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卢二人,心下甚是好奇,不住地打量他们。
秦仲海心下一奇,此处既是伍定远的旧居,这女孩想来定是他的亲人,便拱手道:“伍姑娘,在下秦仲海,这厢有礼了。”说着往卢云一指,又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卢云,他与定远也是旧识。”
那少女轻轻一笑,学着秦仲海的模样,粗声粗气的道:“秦老兄,在下娟儿,这厢有礼了。”说着往韦子壮一指,道:“这位是……不知是谁的爸爸,他与定远应该也是旧识。”
秦仲海哈哈大笑,说道:“小姑娘好不调皮,却不知与定远如何称呼?”那女孩吐了吐舌头,笑道:“怎生称呼?反正他不喊我娘,我不喊他爹便是。”
卢云虽然郁闷不乐,听了这话,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秦仲海心道:“哪来的疯婆子,这般小年纪,症状却恁了得。”他涎着嘴一笑,心里却把人骂的难听。
韦子壮忙道:“这姑娘是九华山的弟子,不是定远的亲人。只因路上巧逢,她师叔途中又遭奸人所害,我们便一路携来凉州,只等大事一了,便要护送她们回山。”
秦仲海哦了一声,点头道:“杨郎中他们呢?怎么不见人影?”卢云也问道:“是啊!怎么说了这许久的话,还没看见他们?”
韦子壮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来来,我先替你们接风,再说不迟。”跟着吩咐娟儿,道:“你先去外头玩去,我与这几位朋友有话要说。”娟儿甚是机灵,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有些大事生出,当下三步两步地跳出门去。
韦子壮招呼两人坐下,取出菜肴,三人一齐举杯干了。
秦仲海吃了几块牛肉,道:“到底怎么回事?韦护卫快说来听听。”
却听韦子壮叹道:“说来甚是惭愧,那日我们方离嵩山少林寺,才行到陕西,便遇上了江充手下的埋伏,这回来的人是名女子,名叫百花仙子…………”
秦仲海听得百花仙子四字,登即放下筷子,说道:“百花仙子?便是那妖精胡媚儿吧!这女子下手毒辣,行事诡异,使毒功夫十分了得。若是遇上此女埋伏,那可真是糟糕透顶。”
韦子壮叹了口气,道:“秦将军所言不错。这女子行事确实十分歹毒,方才你们见到的那名女孩,她的师叔张之越,便是给这百花仙子活生生地下毒害死。”秦卢二人啊地一声,甚是讶异。
韦子壮道:“这百花仙子直是阴魂不散,她害了九华山的张大侠后,还一路尾随而来。一日我们在客店打尖,不意又遇上了这名女子。大伙儿一时不慎,中了她的毒计,弄得定远中毒受伤,昏迷不醒。”
卢云惊道:“伍兄却中了毒?他现下何在?可曾治疗妥当?”
韦子壮叹气不答,迳道:“那夜我们为了定远中毒,与百花仙子在一处凉亭激战,逼勒她交出解药,她自也约集了不少帮手,大家稀哩哗啦的大打出手,那时场面混乱无比,卓凌昭又忽然来到,他武功高强,出其不意,居然把羊皮给劫走了。”
秦仲海与卢云两人一齐站起,惊道:“羊皮给劫走了!”
韦子壮脸露苦笑,摇头道:“为了保住这张羊皮,杨郎中连师门的前辈都一起请出来,谁知还是栽了个斤头。”
卢云忙道:“那伍制使呢?他现在何处?”
韦子壮叹道:“那夜到了子时,忽尔地震,一阵天摇地动之后,卓凌昭与定远两人一齐消失无踪。当夜我们四下寻访,结果非但找不到定远的踪迹,还连九华山的一名女弟子也失去踪影。想来他们定是给卓凌昭捉去了。”
卢云闻言大惊,想到伍定远与自己的交情,忍不住脸上变色,颤声道:“定远身上中毒,此番又是落在仇家手里,定然凶多吉少。”他霍地站起,大声道:“走!咱们这就上昆仑山去,向卓凌昭要人!”
秦仲海点头道:“没错,眼下事不宜迟,咱们趁早上昆仑山去,否则定远要有什么差池,我们如何对得起他。”
韦子壮忙道:“你们先坐下。杨郎中与他两名师兄已然赶赴昆仑山去了。”
秦仲海一奇,问道:“这么大的场面,你怎么没一同前去?”韦子壮神色尴尬,苦笑道:“杨郎中怕误了约会,担心你们进了西凉,找不到我们几人,便要我在此相候。”
秦仲海哦地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骂:“原来如此,这少林寺也太好面子了。”
秦仲海是老江湖了,自知少林寺领袖群伦,称霸武林,乃是武林中的第一大门派。此次少林与昆仑山交手,自不愿韦子壮这等外派之人介入,以免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乱传一通,说少林寺靠得武当山相助,这才能对抗昆仑山云云。这些阴损传闻若要宣扬出去,定会损及少林千载武名,也是为此,这才放着韦子壮这等好手不用,将他冷落一旁。
秦仲海甚是老练,这等难堪事自也不必点破,当即转过话头,问道:“杨大人他们去了多久?”韦子壮道:“打腊月底算起,他们去了将近半月有余。”
秦仲海又问道:“杨郎中有多少帮手?”韦子壮道:“少林寺灵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