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心领神会。否则,一点儿蛛丝马迹没有,谁都不会贸然行事。
快走到单位宿舍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白社长的手机号,这么晚了,领导找我干什么呢?
“喂。方舟。你小子今天一下午一晚上搞什么去啦?我打了多次电话你都关机。是不是跑哪甜蜜去啦?”这个风流的白社长,对这种事情是一猜一个准儿。可是尽管彼此心里明白,但这种事情明明白白的承认还是不行的。我是不想让手机来电影响我和柳艳艳做爱的兴致,才有意把手机关掉的。
“啊。白社长,对不起,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关机了。刚才想看时间才知道关着机。有事吗?社长?”
“没事能找你吗?你明天找好人了吗?”白社长是指我们约好去潮白河度假村的事情。“还没有哇。”因为柳艳艳肯定去不了了,所以我说没有找到人。
“没找到人?你可真废物。不过也正好,情况有点儿变化,咱们改在星期天去吧。明天你跟我去报业协会开个会,回来咱们还有事情要研究。”
“好吧。白社长。”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才觉出这一天真的是很累。不想洗漱,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想睡觉。朦朦胧胧中,我还想着后天去度假村的事情。后天,去度假村到底带谁呢?
第二天,我和白社长去报业协会开完了会已是中午,我想,这也是我进一步接近领导的好机会,于是,我提议请白社长。
“白社长,给我一次机会请请领导?”我试探白社长的意思。
“你小子别整那么严肃好不好?不就吃顿饭吗?多大个事呀?还‘请请领导’,领导就那么不值钱呀?吃几碟小菜,喝几口小酒就算请领导啦?我可不承担被请的名声。你要真想请我,得专门找机会请我来个一条龙。那我还不担被请的虚名。”老白就是这样以开玩笑的名义,也许他在说着真话。他说的“一条龙”,就是吃饭、唱歌、跳舞、桑拿、打保龄、找小姐。领导要我请他这些,可见白社长和我的关系真的是够铁的。
“好好好。今天不算请,只算小酌。等领导什么时间有兴致了,我做东,咱们就去一条龙。”我很豪爽地说。
“嘿嘿。这还差不多。”白社长笑了。
“嗬?翠满楼餐厅?这名字可像旧社会的风月常葫呀。”白社长抬头看到我领他要进的餐厅。“这里不会有什么特殊服务吧?”
“没有没有。这里可没有。这是纯粹的餐厅。味道还不错。都是沪菜和粤菜。”
“好好。”我和白社长坐在长沙发的对座上。
“喝什么酒?”我问白社长。
“二锅头。喝酒还是喝二锅头正宗。”
“那咱们就来一瓶二锅头。”
“嗨。这菜看着还真有食欲。来,碰一下。”几个小菜上来,白社长一看就很感兴趣。我心里也很高兴。跟领导一起吃饭,找的饭店领导不满意,那可就白费劲了。
“说实话,昨天干什么去啦?”三杯酒下肚,白社长问我。这样的领导很好,工作时只谈工作,工作之外只唠闲嗑,把业内和业余分得很清楚。
“工作之外的事情领导还管吗?”我笑嘻嘻的回答。
“工作之外的是领导不管,可是工作之外的事情朋友关心呀?我现在是你的朋友,问问你工作之外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老白的话让人听起来热乎乎的,又那么不可置疑的非回答不可。
“快活去了吧?嘿嘿。”老白很神秘的看着我。
“嘿嘿。摊上个聪明领导是幸运,也是麻烦。领导一明察秋毫,部下什么都藏不住。”我是调侃,也是说真话。
“你给我少一句一个领导的。在报社以外,叫我老白就成。少点规矩大家都舒服。”
“哎呀。别难为部下嘛。我和领导还没有随便到那一步呀。”
“那好。不难为你。你慢慢随便吧。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老白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干了一杯。
“嘿嘿。会了个女同学。”我挠挠脑袋显得不好意思地说。
“嘿。你也在玩儿‘战友会战友,就是喝大酒;同学会同学,就是搞破鞋’这一套?行啊,方舟。哪的草你都吃呀。”
“领导什么意思?什么是哪的草我都吃呀?你还知道我吃哪的草啦?”我真有点惊讶。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追查你。呵呵。年轻人嘛,又是单身汉,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来,喝。”老白又是一口干杯。
“不紧张。有这么善解人意的领导,我紧张什么?嘿嘿。”我说归说,心里还真的紧张一阵子。
“两厢情愿的事情,别弄出毛病来就成。大家相安无事,在一起快快乐乐有什么不好?人嘛。”
“是呀。老白。真有你的。说得对呀。”我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被老白的话所感动,不自觉的就叫起“老白”来了。
“这样称呼多亲切。好。官这东西,真是只表示工作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