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凶神!他就不怕这样给大帅惹祸么?还是……这根本就是大帅的意思?我这一路来基本只杀了有刀枪的士兵,百姓是一个也没动过。这个家伙,路上会杀了多少人呢?
李嗣业如同凶神下世,哇哇怪叫的冲进了城里。只见新罗的士兵们一路朝南奔逃。南面的城门已经大开,新罗的士兵一路丢盔弃甲连滚带爬的只顾逃命;百姓们拖儿带女大声哭号的也跟着一起逃亡。
李嗣业看着那些将刀枪丢得满地的新罗将士,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怒吼道:“不跪地求饶的,一律杀无赦!”
“杀啊!”
唐军已经如同开闸洪水般涌进了泊勺城,城中更加混乱不堪了。李嗣业是那种一见了血就要发疯的人,哪里管他是将士还是百姓,只要打他眼前晃过的一律砍了个干净。偶尔有两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倒也还真的放过了。
唐军们跟着大吼:“不跪地求饶的,一律杀无赦!”
喊了半天,却是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阵,大家才反应过来——有几个新罗人听得懂汉话呢?
于是,一场大屠杀几乎就要无可避免了……
幸好还有些稍有些乖巧点的百姓跪到了地上,居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于是新罗的百姓们纷纷效仿,泊勺城里跪了一大片,哀哭声成片。还有些准备逃亡的新罗将士也慌张张的要脱了军服弃了戈甲跪地求活。却被提了出来,当众砍掉脑袋。
泊勺城,就这样被两道闪电劈翻攻陷了。李嗣业让桓子丹带着本部的骑兵,出了南门一路追杀到鸭渌水,将逃遁而出地新罗兵马杀了个尽绝。小小的弹丸之城泊勺城,已经有了万余具新罗人的尸体。除了全部杀净的几千士兵,自然也有些惨死在混乱中的百姓。这些尸体全都抛进了鸭渌水中,鸭渌水都要被染红了,浮尸成堆。
城头之上的新罗旗被砍翻放倒,插上了大唐的国旗。红色的‘唐’字旗高高飞扬,跪倒在地的新罗人战战兢兢,几乎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唐军将士。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就如同恶魔一般的凶猛和嗜血。那些平常耻高气昂耀武扬威的新罗士兵,就是三五个加在一起也难得去抗衡这眼下的一名唐军士兵。新罗人实在想不明白,同样的是当兵的,这战力悬殊怎么就这么大了!几千人守城,几千人攻城。瞬间告破……而且这路唐军,还是辗转袭杀了千余里而来的疲惫之师!
入夜时分,城里彻底地打扫干净了。李嗣业接手了四门防务,收剿了府库和粮仓,投降的百姓依旧让他们回家呆着,不许出门。全城戒严,擅动者死。鸭渌水附近安排下了十二亭岗哨烽火台,一旦有军情,泊勺城里就能马上知道。
所有的事情进行的有条不紊。这万余人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李嗣业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毕竟在边朔经营混打了数年,办这些事情轻车熟路就像是吃饭穿衣那样顺溜。桓子丹这些初生牛犊跟着他身边,着实学了不少的东西。虽然自己这一路来也是一方统帅,但比起李嗣业的老练来,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挺有差距。
半夜,李嗣业卸了铠甲一身上下轻松自如,将桓子丹请了来喝两杯。
二人举杯对桌而饮,李嗣业只顾叫热。坦出了厚实黝黑的胸肌,露出了数道疤痕。桓子丹不由得有些惊讶:“大将军居然受过这么多伤?”
李嗣业呵呵的笑:“受伤算啥?咱们当兵地,没受过伤的人,还算是男人么?”
桓子丹愕然:“那、那我不是男人了?”
“哈哈,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我吓唬你,你会有受伤的时候的。”
李嗣业说道:“你师父厉害吧?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上次在士护真河也差点送了命。咱们这种人,刀头舔血的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这性命送到了疆场上了。所以,什么也别贪图,痛快就行!”
“对,痛快就行!”
桓子丹笑道:“大将军,我敬你,干杯!”
李嗣业笑呵呵的喝了一杯,对桓子丹说道:“小娃娃儿,我知道你反对我屠城杀这么多人,对么?”
桓子丹微微一愣,默然不语。
李嗣业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毕竟还年轻,好多东西领悟不到,士护真河一战你没有去吧?”
桓子丹摇头:“没有。我只知道,打得很惨。连大帅都差点送命。”
“还有之前的榆关失守,大将军李楷洛阵亡。”
李嗣业长叹道:“我和你师父认识有些年头了,从来没见他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也没见他真正动怒恨过谁。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恨新罗人!”
桓子丹顿时恍然大悟:“大将军指的是,屠城……是大帅的意思?”
“不!这就是我自己要干的!”
李嗣业将酒杯一顿,粗声说道:“我是先锋大将,这点主还是能做的!”
桓子丹也知趣的不去问了,心里却暗自有些激动的想道:李嗣业,真是我师父的肝胆兄弟啊!他知道大帅想杀尽新罗人报仇血恨,但又担心他因为屠杀太过而背上骂名和罪名,于是将这些事情都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