”
九幽道人惊道:“这就是‘披罗紫气’么?果然了得!”
罗摩什更不打话,运起“幽冥玄指”,便往伍定远身前攻去,伍定远见他指法精奇,内力深厚,不敢稍有怠慢,一掌猛朝罗摩什门面挥去,罗摩什见他右臂中隐隐有紫光流动,心下一惊,不敢硬接伍定远的掌力,他跳开一步,举起手上火枪,喝道:“站着不要动,否则休怪和尚的火枪不长眼!”
伍定远不去理他,当下抱住艳婷,便往门口窜去,罗摩什大喝道:“站住了!”
碰地一声巨响,烟硝弥漫中,那枪打在墙上,伍定远却已窜出店门。胡媚儿娇声叫道:“让我来!”她举手一挥,百来枚银针便朝伍定远背后射去,伍定远急忙闪避,但银针数量实在太多,还是有十来只射上他的肩头,胡媚儿叫道:“你已经中了我的毒针,若要活命,那就乖乖的留下来!”
艳婷惊道:“你中毒了,怎么办?”
伍定远把心一横,暗道:“死便死了,我也不能任凭艳婷姑娘再度沦入敌手。”当下更不打话,左手夹住艳婷的腰身,放足狂奔。
奔出百尺,远远听到胡媚儿叫道:“你越是奔跑,血行越是加快,快快停步了!”伍定远却不理会,体内真气发动,脚下如飞,转瞬间便已奔出里许。
艳婷见离店已远,深怕伍定远毒性发作,急忙叫道:“伍大爷,你先歇歇吧!”
伍定远回头一看,不见有追兵过来,当下停住了脚,艳婷急忙抢上,将他肩上衣衫解开,只见中针处色成深黑,艳婷急道:“怎么办?我们快去抢解药吧!”
伍定远沉吟片刻,道:“这倒不忙。”这百花仙子的剧毒向来阴损险恶,片刻间便能要人性命,但此时他剧烈奔跑之下,却始终没有发作,其中定有隐情。
伍定远提起内力,运转周天,只觉中针处渐渐发热,跟着肩上的深黑色缓缓朝手臂流动,色泽竟是越来越淡,前后约莫一盏茶时分,那深黑之色竟尔消失不见,全数吸入右臂的紫气之中,模样一如平常。
艳婷骇然道:“伍大爷,你把毒性都吸到体内了!”
伍定远自也惊疑不定,他举掌一挥,只听轰地一声,掌上竟隐隐有风雷之声,功力竟有提升。艳婷见他这掌功力更加深厚,也是神色诧异,嚅啮地道:“这……你这掌力好像更威猛了……”
伍定远眉头紧皱,寻思道:“怎会这样?这银针的毒性何等厉害,照理我该死于非命才是,这掌力怎能增大这许多?”世间原有引毒、驱毒的练掌法门,但能将毒性吸入体内的武功,那却是前所未闻,究竟这“披罗紫气”是什么来历,确实令人大惑不解。
艳婷看了一会儿,道:“看来伍大爷只要再练个几年,功夫一定厉害得紧。”
伍定远点了点头,他看着自己的磷磷紫臂,心道:“现下我功力大进,自不是昔年的吴下阿蒙,也许……也许我可以找昆仑山的人报仇……”他见自己武功已有如此造诣,想起方才自己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