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
“就在这吧。可以吗?”在宣武门全聚德烤鸭店门前,程薇薇只三两把轮,就把车稳稳准准的弄进了车位。在停车场里整天指挥车辆的小伙子,在这方面见多识广,都对程薇薇利落的动作刮目相看。
“太奢侈。”我对着正为倒车得意的程薇薇说。
“吃个烤鸭就奢侈啦?你也没见过大世面。”这男女熟悉起来有时比登天还难,有时却易如反掌。从程薇薇向我发出邀请,到出现在全聚德烤鸭门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程薇薇的关系,已经奇妙的发生了质的变化。她说话的口气,俨然我的老婆或情人。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显得很自然。
“嘿嘿。”我对着程薇薇傻笑笑。程薇薇非常随便熟练地双手拉着我的左臂,走进这家最有名的烤鸭店。
“对不起,先生。您二位订坐了吗?”身材高高,曲线迷人的领班小姐,和蔼可亲的问我。她以为来这里肯定是先生领女士,不会是女士领先生。我把下颏往程薇薇身上扬了扬。
“没订。”程薇薇冷冷的说。
“啊。那对不起。没位了。要等。您先领号好吗?”美丽的服务小姐似乎天生就不会生气。
“没等过。”程薇薇依然没有表情。
服务小姐什么人都见过,知道眼前这女人不是凡客,就仍然陪着笑脸站在一边。
“某经理,我,薇薇。没坐啦?我可领客人来了。”程薇薇打起了手机。“啊。好好。没问题。谢谢你啊。”程薇薇关掉手机,“走,楼上。”拉起我朝楼上走去。
“慢走。”服务小姐还从后面甜甜的叮嘱着。
“薇薇,挺厉害呀。”我真诚的赞叹着。
“时报的人,在这个城市混不开,那还活什么劲呀?”程薇薇呈现一种小菜一碟的表情。
烤鸭。我以前吃过,可这全聚德的烤鸭,咱还真是第一次。同样是鸭子身上的肉,嚼到嘴里那感觉就是不同。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都是女人,那在床上的感觉真的是千差万别。
“给,老土。”烤鸭刚刚上来,程薇薇就非常主动的为我递过来她为我包好的烤鸭卷儿。
“薇薇,你来,你来。”我很自然的伸手推挡着程薇薇递过来烤鸭卷儿的手。
“行了。领导。我说过了,就算我拍你的马屁还不行吗?”程薇薇硬是把手中的烤鸭卷儿塞给我。
生硬中含着柔情,强迫中融着关爱。这样的女人,不由得男人不喜欢。
吃饭过程中,我和薇薇只聊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情,互相了解了对方的一些基本情况。我知道程薇薇是正宗的北京人。她小时候就住在“世界革命的中心”——天安门广场的边上。那时候国家规定,国庆节每五年一小庆,没十年一大庆。每当国家庆典的当天,他们都站在自己家的房顶上,一是为了观看天安门的阅兵和表演;二是为了防止焰火的火星散落在自己家的房顶上引起火灾。几十年前的天安门四周,都是北京的老四合院。四合院平房房顶的青瓦间,由于年代久远,都长出了一蓬蓬的蒿草。十月份已经草枯蒿黄,火星溅落极容易被点燃。程薇薇全家和全部的邻居们,每到这时都既兴奋又紧张,欣赏与防范伴随着他们度过不平凡的国家庆典之夜。
不知是不是我对程薇薇有了一些喜欢,我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挺讨厌老北京说话的那个腔调的。可是这个时候这样的腔调从程薇薇的嘴里出来,我觉得非常的悦耳动听。
吃饭中间,饭店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可程薇薇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淡绿色丝绒的紧身内衣,紧裹着她圆润鼓溜溜的胸乳和臂膀,甚至在其他女人身上都不易显露的rǔ头,在她这里也明显的凸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