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前往长安汇报这边的战况。至于皇帝和朝廷要问起我为什么要攻打新罗,我就说,是防守反击除恶务尽,为大唐清理门户!要是有人诘问反对,那时候生米已经熟饭,我们都已经打了。”
“嗬!嗬嗬!”
李嗣业笑了起来:“你这脑瓜子就是好使。换作是俺,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些主意来。这样一来,皇帝和朝廷就是想怪罪,也没什么把柄了。毕竟是那狗日的高文简先叛乱不是么?我们镇压叛军,这在哪里都说得过去了。怕就怕,张九龄那厮迂腐,不同意大帅这么干,不肯提供后续供给,就麻烦了。”
李嗣业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个悠长的声音:“大将军,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同意呢?”
语音刚落,身着紫色长衫风度儒雅不凡的张九龄,已经抬脚迈进了议事大厅。
李嗣业顿时愕然地叫道:“呀!小白脸……啊不,大都督什么时候来了?”
秦霄和张九龄哈哈大笑,李嗣业尴尬不已。
张九龄快走几步上前,对着拱手弯腰一拜:“九龄拜见王爷千岁!”
“大都督别来无恙!”
秦霄笑容可掬,也回了一礼。对这个张九龄。秦霄还是充满感激、敬佩和好感的。毕竟在契丹的时候,张九龄让人来救了他和他麾下了万余将士,力保幽州四平八稳没出大乱子,算得上是给自己帮了天大的忙。
张九龄微微一笑:“托王爷鸿福,九龄总算是大难不死。虽然被人捆了一夜,好在这颗脑袋还在,这才多亏了李大将军救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李嗣业尴尬得几乎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秦霄又和张九龄寒暄了几句。便请他入了座,一起议事。
秦霄说道:“大都督,这半月以来,辽东这块地方,可谓是闹翻了天了,形势剧变。反正情况你也都清楚,刚才我和李嗣业说地话,你也应该听到了一些大概,我也就不废话了。直接地说,我要征讨新罗。你同意么?”
张九龄微皱起眉头,轻抚着细长的胡须沉吟了一阵,悠悠说道:“新罗,是肯定要征讨的。安东都护府叛乱,高文简等人罪不容诛。要征讨安东都护府,我同意。但是我建议,不要滥杀滥屠。毕竟,大多数的新罗百姓,是无辜的。而且,如果我们在新罗滥杀滥屠。那就不是清理门户、镇压叛乱了。而是倚强凌弱、不法侵略。”
李嗣业听得烦不过了,怒声叫道:“张九龄,你胡扯什么?老子跑到儿子家里去教训儿子几下,还会有官府来拿人么?”
李嗣业情急之下。嚷起了秦霄跟他说地这个比喻。
张九龄也没有发怒,耐心的说道:“老子教训儿子,是没有错。可也不能将儿子杀了吧?这要是杀了人,官府也该拿人了,不是么?”
李嗣业一愣,顿时无言以对。
秦霄轻扬了扬手。示意李嗣业不要吵了,对张九龄说道:“大都督,我没说要在新罗大肆屠杀平民。我这一路去,只要是乖乖投降的,一律免死。但只要是反抗地叛军和刁民,绝不姑息!我巍巍中华大唐帝国,岂能容新罗这样的跳梁小丑骑到我们头上来撒野?要是不狠狠的整治一下他们,我大唐国威何存?诸邦领国,还不都来笑话,说我大唐连一个属国也管不好,谈什么威仪四海?”
张九龄悠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点头:“九龄知道,王爷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眼睛里看着天下大局,胸怀中装着济世经邦的大谋略。我没有理由不同意王爷南下征新罗,后续物质供给,我会竭尽全力来保障。另外,如果要上书朝廷请命,我愿意在王爷的奏折上署名,表示赞同。”
李嗣业顿时畅快地大笑起来:“哈哈,大都督原来还是个这么讲义气的汉子!俺之前还真是把你看扁了。俺错了,你原谅我吧!”
秦霄也笑了起来:“怎么,不叫人家小白脸了?”
李嗣业自然是一阵犯窘。
张九龄呵呵的笑:“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什么,谈什么原谅?对了王爷,这次营州打得苦,这段日子又断了粮。这一次我征调了三万民夫,已经将十五万石军粮运过来了。相信五天后就能到榆关。大帅如果要南征,是不是应该再将大军整备一下?眼下这辽东军已是疲惫之师,如果长途远征的话,会有些不利。而且眼下辽东军散落在东北各处,是时候重新分配部署一下兵力了。”
“嗯,有粮草来,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辽东军,也是时候重组一下了,你的提议很好。”
秦霄说道:“我当时带出来的七万人马,其中有一万在幽州到榆关一带设立岗哨,李楷洛带的五千人则是全军覆没了。眼下除开我身边的这一万余人,营州还有一万五;郭知运那里一万,还不知道能剩多少人回来;士护真河那里,大概有一万人,但大半是伤员;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我让金梁凤和周以悌,带了一万人去帮渤海打黑水鞋鞠了。”
张九龄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看来王爷肯定是另有妙招了,金大人带走的这一万人,值。我建议,王爷将士护真河畔地伤员撤回营州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