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乱颤,想挣扎又挣不脱,一副小白兔落入了大灰狼手里的模样。暗阁里已经清楚的传来了几人的嘻笑声。秦霄却将嘴移到了李持月的耳边,轻声说道:“暗阁里除了皇帝,还有什么人?”
李持月微微一愣,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儿,犹豫了片刻,也将樱桃小口儿移到了秦霄耳边,轻声说道:“墨衣、紫笛、玉环,都在。”
秦霄心里一阵惊喜:紫笛和玉环都没事?太好了!这班家伙,这么久没见了,就想着这样的戏来作弄我!
秦霄脸上一笑,伸手在李持月的腰间挠了一把,痒得她咯咯的笑了起来。秦霄没好气地说道:“持月,你这个出家人。居然也伙同了他们来一起捉弄我。你好意思么?”
“我没出家啦!”
李持月绯红着脸,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羞赧而又报愧的说道:“父皇和皇兄们,都要劝我……劝我……”
看着李持月吱吱唔唔一副我见犹见怜的样子,秦霄忍不住轻摇着头,呵呵地轻笑起来。
“劝你,还是嫁给我,是吧?”
秦霄突然一下提高了声音,假装严厉的大声说道:“于是。你就跟紫笛学坏了,学着一起来忽悠我?拿我寻开心呢!行哪,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呢——来,侍寝,我们洞房咯!”
说罢就一脸坏笑的要去拉她进自己怀里。
李持月吓得一愣,顿时六神无主恢复了以前那个胆小怯懦的样子,惊乍乍地叫道:“陛下……墨衣。紫笛,玉环,你们再不出来,我……我招架不住哪!”
“哈哈!有意思,好玩,真好玩!”
一阵阵大笑从里间传了出来。暗阁的门被打开,李隆基穿着一身黄袍儒衫,头戴一顶双翅帽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辽阳王,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他的身后,就跟着掩着嘴偷笑的杨玉环,正兴奋不已地伸着脖子朝秦霄这边观望。
秦霄马上离了座椅,故作惊慌的拜了下去,毫不含糊的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
李隆基一边呵呵地笑,脸上挂着那种泰霄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神情,十足戏谑的说道:“怎么样啊,大哥……哦。妹夫?该叫你什么呢,真是为难——这持月,今天表现得不错吧?”
秦霄站了起来,看了看在一旁低垂着头红着脸儿偷笑的李持月几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行。台词记得挺牢,就是演技还有待提高。”
一年多没见,李隆基又胖了一圈,白白胖胖地十分富态。肚子也有些鼓了。只见他抚着肚皮哈哈的大笑,畅快无比的说道:“这可是你的几个好夫人教出来的——呶。玉环教打扮,紫笛想台词,墨衣嘛,哈哈,一直陪我下棋。她的棋很臭哦,呵呵,连输了七盘给我。直把你的家底都要输光了!”
杨玉环真兴冲冲的朝秦霄跑了过来,只碍着有皇帝在场,只好躲在他身后,眼神里满是兴奋和渴望的神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霄。墨衣则是站在暗阁边,朝秦霄温柔如水地微笑,唯独不见紫笛。
秦霄愣声一问:“紫笛呢?”
“我在这里!我在里面!”
马上听到紫笛的大喊声从暗阁里传了出来,墨衣马上转了进去,过了半刻,将紫笛从里面抱了出来。
紫笛躺在墨衣的怀里一手勾搭在姐姐脖子上,一手飞快的朝秦霄扬起:“老公,我在这里哟,哈哈!”
秦霄细下一看,紫笛的一条胳膊上,已经缠了厚厚的绷带,一条左腿,更是可怜巴巴的被包成了一个棕子一般,看来受得伤不轻。可小丫头仍然兴奋异常,整个人精神抖擞。
秦霄焦急的看着紫笛,就想过去看看。李隆基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别顾忌。过去吧。”
说罢就朝旁边让了两步。
秦霄一点头,大步绕过了李隆基朝紫笛走去。
紫笛一边高兴的呵呵大笑,一边却是激动地流起了眼泪。等秦霄近前,她就迫不及待的挪着身子,一下扑到了秦霄怀里。
秦霄吓得心里一惊,运足了力气好生将她接住,横抱在怀里,心疼的轻声责怪:“傻丫头,一身是伤,小心一点。”
原本一直还很高兴在笑的紫笛,此时也突然一下释放了感情,缩在秦霄怀里唔唔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道:“老公……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傻丫头,怎么会呢!”
秦霄将紫笛小心的抱在怀里,轻声的劝慰:“现在这不是很好么?”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紫笛又伤心又急躁地喊道:“我这手都摔得断了,腿脚也受了重伤,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呢!你看,你看这个……”
一边说着。紫笛一边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绣帕,神情满是渴望又带着一丝惭愧。秦霄抱着她小心地坐了下来,展开那面绣帕看了看,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起来。
这就是那面紫笛学着绣花的时候开始绣地手帕。两只鸳鸯——就是被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