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你最引以为傲的军队,被大唐打得一败涂地全军覆没!”
“你、你好大胆!”
默啜大怒,一刀就要砍杀下去,颉质略怒声一喝,挺刀迎上了默啜的刀锋,一声铮然大响。旁边的武卫的们都朝这边扑了过来,默啜大喊:“擒杀叛贼!谁杀了颉质略,我就让谁当拔野古部的首领!”
颉质略怒声大喝:“我看谁敢动!默啜,你好愚蠢!事到如今,你更应该像个勇士和男人一样的战斗下去。我们这些人。原本也是忠心护卫你!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仍然不改你地暴戾与残忍,要杀身边的忠臣义士!兄弟们。这样的暴君,不值得我们为他卖命!”
“你——混账!默啜大怒不已,奋力的将刀下压。颉质略冷笑:“大汗,你沉溺于酒色疏懒武技,已经不是当初地那个草原狼王了!我甚至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击败你!”
“你们——还不上来杀了这个逆贼!”
默啜又羞愧又恼怒,只能歇斯底里的怒吼。一个奴隶。居然这样的诋毁自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要知道在草原上。被人说成‘武艺差、没力气’,可是一件最让男人羞耻的事情,比当面抽耳光更让人难堪。
可是很奇怪,这些人只是团团的围在周围,居然都没有杀上来。连那两个跪倒在地的偏将也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默啜。默啜打从心眼里泛起一阵绝望:他们。都要反我了?
颉质略的眼睛里,露出了狼一样残忍和狡黠地眼神,他突然哈哈大笑:“看到了么,暴君默啜!你已经失去了人心。没有人愿意为你卖命了!兄弟们,我们是勇士,但是更要为一个值得的君主去卖命、去拼杀!为了默啜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只知道满足一己私欲穷兵默武横征暴敛,草原的部族被他屠杀的还少么?”
众人默默无言,冷酷的看着这一幕。默啜不甘心地吼道:“勇士们,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我们都是草原的男儿和勇士。就应该杀光中原人,入主中原。我做的。是对的!我再重复一遍,谁杀了颉质略,我就让他做拔野古部地首领!”
“没人相信你了,默啜!“颉质略眼色一沉,突然一发力,挑起弯刀朝默啜喉间抹去。
默啜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现,然后就亲眼看到了眼前喷出的鲜血——那是自己喉间的鲜血!
他双眼瞪得极大的看着颉质略,庞大肥硕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山顶上,所有的突厥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个倒在地上抽搐的大汗,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颉质略看了默啜几眼,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还大声说道:“勇士们,我们去投靠大唐!”
“逆贼颉质略,受死!”
刚刚那两个偏将冷不防地从旁边挥刀砍出,颉质略大惊失色,一举刀迎了上去,不料还是慢了。被其中一柄刀直直的砍到了自己脖间,整颗头胪顿时翻倒下去,滴溜溜的正好滚到了默啜身边。
这些突厥战士,全都默默无声的跪倒了下去。看着喉间不断流着血的默啜,有些人居然还是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尽管很多的时候,这其中的大部份人都对这个默啜恨之入骨。可是他毕竟是草原公认的王者,是精神的象征和支柱。一但他真正倒下以后,这些突厥战士们才发现,自己心中已经没有了信念在支撑,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半山坡上,正在率队冲杀的李嗣业突然发现,突厥人的抵抗变得弱了许多。而且山顶上发出了一阵阵骚乱,突厥人都在弃了战斗朝山顶聚集而去。李嗣业大惑不解,怒声骂道:“狗日的跑什么?别跑!”
山脚下的人也发现了一些异样。秦霄拿起望远镜朝山顶看了一阵,不由得摇头叹道:“默啜死了。”
他身边的杜宾客等人顿时惊道:“怎么可能?大帅亲眼看到了么?”
“没有亲眼看到,阻挡物太多了。”
秦霄说道:“可是,突厥人的帅旗已经倒了。默啜纵横草原二十余年,没有人比他将战士的荣誉看得更重。除非他死了,不然他的帅旗不会倒。可是现在,李嗣业还并没有攻上山顶。那么,默啜要么是自杀,要么是死于哗变。”
杜宾客借过秦霄的望远镜筒看了一阵,摇头唏嘘道:“照卑职看来,应该是死于哗变。如果是自裁,他应该会让手下的人投降才是。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突厥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而且这些年来,默啜屡施暴政已经在草原上失了人心。这一次他铤而走险来攻打幽州,估计就是想用这一场胜利,来稳固自己在北方的统治地位吧?可叹一代枭雄,居然就以这样一种方式死于非命!”
秦霄轻挑了一下嘴角,也是摇头微笑:“是啊,我也感觉挺失落的。一直以来,我都想和默啜认真的交一下手,见识一下草原枭雄的厉害之处。没有想到,居然还没有睹过面说过一句话,他就这样死了。这样一算起来,他的两个儿子和他自己,都是直接或间接死在我手上。阿史那一族中,我可是欠下了几条人命了。”
杜宾客略看了秦霄几眼,不由得笑道:“卑职听大帅的意思,好像还挺为默啜