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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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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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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调戏风莲,他没有和风莲上床,却意外得到风大的认可,如愿地住进了风家。这是一场完全乱套的戏码,开始错了,过程错了,却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结果。我这才深深明白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周密的设计,也没人能完全算计出行动那一瞬间执行者的状态和选择,甚至就是制订计划的那个人,有可能连自己的反应都料不准。毕竟,人是活的。

    就像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事后保我平安无事的居然是风莲,而让风莲这么做的,居然是郑天霖的一句实话。“小莲,重生决不能有事,因为他爱我。”然后风莲流着泪给风大打了电话,也说了句实话:“爸,林重生他没伤害我,我求你放过他。”

    “为什么那样说?”

    “你那天行事太冲动,等我们人去救你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风莲。”

    一个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忍情郎内疚,一个是父亲不忍抚逆爱女的心意,这两种心情被他全盘操控利用。我像囫囵吞了个鸡蛋,卡在喉咙里,下上不得,浑身难受。

    “除了利用,除了算计,你心里还有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办?是让你去死,还是真爱上她?”他质问得云淡风清

    我无言以对,他没错,风莲没错,风大没错,可一定有地方出了错!不然为什么我像被锥子扎得浑身毛躁?也许,错的人就是我。上了舞台,却偏不能忘了一切真正入戏,活该受罪!!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掉在谜局里,什么都不对,什么也都理所当然。当我把南宫宇知道他真实身份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是“哦”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看我的物理练习册。

    “你早知道了?”

    “风帮又不是豆腐渣,这点事他们查得出来,很正常。”

    我想起那次他和陈放的过节,风大亲自出面平息,就因为他是军部的人。那就是说,风帮对他的底细早就清楚?或者他真正的底细并不止他所说?!我觉得自己像无头苍蝇闯进迷宫里。

    “他怎么会同意你和风莲同居?”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再说,风莲自己愿意和我在一起,他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那我做的秀不过是你的借口,他的台阶?”原来,一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个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而我和风莲不过是棋,突觉寒意渗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是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远比你能想像到的残酷,复杂。就算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做戏,也是真刀真枪,招招见血。你当众动风莲,他理当修理你,不然如何在道上立威?”他抬起头来,认真看着我“我从小长在军队里,六岁开始参与任务,头一次这么害怕,就怕来不及救你回来。”

    听不懂他的天书,就懒得再去想。他的身份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变脸,手一摸就是换一张,剥了一张又一张,层出不穷,也许我最后也不知道哪一张是他真正的样子,不过,那不重要,只要他的心还在我的掌下跳动就行了。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闭了眼,斜靠在他身上听我们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六岁就开始了?他真是强人!心,闷得发痛。

    自从他住进风帮,我见他的次数就屈指可数,偶尔见面,从他略微紧绷的肌肤上能清晰感觉到他全知正充斥着一种某明的亢奋,那是种搏击前的状态。我知道,离他们行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但最终,鹿死谁手?!

    我开始龟缩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彭涛常常过来陪我聊聊天或是打打电动。

    “风帮那边没什么风声,德恒投资的王树德也没有异常,警局那边除了打黄扫非就没干过别的事。”像是例行公事,彭涛每到我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做汇报。

    “总有一天你要给那混蛋害死,老子也要给你害死!!”他虽是忿忿不平,但还是尽心的留意一切的动向。

    当他带回王叔要出差一个星期的消息后,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落不了地。果不然,两天之后,南市大乱。风帮的货让人抢了,风大发动所有的关系,悬了花红五十万,誓要掘地三尺找出那批货!看来这批货确实动到他根本了。与此同时,郑天霖失踪了。

    “竹竿,你别冲动#蝴们的事儿你一点都不清楚,万一这是他们计划一部份?”彭涛拉住我

    “不管怎么样,我得确定他到底怎么了。”我整天心神不宁,左眼狂跳,不安充斥着我每条神经。

    彭涛牢牢地把我摁在椅子里,干瘦的手坚定有力:“我们先想方案,不能慌。”

    和彭涛合计半天,还是决定先到陈平那里探探消息,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从他的状态上,也可以判断得出事情发展的好坏。南市这两天闹得鸡飞狗跳,警局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重案组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被扫到的暗娼,正叽叽歪歪做着笔录。

    “你们找陈sir?昨天开始就没看到他人了,我们还找他呢。”

    心沉到谷底,我像被人扔到冰窑里,全身冷得没有一丝热气。他妈的混蛋,你到底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能有事!不然老子生吞活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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