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霖在一个午后把他真实的身份告诉给我,听上去他就像是传奇电影里走下来的男主角。他已经20岁,而不是学生证上的17岁,难怪看上去没有普通高中学生的毛躁和愣头青。他真实的身份是现役军人,从属国安局特别行动组,名字叫郑天。他到南市来是为了剿灭这里猖狂的黑势力。
“这个城市已经烂到骨子里,用正常的途径已经无能为力了。”他是这样解释他到来的原因。
“你任务是什么?要是涉及到机密,可以不用说。”
“我任务就是剿灭南市的黑势力,从风帮开始。上次给彭涛也说过,你放心,真正机密的东西,我不会说,这点组织纪律我还是有。”
“为什么会告诉彭涛?”就算不是绝对机密,这样的自揭身份,无疑也是让自己更危险。
“不是告诉他,是想告诉你。”
“为什么?”
他恼恨地一脚踹过来:“你说为什么?”
我笑着闪开,心忽悠地晃荡。
“你知不知道,你最让我心动是什么时候?”他微眯眼
“在山顶上那次?”
“不是,是那次在小巷你问我你难受,要怎么办的时候。”他微微一笑“那是我听到最动听的求爱的话,比那句求我操你还让人心动!”
“我靠!这也算求爱的话?”我脸燥热暗红
“这说明你和彭涛从没做过,而且你肯向我开口,以你那么洁僻的习惯,这不是求爱是什么?”
“你跟踪过我们?!”我吃了一惊
“呵呵呵”他低沉地笑了“宝贝儿,你那点儿事,隔天就传遍了,就差没上报了。”
“怎么会吐呢?”他好笑地盯着我
“我天生对气味敏感,对不喜欢的味道很难忍受。”我叹息,天生的毛病我也没办法。
“那天,为什么也吐了?”
他没指明哪一天,但我心知肚明,直直看着天花板,不想回答
“是无法面对被我利用,才吐的吧?”
我突然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一翻身,压着他就吻起来。他一把把我从身上掀下来,居然,拒绝了?
“你和彭涛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怎么呀,不过是各有各的事,联系少点。”
“林重生!!”
“那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我沉着声音,竭力压制心底被他掀起的某个角落
“你不开心很久了,就是为了他吧?”他淡淡地看着我。
我沉默地别开眼,和彭涛之间的事,我不想说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我也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但眼瞧着你为他消沉,为他分心,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前天差一点就杀了他,结果,子弹射偏了。”他的口气如同讲今天天气不错般随意平淡,但说的事却让我心神俱骇,手脚皆麻。他?用枪?杀彭涛?!
“吓到你了?应该的,我自己也吓到了。”他了解地轻拍我的手,嗓音淡然怅惘
“你?!你,,,,你,,,,”我一下跳起来,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转动,不停深呼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简直不能置信,不敢相信,脑子里浆糊一片。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不安,看着我无法自处,直到我呆如木鸡地看着他。他才拉开床头的暗格,拿出一把手枪。
“上次给你说的并不是气话,把你拉入到灭风帮的计划中,最初真是想毁了你和彭涛。以前一看到你们,我就会莫明的心烦狂躁,曾不只一次想过一枪崩了你俩。”他把我圈进怀里,叹着气“我是个军人,执行的多是秘密任务,容不得任何的疏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是不能也不被允许为任务以外的事物左右,分心的。所以”他慎重把枪交在我手上“如果你不能全心爱我,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冰冷的枪烙得我手疼,条件反射的一把将它扔老远。不爱我,就杀了我?!如此强硬的是什么狗屁理论?心里突然升起恐慌,似乎正要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拉入一种我完全不能理解也无法忍受的生活中,潜意识里就想逃开,全速逃开。
“如果我答应了你,那结果又会是什么?”
“那你就得陪我呆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他笑了,有些无奈。
“你不是军人?怎么会在那种狗屁地方?!”我也笑了,有点心酸。
“因为恶棍都躲在这种狗屁地方,要剿杀他们只能也呆在那儿。”
“一边是你死我亡,一边是生不如死,都差不多,老子不选了。”
“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不会!因为我得死在你前面,我这人天生没种,看不得谁死,你得好生挺住了。”
“你是爱我的吧?至少有一点。”他淡淡笑着
“不止一点”我说得坦然。
“但也不是全部吧?”他侧过头看我,眼里淡然的悲哀痛得我心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